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秋云!
楚王和叶秋云是嫡亲的表兄妹,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叶秋云嫁到楚王府之后,两人感情不算热烈,却也和睦。
楚王此时哪有哄人的心思,不耐地说道:“你一个人吃吧!”
叶秋云被楚王恶劣的语气吓了一跳,又有些不甘心,放柔了声音说道:“殿下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快的事情?不如和我说一说,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说出来心情总会好一些……”
回应她的,只有冷冷的一个字:“滚!”
叶秋云委屈极了,红着眼眶退下了。
……
此事闹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绝不可能瞒得住了。
他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进宫见父皇。想完全撇清是不可能了,找个身边的幕僚做替死鬼,然后声泪俱佳的哭诉自己根本不知情,都是属下自作主张。父皇听了一定会心软。
父皇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痛苦了!再者,他是储君的最佳人选。父皇一定会选择信任他。
楚王打定主意之后,立刻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当宣口谕的太监到楚王府的时候,楚王故作疑惑地问道:“父皇为何这么急着召本王进宫?”
那太监哪里敢明言,含糊其词地应道:“奴才奉皇上之命请殿下进宫,其余的事情奴才一概不知。还请殿下体谅。”
楚王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温和的笑容:“罢了,你既是不知道,本王也不为难你了。这就随你进宫。”
楚王府离皇宫很近,只两柱香的功夫,楚王便进了崇政殿。
刑部尚书依旧在崇政里跪着。
楚王故作讶然地看了刑部尚书一眼,然后才躬身请安:“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这么急着召儿臣进宫,是为了何事?”
皇上铁青着脸,将那份供词扔到了楚王面前:“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现在他们几个已经都招认了,朕倒想看看,你还如何抵赖!”
楚王故作茫然地拿起供词,看了几眼,顿时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了:“儿臣对此事半点不知,一定是有人暗中陷害儿臣,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清白?
皇上看着楚王满是震惊的无辜脸孔,心中的怒火稍减,沉声道:“你真的完全不知情?”
楚王确实把握住了皇上那份微妙的心思。
一方面,证词确凿,楚王是此案的幕后主谋。身为一朝天子,绝不能坐视不理。另一方面,身为一个父亲,岂肯疑心自己的儿子?
当楚王哭诉自己半点都不知情时,皇上果然开始动摇了。
楚王见皇上神色有了松动,深深地一跪到底,红着眼眶说道:“儿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父皇将儿臣关入天牢,然后彻查此事。将那个在暗中陷儿臣于不仁不义的人找出来。”
皇上脸上犹有残存的怒气,语气却和缓了不少:“事情尚未有定论,你身子又弱,进天牢就暂且不必了。不过,你也需得避嫌。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延福宫里。事情尚未查清之前,不得出延福宫半步。”
楚王叩首谢恩,然后退下了。
刑部尚书站在一旁,至始至终一言未发。
事情是明摆着的,楚王肯定是幕后主谋。什么不知内情,一听就知道是胡扯。不过,皇上肯相信这样的说辞。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
皇上看向刑部尚书,沉声吩咐道:“你立刻命人去楚王府一趟,将楚王身边所有的幕僚下属都带进天牢,将事情问清楚。”
刑部尚书恭敬地应下了。心里暗暗叹口气。
看来,皇上是打算包庇楚王到底了……
楚王想找个替死鬼还不容易吗?只要有人肯顶罪,楚王就能以“毫不知情”为由安然脱身。这等心术不正手段阴险的皇子,将来若是真的做了大燕朝的储君,岂是百姓之福?
……
延福宫里。
叶皇后也收到了风声,正在为楚王焦虑担忧之际。忽然见楚王来了延福宫,不由得一阵错愕,急急地问道:“阿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起科场舞弊的案子,真的是你暗中指使人做的吗?”
楚王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是,确实是我暗中命人做的。”
叶皇后脸色一白。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真是糊涂!怎么敢做出这等胆大妄为的事情来!你想邀买人心。用什么法子不行,非要铤而走险,使出这等招数来!”
更可气的是。也不做的隐蔽些,还被捅到了皇上面前。
事情一旦传开,楚王的颜面荡然无存不说,皇上也会重重处罚楚王。虽无性命之忧。却又离储君之位更远了一步。
楚王拧紧了眉头,语气中也满是恼火:“我之前仔细筹划过才动的手。除了我的心腹幕僚之外。根本无人知晓。谁能想到竟被人揭露了出来。那十几个落第的举子,肯定是受人指使告的御状!”
事已至此,埋怨再多也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此事才是正经。
叶皇后压抑下心里的怒气,思忖片刻说道:“依你看来。会是何人在暗中给你使绊子!”
楚王冷哼一声,脸孔有些扭曲:“肯定是魏王!有这个能耐暗中捅我一刀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叶皇后深以为然。眼中寒光连连闪动:“以前我倒是小瞧了他,从未把他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如此有城府有手段!如今成了你的心腹大敌。”
楚王冷笑连连:“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