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
宫汝沫惊怔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站起来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左手里握着的剪刀掉在了地上,她单手抱住唐易恒的腰,急促地开口,“易恒,你带我走吧,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带我走吧!”
被抱着的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着温暖的体温,他站在她面前,用她从未见到过的冰冷淡淡地看着她,也没有推开她,而是淡淡地出声,“我来只是想让你亲口回答一个问题,韩奕的母亲是不是你叫人杀害的?”
宫汝沫脸色一僵,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她紧张地看着门外,低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个解释,我们先走!”
唐易恒却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里带着宫汝沫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陌生,他伸手将她环抱着的左手慢慢扯开,不动声色地缓声说道:“当年我就说过,我能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苏太太,但是前提是你手里不能沾血,这些年你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在苏家的地位也日益巩固,为什么你到头来还是不肯放过那对母子?”
宫汝沫此时脸色煞白,“你都知道了?”
他很早就知道了?
“所以前几年我派出去的人都是被你的人给截了?”宫汝沫那惨白的脸上闪过了后知后觉地苦笑表情,抬脸看着面前的男人,“唐易恒,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了我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吗?可是到头来我就是想杀个女人你都要拦着!你这样是爱我吗?你是在挡我的路!她一条命算什么?我一条胳膊没有了,我整个人都废了!”
“够了!”唐易恒的脸色变成了石灰色,眼底的表情是越发的陌生苍凉,“汝沫,你变了!”
“当年你自己选择了苏景今,婚后却跟我说着你如何如何的不幸福,说要我带你走,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是你,你让我等了一个三年又一个三年,让我等来了你一个五岁多的孩子,等来了你在苏家步步踩高的位置,我没有刻意却调查你,是因为我还相信你,所以我才这么傻得愿意等下去,可是你,变了!”
“或者从一开始我就被你骗了,你是如何步步为营地将我拉入这个局,利用我牵住苏景今的力量,你又是如何苦心积虑地将你的丈夫害得半身不遂?甚至是,你那个孩子,汝沫,那个孩子是苏景今的孩子吗?恐怕连苏景今自己都不会承认的吧!”
“你是暗地里推波助澜隔岸观火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那个人,而你身后的那个人又是谁?你清楚,我也清楚!”
宫汝沫的脸色一变,深深地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放荡不羁让人以为一眼就能看透的男人,其实不然,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房间里响起一阵拍手声,“说得好,说得击节赞赏!不愧是北城第一家的主事者,不仅命长命硬,脑子还不错!”
唐易恒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苏景怀,转脸看向了宫汝沫,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来,往旁边的座椅上悠闲地一坐,手臂随意地往扶手上一搭,脸上恢复了那一如既往的放荡不羁,“那是,跟你苏大少爷斗,没有几分能耐哪能入得了你的眼?”
苏景怀却没有回话,而是将右手一展开,露出掌心的那枚黑金色的领带夹,在唐易恒锁定的目光轻轻眯起时沉笑出声。
“唐少是聪明人,这个叫小乔的女孩子,现在,她的命可是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