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圣绝武帝,北王世子,若是连一个侯爵都收拾不了,那也太丢份了。
他一声令下,宫道龙立即动手了,身上喷涌出一道水桶粗的法相之力,奔涌的河流一般冲了过去,绕肖一腾身体一缠,束缚住了他的肉身,随即宫道龙抬起一掌,朝肖一腾头顶飞速拍下。
这一掌轻飘飘的,看似是要抚摸肖一腾的脑袋,但周扬知道它内藏暗劲,一旦落到肖一腾的头上,瞬间便能将肖一腾的脑、眼、耳等器官直接摧毁。
“不,救命啊……”
肖一腾惊恐的大叫。
他这时才意识到周扬的胆子有多大。
“手下留情!”
一道喝声在远处响起,等声音落下时,一道雄浑的拳劲直冲宫道龙袭来,宫道龙收手避开。
只见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脸中年人,从空飞落而下,落到了肖一腾身边,却是鲁国公肖江云。
“北王世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儿若是犯了什么错,自有国法惩处,你这么滥用私刑,是不是太过分了?”肖江云沉着脸道。
肖一腾忙道:“爹,孩儿一直谨记你的教诲,与人为善,助人为乐,乐善好施,每日三省吾身,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立即改正,怎么可能犯错。一切都是因为周扬闯刑场,要劫走一个抢劫杀人犯,陈城主胆小怕事,不敢反抗,孩儿实在看不过眼,就上前说了半句话,他们就要杀我,这简直是无法无天啊。”佰渡 下已章節
“肖江云,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这份厚脸皮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和当年你的你出一辙。”宫道龙冷言讥讽道。
“既然事情起因是因为一件案子,那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不妨听事主怎么说。”肖江云淡淡道。
他话音一落,立即有一个满脸肥肉的胖子,领着四个伙计打扮的青年人出现了,他“噗通”一声跪下,说道:“我是流云药堂的老板张六,当日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店铺内。那个叫王坚君的人,匆匆忙忙的进了我的药铺,说是要很多金蛇菇和甘木,我就命伙计引他到后堂去拿药。
过不久我听见后堂有伙计喊不好了,出命案了。我赶过去一看,却见王坚君手里拿着一柄带血的匕首,正要逃走,而我的伙计倒在了血泊中,我急忙出手拦下了王坚君,伙计出去招来城防军,将王坚君一块擒下。
后来,据当时在后堂的四位伙计说,原来王坚君拿了药材之后,就要逃走,我那位伙计赵三阻拦了一下,就被杀了,哎,赵三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本来就过的非常拮据,全家就靠他一个人,这下他一走,那一大家子,可怎么活下去啊。”说着还挤出了几眼泪。
文镜心回头望向服了丹药,坐在一旁休养的王坚君,说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说给世子听听吧。”
“是!”王坚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道:“当日,我骑着闪电神豹赶到高流城,进城后从路人口中得知,城内最大的药铺是流云药堂,我就立即赶了过去,前面和那老板说的基本无误。我留下闪电神豹,去后堂拿药,可领着我的那个伙计,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腹上。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偷袭打晕了我,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到了监狱中,我的纳戒和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抢走了。他们对我用刑,逼我承认抢药、杀人的事。”
“闪电神豹呢?”文镜心问那老板张六。
张六道:“闪电神豹当时在药铺前堂,后来后面发生了凶案,大家都赶过去了,等我们回神,那只神豹早就没影了。”
鲁国公肖江云开口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拿刀往自己身上捅,很显然,这个王坚君在说谎。北王世子,这明显是你手底下的人……”
周扬打断了肖江云的话,目光落到了张六身上,“王坚君到你店铺里的时候,穿着什么衣服?”
“铠、铠甲!”张六胆战心惊的答道。
周扬起身走到王坚君身前,“你可有告诉他们,你是玄武军?”
“说了!”
“你可有说过,柳云城正在爆发血脓瘟,急需药材,耽搁不得?”
“在监狱里醒过来的时候,我跟他们说了,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没人理会我,只是对我用刑。”
“人性竟能凉薄、愚昧至此,明明知道他正在西境作战,明明知道柳云城爆发了血脓瘟,一旦扩散开来,将会波及到整个大周,到时会有上千万乃至上亿人因此而死,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为了一只闪电神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周扬脸上寒意森森,“国有刑罚,栽赃陷害玄武军者,杀无赦;对军人动用私刑者,杀无赦;贻误军机者,杀无赦。凡参与此事者,不论地位高低,爵位大小,谁也别想跑掉!”
一语落下,整个高流城的天空,好像变暗了数分,风更加冷冽。
“好大的威风,堂堂北王世子,竟袒护属下至此!”鲁国公肖江云冷声道。
之前肖一腾下令斩杀的那五名北军,其中有一位开口道:“刚才我们对你儿子亮出了腰牌,只是让他等一等,他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对我们全下死手,若非我们世子及时赶到,我等全都死了。孰是孰非,究竟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又何必说那么虚伪的话。”
“动手!”周扬冷冷道。
肖江云道:“周扬,这里是高流城,不是你们北境,想在这儿撒野,你还嫩了点,赶紧带上你的人滚。”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