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肯定会领着世子回府吧!”顾采蘋满怀希冀的问含玉。

含玉心知肚明事情绝不会像顾采蘋想的这般美好,口中却道:“是啊,侯爷和世子今晚会回来。我们再等一等。”

顾采蘋听了含玉的附和,顿时展颜笑了起来。仿佛纪泽随时会出现在眼前一般。

含玉看在眼中,忍不住暗暗唏嘘。

真不知纪泽有什么魅力。

当年顾氏对他一往情深。背负着那样的羞辱却不肯透露半个字。一半是难以启齿,另一半也是为了维护纪泽的颜面。小邹氏就更不用说了,对纪泽死心塌地。直至临死前的那一刻。眼前的顾采蘋,一颗芳心也全数系到了纪泽身上……

妤娘早就困了,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含玉温和地劝道:“天色已晚,我们在这儿等着就是了。三小姐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我也要等父亲和大哥回来。”妤娘不肯走。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含玉拗不过妤娘,不再多说。

三个人身份关系都很微妙,今晚为了威宁侯纪泽凑到了一起,除了这些之外也没什么可聊的。

一片沉默中。终于等来了消息。

“侯爷回来了!”丫鬟匆匆跑来禀报。

含玉顾采蘋妤娘俱是精神一震,不约而同的起身迎了出去。

令顾采蘋失望的是,威宁侯是一个人回来的。而且。是在昏迷中被人抬回来的。她真想把为威宁侯喊醒,问问纪泽的消息。

含玉见威宁侯满身的绷带。有些隐隐的渗出血迹,心中一阵恻然。忙命人将威宁侯抬进屋里,放到床榻上安顿。

顾采蘋忍不住问起了侍卫:“世子呢?怎么没跟着侯爷一起回来?”

那个侍卫,正是之前拔刀刺中纪泽胳膊的那一个。后来威宁侯杀纪泽的时候,用的正是他手中的刀。

侍卫的脸色颇有些复杂,低声答道:“启禀世子妃,世子爷……不幸在天牢里暴毙身亡了。”

顾采蘋楞了一愣,然后板起脸孔:“胡说八道!世子年轻力壮,身子骨好的很,怎么可能暴毙身亡。是不是侯爷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天牢?”

含玉和妤娘听到暴毙身亡几个字,面色都是一变。

只有顾采蘋在喋喋不休:“等侯爷醒了,明天再去天牢将世子救回来也不迟。这么多天都熬过去了,多熬一夜也不算什么……”

那个侍卫不忍见顾采蘋自言自语,扑通一声跪下了:“世子妃,小的没有胡说八道。今天小的随侯爷去了天牢,亲眼见到了世子的尸体。世子是真的暴毙身亡了!因为天黑不便抬回来,只能等明天再去天牢了……”

尸体!暴毙!

顾采蘋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了。

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含玉离的最近,不假思索地接住了顾采蘋:“快来人,将世子妃扶回院子里好好歇着。”

朝霞和碧罗两个丫鬟立刻上前,扶住了面色惨白的顾采蘋。

听到纪泽暴毙的噩耗,碧罗的脸色比顾采蘋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软脚软,拼尽全力才扶住了顾采蘋。她还在做着世子爷通房的美梦,没想到,美梦破碎的这么快这么彻底……

碧罗的心里却无比快意。

纪泽冷血无情狼心狗肺,辜负了一心待他的顾氏,和小邹氏联手逼死了顾氏。现在暴毙,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丫鬟们扶走了顾采蘋之后,含玉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大哥怎么会忽然暴毙身亡,我不相信,一定是看错了!”

含玉暗暗叹口气,打起精神说道:“这等大事,侍卫岂敢说假话。看来,世子是真的出事了。还请三小姐节哀。”

这个结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快。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短短几个月之内,先死了亲娘,现在又是兄长。

妤娘嚎啕大哭。

含玉一边安慰妤娘,一边喊来府里的管事,急急的命他们去各府送丧信。

对威宁侯府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管事们匆匆换上素服,然后出府送丧信。

含玉一边命人照顾昏迷不醒的威宁侯和哭晕过去的妤娘,一边迅速地布置起了灵堂。幸好之前为小邹氏办丧事的时候,府里置办了许多的白布,正好派上了用场。

槿萱忽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值夜的初夏被槿萱惊醒了,揉着眼起身:“睡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这还没到四更天呢!”

槿萱定定神,皱眉说道:“我没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惊醒了。”

一颗心跳地飞快,仿佛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醒了之后,槿萱睡意全无,怔怔的坐了片刻,然后喊了初夏一声:“初夏,到我身边来,我们说会儿话。”

初夏应了一声,利落地爬上来,掀开被褥凑到了槿萱身边。主仆两个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

“小姐,姑爷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初夏低声道:“这么久了,才送了两封信回来。”

提起陈元昭,槿萱的目光柔和了起来,轻声道:“他去山东有要事在身,能抽出闲空来给我写信已经算不错了。”

而且,陈元昭也不是那种擅长风花雪月甜言蜜语的男人。写来的信都是干巴巴的几句话,和交给兵部的公文相差无几。

山东民乱四起,陈元昭一边平定民乱,一边追查刺杀太子的刺客,还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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