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旭是不得不为之,秦氏对这女子自是半点都看不上。门槛不说,单是这女子坏了顾旭的名声这一点,就足够让秦氏恨死她了。一个对顾旭全无半点助力的岳家,秦氏能看得上才怪。至于顾家其他人,大概也就是何氏和玉瑶愿意看到这一结果。对这女子倒也算是和善,至于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忽视了府中多了这么一个人。
好在这女子也是个心宽的,进顾家当一个妾室她原本就不情愿。不过她不光是为了全了自己的名节,也是别有原因。所以,顾家人对她越是冷淡,她就越是高兴。且顾旭尚在热孝之中,抬她进门是碍于名声,可更多的却是不能,是以她进府之后连顾旭的面都没再见过,这女子哪能不高兴?左右在这里吃喝不愁,自是安之若素。
这等fēng_liú韵事闹出来,顾旭也就成了一个笑话,一时间名声一降再降。他已经十六了,这年纪要说议亲是早了一些,可也可以慢慢的寻摸相看起来了。京中适龄的女子就那么些,秦氏又一心想要为他找一个最合适的人家。惯来都是喜欢低娶高嫁,秦氏却是想要给顾旭娶一个门第高一些的,如此一来助力也可多一些。顾旭是威远侯府嫡长子,顾家日后明显就是他的。以前凭着这一点,倒也有人心动。可现在来了这一遭,这些人都死了心,之前跟秦氏交好的那几个也都没了心思,秦氏明里暗里的提示,她们也只权当没听着。
这让秦氏暗恨不已,她恨顾庆元不帮扶顾旭,又恨顾旭做事不将尾扫干净,最后还怨恨顾舒白这个白眼狼竟是连亲弟弟都不帮衬着点,若是有她帮衬,何苦这般为难?
要说顾旭的这点fēng_liú韵事惹人诟病,让人多了不少话题的话,那么太子犯下的错处却是让人都是闭口不敢提,只敢在暗中偷偷感慨几句。
南边大雨近乎下了一个月,毫无意外的酿成了水患。好在南边的官员都有准备,毕竟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历来去南边当差的官员都知道,到了任职之地头一件事就是要准备好迎接水患。倒也不是头前的官员不作为,实在是南方多河流,再疏通也无用,一遇上雨水多的时候,难免就会泛滥成灾。也是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损失不是太大,至少人口上没什么损失。粮食可以抢收的,在大雨连下五六天的时候就在当地官员的指挥下一同冒雨将粮食收了一部分回来。这也是两手准备,若是雨停了,这抢收出来的粮食反倒是成了损失的那一部分,可余下的就能保住了。再者,将容易受灾之地的百姓迁出,安置进原本就准备出来用作这一用途的地方。唯有房子是保不住的,真要是起了洪水,恐怕也只有灾后再重置了。
不过就算如此,朝廷也是年年都为此头疼,灾后重置也是需要耗费不少库银的。是以每年到了这时候,朝中上下也会为了此事闹心,争执。
太子早就入朝,往年这种事情他都极少会提出自己的建议。但是无论什么事情也断无烧到他身上来的时候,毕竟他是太子,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朝中大臣哪个有胆子如此作为?
偏生这一回,南方水祸不绝,前几日据说又是骄阳似火,好似不少地方的灾民都病倒了,已经有人在暗中传言说是南方恐怕会起瘟疫。按理是要有个身份地位较为贵重之人前往南方安然民心的,往年要是闹到这地步,去的都是朝中大臣。那些世家子弟若是恰好入仕,也多会争取走一趟。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历练,差事只要没办砸了,回来之后也能在元盛帝跟前挂上号。
这一回的事情略微闹的大了一些,为了避免民心动乱,就有大臣建议要去的人身份地位都得高一些。是以三皇子几个在朝中的,就势就提及自己可以为父解忧,愿意前往南方。元盛帝明知他们是在做戏给他看,不过话说的漂亮,他心里也舒坦。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太子不但没有提及这话题的意思,竟是还在走神。元盛帝对太子其实打心底来说是有些不满的,见状不免有些着恼,面上倒是不显,只问了一句太子的意见如何。
太子猛一回神好似有些愣怔,没头没脑的话脱口而出:“太子乃是一国储君,远赴疫区怕是不……”话说了一半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就好似从梦中惊醒一般,一身冷汗几乎瞬间浸湿了贴身衣衫,额头冷汗涔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盛帝气的五脏六腑都憋的生疼,恨不得顿时发作一通。可想起这到底是自己立下的太子,若是他当众对太子发作,难保会让人多心,从而兄弟间纷争更多。
只实在是被太子这话堵的心中发寒,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重哼一声,骂了一句混账。
太子额头的冷汗都能滴落下来了,连连磕头,心中叫苦,却是一句解释都憋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这时候无论再说什么那都是一个错!还不如闭上嘴,任由父皇发作的好。
太子的作为简直让人心寒,朝中的大臣下了朝也没人敢安慰太子几句,几乎都是急匆匆的扭头就走。倒是三皇子几个假惺惺的安慰了几句,只说父皇肯定能体谅的。
太子几乎气炸了肺,体谅?体谅什么?体谅他上朝之时走神?还是体谅他口无遮拦,将内心最深处的话给说了出来?
过后元盛帝果然将他叫进御书房,狠狠的发作了一通。太子只好垂着脑袋任由他发作,等元盛帝发作够了,才冷声问了一句:“太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