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才对。可许徵话语中的黯然,却令槿萱心中微酸不已:“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父亲早亡,许家又无得力的亲友在朝中做官。你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考中解元已经是竭尽全力。这些日子你一直闭门读书,就是希望春闱考中前三甲,能博得皇上青睐,入朝做官,保护我和娘。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说到这儿,槿萱声音哽咽,竟难以为继。

许徵用并不宽阔的肩膀承担起了保护她的重任。前世甘受秦王的屈辱,今生也一直在尽力的守护她。

他或许不是最优秀的男子,却是世上最好的兄长。

许徵见槿萱落泪,一阵心疼,伸出手为槿萱拭去眼泪:“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总之,只要你过的高兴开心就好。以后你想出府了,多带些侍卫就行了。”

槿萱抽噎着嗯了一声,小声道:“我刚才就和陈元昭说好了,明天上午去槐树胡同。”

许徵:“……”

……

第二天清晨,槿萱坐上马车,去了槐树胡同。

马车前后各有五个侍卫,马车里陪伴着槿萱的,是初夏和芸香。

芸香擅长用毒,身手又好,又是丫鬟的身份,不惹人注目。有芸香在身边,槿萱也觉得格外安心。

初夏好奇的缠着芸香问道:“芸香,你身上的毒药mí_yào都藏在哪儿了?”

芸香似笑非笑的应道:“你若是好奇,我就让你领教一回如何?不用担心,我身上还放了解药。”

……初夏立刻就老实消停了。

槿萱看在眼中,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马车外寒风冷冽,马车内燃着小小的铜炉,温暖宜人。还有心上人在等着自己……

槿萱此时的心情,早已越过寒冬,进了阳春三月。

马车在槐树胡同里停下了。

槿萱刚下马车,小院的门就开了。

一身玄衣的青年男子站在门口,英俊至极的脸孔远比平日柔和,眼神专注的落在槿萱的脸上。

槿萱脸颊微热,却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轻轻笑道:“你来的倒是早。”

没等陈元昭说话,一旁的周聪便闲闲的来了一句:“也不算很早,将军来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陈元昭:“……”

陈元昭瞪了周聪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明天早上练武场上见!

初夏低头忍笑,芸香的眼里也浮出笑意。

槿萱难得见到陈元昭羞恼的样子,先是一阵好笑,然后浓浓的甜意袭上心头。从安国公府到槐树胡同至少要一个时辰的路程。陈元昭岂不是天没亮就起床到这里来了?

有情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难得有机会见面约会,不止陈元昭心中急切,她昨夜也是浮想联翩辗转难眠。

陈元昭清了清嗓子,张口道:“站在门口做什么,先进来再说话。”说着,便让了开来。

为了防雨水,此时的门槛都很高。

槿萱提起裙摆,轻盈的迈步进了院子。还没站稳,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便稳稳的扶住了她的胳膊,伴随着低沉悦耳的声音:“小心!”

他的掌心热烘烘的,被他握住的胳膊处也热了起来。

再然后,陈元昭顺理成章的握住了她的手,相携往里走。

槿萱的脸上也热热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满脸红晕。她素来自持端庄,从未在人前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下意识的用力抽回手。

她这点力气,和陈元昭相比,无疑是蚂蚁撼树。

陈元昭非但没松手,反而更用力,霸道地将她纤长柔软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

“陈元昭!”槿萱压根不敢看周围人是什么反应,有些羞恼的低声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快些放开我的手!”

陈元昭不肯放。

槿萱无奈之余。只得低低的允诺:“等私下独处的时候,我……一切随你,你先松手。”

一切都随他?

陈元昭心里一荡。终于依依不舍的松了手。槿萱迅疾无比的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滑腻绵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掌心里。想到等上一会儿就能“随心所欲”,陈元昭的心在半空飘飘悠悠,已经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

槿萱一脸红晕,脸热心跳。走到含玉门前驻足片刻,稍稍平静了才敲了敲门。

很快。门便开了。

站在门里的少女身姿窈窕,面容俏丽,正是含玉。

这两个多月来,含玉一直在这里养伤。皮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也能下床走动了。只是右手伤的太重,现在绵软无力,不能再握笔。也不能再做什么事。嗓子也勉强能说话了,不过。声音粗哑,不复往日的甜美清脆。

经历过这样的变故,含玉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似乌云沉沉地压着,显得压抑而阴郁。

槿萱进了屋子,打量含玉一眼,关切地问道:“含玉,你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行卧坐立都无碍么?”

含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感激地应道:“多谢小姐相救,奴婢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如果没有槿萱及时命人相救,现在的她大概如置身地狱,生不如死吧!

槿萱听着含玉粗砺沙哑的声音,心里一阵恻然:“芸香之前就和我说过了,当日灌进你肚子里的哑药毒性甚烈,十分霸道。又迟了几日才救你出来,你的嗓子受了损伤,没办法彻底治好。只能像现在这样了。还有你的右手,以后也做不得半点重事……”


状态提示:第626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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