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溪村西头紧靠山峦,一座挂满青苔的四角木屋伫立在溪流上游,木屋北侧安装一个硕大的水车,吱呀呀的旋转着,为整个村子提供生活的水源。
相原凉从木屋里出来,一脸的忧色,昨日一道红光乍现,狂风过后,村里便失踪了两名少女,大家惊魂未定的时候,今早起来,又发现两家不见了女儿。这一天一夜的功夫,便有四个少女失踪,事态就严重了。
按照他的本意,要马上报官,可被屋中的老爹拦下,这个老爹可不是他的父亲,而是古代日本对长者或长老的尊称。老爹执意认为是妖魔作怪,当务之急是请法师来,设坛祭拜天地,施法驱魔。相原凉没法子,他这个地侍长只是挂名,村中事无巨细,一切都要听从老爹的吩咐。
相原凉只顾长吁短叹,埋头走路,不小心被一根长竹竿一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不由得骂道:“混账,哪家孩子淘气,把竹竿横在路上,他老子是怎么管教的!”
只听一个弱弱的声音喊道:“爹。”相原凉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儿子吉丸,顿时气的白眼直翻,哼了一声,嚷道:“你个小兔崽子,没事在这里胡闹什么!”
“爹,没什么,我们几个在这玩了一会,正准备回去呢。”
其他三个也毕恭毕敬的一齐喊道:“相原叔叔。”相原凉捋捋胡须,恩了一声。
吉丸看见他老子阴沉着脸,一声不吭,不由得咽咽唾沫,讨好的说道:“爹,都快中午了,您这是去哪里啊?”
“唉……”相原凉长出了一口气,说:“这两天村里不太平,我去南宫大社,请神主过来做场法事。”
“儿子陪你一起去。”
“免啦!没你跟着,我更省心,赶紧回家,别在外面瞎折腾!”
“哎!”吉丸巴不得他老子一口拒绝,赶紧麻溜的答应着。
相原凉说完,也不再看他们,一甩袖子,转身走向村外。
吉丸一看老爹走远了,腰板立马挺了起来,冲着山口吩咐道:“胖子,去,到你家把柴刀拿来。”
山口一脸的不情愿,斜着眼睛说:“怎么又是我……”
吉丸抬腿一脚,踢到山口的屁股上,“死胖子,你他娘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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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日本,已过了樱花盛开的时节,原本花团锦簇的树梢,只剩下点点残红的空枝,衰败的樱花随风飘散。
龙少骢蹲在半人高的草丛中,一脸惬意,嘴里哼着小曲: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一曲唱完,肚子也舒服了,于是拿出媚子给的一团草,一脸的无可奈何……
待一切终于搞定,龙少骢舒服的站起身,准备提上裤子。突然,一阵劲风从背后袭来,紧接着一个人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龙少骢瞬间就想开骂,混账的小日本,老子方便也会有人偷袭。
可就在龙少骢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根硬物猛然杵向了他的身后,接下来就听“啊”的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个山谷,树林中仅剩的几点残红应声而落,徒留空枝在风中独自摇曳。
龙少骢在极度痛苦中,只用眼睛的余光,扫到后面的人长着一头蓬松的红色长发。之后,他的眼神便一阵迷离、神情恍惚了……
媚子一直在林子外安静等候,感觉时间过得很慢,酒天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身离去了。“他可能也和大野一样吧。”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两只手托着下巴,望着深蓝的天空。
这两天她感觉大野变了很多,自从那次坠崖之后,好像成了另外一个人,说话、神态、性格都较之以前她认识的那个大不相同,但又感觉一切正常。凭借女人敏锐的直觉,她感觉其中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她找不到一丝头绪……
突来的一声嚎叫,把媚子从遐想中惊醒,她害怕大野又出什么事情,拔腿就向树林跑去,也顾不得羞赧,一伸手,把裙子直提到腰间,两条洁白的**,顿时暴露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在一片翠绿里,刷刷向前飞奔。
媚子进入树林深处,隐隐约约看到草丛间,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蠕动。她盯着那团白色,慢慢走近,越来越近……
待媚儿终于看清了,“呀!”的一声,双手捂眼,身子猛然背过去,满脸臊的通红,气急败坏的喊道:“死大野,你怎么不穿裤子……”
龙少骢听到叫喊,慌忙提上裤子,擦擦脸上的泪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走到媚子跟前,故作轻松的喊道:“走吧。”说完,也不看媚子,两腿尽量岔开,一拐一拐的出了林子。
媚子在后面看着,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心想:大野怎么成了罗圈腿。几步快跑追上去,问道:“你没事吧,不会又哪里不舒服?”
“啊,没,没啊,我很好。快走吧,不是还要进山采药么。”龙少骢说着加快脚步,“哎呦”,心里一急,步子迈的大了一些,一下扯到了……
疼痛直入龙少骢的肺腑,他想一语成谶啊,如今真落得个:菊花残,满腚伤……
媚子突然间想起来什么,扭头问道:“酒天呢?我看他也向这边来了啊。”
哇……龙少骢吐了。
不远处的一株樱花树上,酒天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道:“可惜了,本打算传授给他十成功力,结果只给了不到七成。唉,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