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窄巷之中,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叫骂之声,几个大男人正在一位绿衫女子胖揍……
自始至终,龙少骢都没有上前插手,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绿萝根本不用他出手,三拳两脚之间这些大男人便早已鼻青脸肿,全部跪在地上,求饶不止,喊娘的,叫***声音此起彼伏,让龙少骢听起来极为刺耳。
他看到一个弱女子出手竟如此狠辣,毫不留情,几个人全被被打的破了相,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在山洞中只是动了心思,没有付出行动,不然自己估计比这些人更惨。
眼前的绿萝,让龙少骢觉得,实在和月夜之中,衣袂翩翩,仙子凌波的女子划不上等号,但二者确实是同一个人,这或许就是日本菊与刀两个极端国民性的真实体验吧,龙少骢如此想到。
教训完毕,绿萝一脸胜利者的神情,昂首走出了窄巷,经过龙少骢的身旁,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龙少骢心里暗道神气什么,这几个小鱼小虾我也照样摆平,想到这里,刚刚迈开脚步的他,又转身回去,照着每个人的脸补上了一脚,顿时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
下一步,就是如何出京都了,二人走到城门口,发现盘查相当森严,士兵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画有龙少骢头像的图形,对出城、进城的一个个挨个对照,行事起来相当认真。
见到盘查如此严密,想要出城,显然是不可能了,龙少骢偷偷说道:“我们先回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晚上能不能出去。”
二人回去随便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待到夜幕降临,又来到城门口,发现大门已经紧闭,龙沙骢的头像依然贴在墙上,想出城,再次成为了奢望。
看着自己被画的奇丑无比,龙少骢真想过去,把头像给撕下来,然后再把画师诅咒个千百遍,可看到巡逻的足轻人数众多,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打消了念头。
想正常出去,是不可能了,龙少骢想到了仍住在京都的织田胜长,就目前情形来看,只有这个少主,可以帮助自己,于是便把心中的想法和绿萝说了一遍。
结果,却被绿萝一口否决。
“我和他名为主仆,其实却是如兄弟一般,看我仍然活着,定会高兴,想办法搭救于我。”龙少骢见自己的意见被否,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织田家任何一个人,对你来说都是危险的,因此谁也不要去招惹,包括那个对你一往情深的秀子公主。”绿萝眨了眨眼睛,轻轻说道。
“我相信胜长少主。”龙少骢依然坚持。
“即便胜长少主不会出卖你,你也不能去。”
“为什么?”
“这点事情太过简单,只有你这种木头,没脑子的人,才会想不清楚。”
龙少骢有被骂木头,一时间心中有气,但没有发作出起来,只是将头扭在一边。
绿萝见对方怄气,嘻嘻一笑,道:“如果胜长少主迫于父亲的压力,见面就将你拿住,这个后果非常简单,不用说,你也明白。”
“可还有第二种可能,而且我相信第二种可能的几率更大。”龙少骢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如果那样的话,更加危险。你想想,凭胜长少主直爽的脾气,面对父亲的责问,肯定为你据理力争,不会一时改变主意,那么现在他已经被忍者暗中看管起来了,你的出现,不但是自投罗网,还会给胜长少主带来麻烦。”
龙少骢万万没有想到,绿萝一个小女子,分析起问题来,竟然是头头是道。而且她好像比自己还了解织田胜长,心中一时纳闷,不由得又默默给绿萝记上了一笔。
这几日,龙少骢对绿萝的疑惑越来越多,他的大脑也在不停的运转,由于在后世接受过高等教育,养长了喜欢思考的习惯,当然对这个生活还不到一年的陌生时代和陌生国度,龙少骢缺乏的还是成熟的认知,但他在一天天的成长,就如方才对日本国民性的深入思索一样,这种涓涓细流,无疑给他成为他日后撼动历史长河,增添了力量。
既然去找织田胜长的道路不通,那么下一步又该如何?
龙少骢用疑惑的眼光,瞧向了绿萝,暗想既然我的计策被你否定了,那就由你再想出个高超的计谋吧。
可谁知绿萝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难道他是要我求他不成?龙少骢心中烦着嘀咕,看来这个小妮子是诚心让我出丑,便想要小小惩戒她一番,开口说道:“你砸碎了我这块砖头,却不舍得把你的璞玉拿出来,我就只好再恬不知耻,再出一个计谋了。”
“砖头?璞玉?什么事砖头,我身上也没有带着什么玉。”绿萝急忙问道。
龙少骢一听,心中好笑,暗想战国时代的日本,砌成墙都用石头,这个小妮子不知道砖头,也情有可原,之她把自己的话完全误解,实在是好笑之极。
不过,当时在茶香屋的那个晚上,龙少骢清晰记得他对中华文化、汉字、唐诗宋词都是有所了解,怎简单的一句成语给难住了。
疑惑龟疑惑,还要想这个小女子解释,于是龙少骢开口说道:“我的说的是明国一句成语,叫做抛砖引玉,意思是我先说出自己的想法,目的是为了引出你的更加高明的见解,算是本人的一种自谦的说法。”
绿萝轻轻一笑,捋了捋鬓角的发丝,轻启皓齿说道:“在奴家看来,却不是自谦,少骢大人说话耿直,竟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