李凡一想到此,急忙大声叫道:“王爷,王妃娘娘,下人有话要说!小人可以将指使小人散布谣言之人告知王爷和王妃,小人只求王爷和王妃大人大量,看在小人是!”李凡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不如此能行么?他做的事情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能全身而退的时候自然也有。为了活命低下头极为正常,总之只要能活着就好。只有活着还能享受,才能笑到最后。
只可惜他遇上的是顾舒白和纪子彦这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夫妇!
顾舒白闻言低笑,吓唬他:“你以为知道了王爷最大的秘密,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么?”都到了这份上了还遮遮掩掩的,试图用自己手中的消息换取更多的好处,真当他们心软好拿捏么?他也不想想,纪子彦再不济也是龙子,又明摆着隐忍了这么多年,能是个善茬?还有,她分明记得他在外头宣扬她是多么的恶毒,连自家人都不放过,得罪过她的人更是一个都没好下场。难不成他就是随口胡诌,自个儿没信?
顾舒白还真猜准了,李凡说是那么说,他自个儿还真没信。哪怕是到了现在,他最多也就以为那些事情都是纪子彦隐在暗处替顾舒白做的,顾舒白一介女流之辈,能有那本事?
李凡被顾舒白的这一番话给吓着了,面色惨白,强笑道:“王妃娘娘莫要打趣小人了!小人胆子小,实在是怕了。而,而且小人的嘴巴最严了,从此以后只会对王爷和娘娘忠心不二,宁死也不会将王爷的事情说出去的。”
顾舒白笑眯眯的道:“口说无凭,本妃如何信你?啊,对了王爷,您说什么人才能保密?”后一句话问的却是纪子彦。
纪子彦冷淡的声音却让人觉得刺骨的寒冷:“死人!”只有死人,才会真的嘴巴严,绝对不会泄密。
顾舒白笑吟吟的附和:“王爷说的极是!既然如此……来人!”
门外的护卫大踏步走了进来:“属下在!”
顾舒白一抬下巴:“处理干净。”
护卫沉声应了,手脚麻利的一把捂住李凡的嘴,直接把人给提溜了出去。至于如何处理,他们也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了。李凡一个外地人,为了保密来了这儿之后更是跟其他人没什么联系。这样一个人,想要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实在是简单不过,事后更不会有人发现问题。
李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开来。
这,这不对啊!王妃不是应该要先从他嘴里挖出去有用的消息吗?他被带回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吗?为何王妃会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竟是要直接处死他?
这不应该!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明明都已经想好了退路,他都决定做完这一次的事情就隐姓埋名舒舒服服的买个宅子买了田产当个小地主的。
直到黑暗降临的那一刻,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顾舒白之前说的那一句话。
“带你回来,是刚才忘记问你叫什么了!”
原来,王妃真的只是问一问他叫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如此无聊?”顾舒白听纪子彦如此询问,禁不住瞪大了眼睛,“难道在王爷眼里我就是那种会因为忘记别人叫什么,所以会特意大费周章的把人带回来问了对方的名字再处理掉他的人么?”
纪子彦抿着唇没回答,不过那眼神充分的表明了他的内心。
难道不是吗?
顾舒白顿时变脸,一脸的哀伤:“在王爷心中为妻就是这样不着调之人么?为妻分明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本着出嫁从夫的想法,满心只想着为王爷分忧解难。却不想,王爷竟是这般看待为妻……为妻的心,可都要碎了……”
纪子彦嘴角抽了抽:“楚辞这回又给你送了什么过来?”
顾舒白假模假样的按了按眼角,权当是在擦眼泪:“也没什么,就是几个新出来的话本,听说是楚辞自个儿想的,着人代笔写的。”不过都是些凄婉无比的爱情,她着实看不下去。
“那些话你从话本里学的?”纪子彦觉得他可以考虑一下把楚辞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锻炼”一段时间,免得他成天上蹿下跳得给自家王妃瞎出主意,刚才那画风完全不适合他家王妃好么?
顾舒白笑呵呵的:“那倒不是,这是楚辞特意给写下来的内宅女子拴牢自家夫君的手段。”也就是传说中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她也就偶尔学着头一条瞎开心,至于二闹三上吊什么的,难度太高了,她实在是做不来。
纪子彦这下子可以确定了,等他回京了一定要把楚辞给扔出京城去,免得这人教坏了自家王妃。什么拴牢自家夫君的手段,简直是胡闹。
顾舒白眼角余光看到他的脸色不是太好,权当没发现,笑眯眯的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我与燕子哥哥感情深厚,燕子哥哥又是这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好男子,这些手段却是半点都用不上的。”
纪子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轻哼一声:“胡说八道!”嘴角弯起的弧度却是骗不了人的。
顾舒白看着好笑,纪子彦在有些时候比起寻常人来的确要多几分纯真。随即又有些心疼起来,这般年纪了还带着几分纯真,也是因为他年幼之时受的那些苦楚。最后则是开始恼恨起来,若非那些个碍眼的东西下手,她家燕子哥哥怎会承受那样的苦难?
不可饶恕!
“冯哲走脱了,想必是要去其他地方继续兴风作浪,你打算如何?”顾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