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十分想念姐姐,可是那深宫,岂是谁想去就去了的。”
“咳咳……”冰辰猛咳嗽了两声,依旧风采如故地说道,“萧公子,冰辰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未和子臣兄说。事情紧急,和槿萱姑娘的事情有关。”
皇上哪里有功夫看他,一把扯住了王蔷薇,往怀里一带:“如果我允你进宫呢?”
王蔷薇脸色适当地滑过讶异,如梦似幻地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皇上十分得意的说出了大家都知道的消息:“朕就是当今圣上。萧白。”
另一边,王家书房,王家家主放飞了一只信鸽。
王夫人在一旁双手颤颤:“老爷,圣上不会知道了吧?否则,为什么会单单来到我们家。”
“不许多嘴!圣上的影卫说不定就在房梁上!”王家家主猛地扭过身,面目狰狞地说道。
“是……是……”王夫人颤颤道。
家主的面目在阴影中显得如此恐惧和担忧:“一切,听王爷的……”
另一侧,卧房内,少女明艳的面庞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诧异之色。
“水……”槿萱很不是时候的轻声呼唤道。
在少女还来不及做一下步动作,皇上已经收起了笑意,把她从怀中推开。桌子上放着茶盘,他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吹了两下,小心送到槿萱的床边。
皇上动作行云流水。少女只觉得自己极为自然地站了起来,又极为自然地让了开,再极为自然地站在了一片。
自然到仿佛刚才的浓情蜜意丝毫不存在一般。
待得反应过来,少女觉得心里有什么被刺痛,微微的屈辱感。
槿萱被扶了起来,口干舌燥之际饮下茶水。臀下的热气腾腾地,好像整个身体都要被烤干一样。她朦胧睁开眼睛,看见了皇上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有些惧怕,拉了拉被子。王蔷薇总算找到了存在感,走上前去:“陛下,就让小女来服侍这位姑娘吧。”
“你出去,把你家能管事儿的找来。”皇上看也不看的吩咐道。
王蔷薇倒退一步,屈辱感更一层袭来。心里闷闷地痛着。这个女孩儿刚醒,皇上就把她抛到脑后了,以后可还怎么是好?万一……万一皇上忘记了刚才的许诺,她不就是吃了大亏了?
王蔷薇用略带委屈的柔媚腔调继续唤道:“陛下……”
似嗔似怨的口气,楚楚动人的身姿。
槿萱一阵惊叹,眼睛都看直了。
“陛下小心!”一声惊呼,几枚飞刀裹挟着劲风飞了过来。
“皇上……”槿萱一呆,伸手便要推皇上,身旁的护卫眼疾手快出刀拦了下来。
飞刀应声落地。
槿萱只感觉浑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冷风一吹,直欲作呕。
“爱妃,你如何了?”皇上立刻紧张兮兮地托起了槿萱。
槿萱本就生得单薄,现在趴在床边一直呕吐。模样十分痛苦。
皇上忽然诡秘地笑了下:“爱妃,你怕不是怀孕了吧?”
槿萱吓了一跳,怀……怀孕?
陛下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啊?难道皇上想给自己扣个绿帽子么?
一旁的一众人却听得胆战心惊。还未来得及出屋的冰辰太医则把目光转向了槿萱。
眉锁腰直、颈细背挺,分明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子,这陛下,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这个可不只是冰辰太医一个人能看出来的,皇宫何等卧虎藏龙之地,只要太医院的人来看,十有**都会看出沫婕妤是处子之身的事实,但是皇上非要睁着眼说瞎话,旁人能如何。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冰辰抬袖子,连号脉都没有就确诊了。
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冰辰懂得。
于是皆大欢喜,王蔷薇的事情被轻巧地揭过不提。
王蔷薇晃着明艳的大眼睛,看着皇上抱着沫婕妤出了屋门,几乎昭告天下沫婕妤有身孕了。
回宫之行,仪仗皆全,浩浩荡荡,宫女两排并列而开,摇曳而过。
槿萱躺在车辇上,困倦不已,旁边是一脸殷勤的皇上摇着扇。
这……就算怀孕了?这陛下到底要搞什么?
回到皇宫后。皇上把槿萱安置好了,独自回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光线阴暗,香味袅袅,巨大的幔帐遮住了跪在地上的几个大内高手。
皇上不急不忙坐在了龙座上,一脚踩在御案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禀告陛下,据悉,是四王爷的人下的手?”
“老四?”皇上似乎模模糊糊有那么些印象。
皇上总共七八个兄弟,他是太后所出嫡长子,毫无疑问的皇位继承人。几个兄弟都是不登大雅之堂混日子的,很奇怪,四王爷……
仔细翻了翻记忆,四王爷的为人……
是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爱好就只有奇珍异玩,非常贪财。
前一段时间,也就是这位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皇上还送了一株南海大珊瑚给他。
“确定是四王爷下的手?”
“回禀陛下,确定。这百炼金刚铁,除了四王爷府上的技师,没有人能做出来。”
“下去吧。”
蓦然冷笑了下。
“来人,把几位王爷给我叫到宫里来,我要和自家兄弟好好喝几盅。”
夜晚,御花园中挂满了明亮的羊角宫灯,映的整个花园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