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资质不错,然而相貌中庸,怕她伺候不了陛下,就只是单单留下了,想着到选完了再顶,皇后娘娘觉得此人如何?”那句相貌中庸伺候不了陛下可是句句说到了温良仪心里。

就是要越丑越好,越记不住越没特色越好,温良仪恨不得将全帝都最丑的女孩儿选入宫里做妃子。

果然,温良仪不假思索:“无碍,陛下选妃当选贤良,把她留下吧。”

凤槿萱暗笑,有皇后亲自定夺,就算君莫邪要秋后算账也找不到她头上了

又匆匆地将剩下的秀女看了个遍儿,眼光在几个特别漂亮的秀女脸上停了停,一时间秀女们看着满盘珍馐也吃不下去了。

莫无表情的脸,冷飕飕的眼神,好像背后都在刮着阵阵阴风。

“可有特别中意的。”

温良仪摇了摇头,目光定定放在一个容貌出奇秀妍的女孩儿身上,凤槿萱挑挑拣拣,将那女孩儿作的一阕辞藻清丽的小诗拿了出来:“是吏部尚书家的长女,谢兰浅,倒是个才情卓绝的女子,皇后娘娘既然如此喜欢她,本宫就做主,将她留下好了。”

再没有一个女子能在谢家女儿跟前号称一句本小姐系出名门,世家良媛了,因为,陈郡谢家,古往今来就是世家代表,仅次于琅琊王氏,位列十大世家第二。

谢家宝树,说得就是他们谢家的公子们,个个都是玉洁挺拔的好郎儿。

不用看,凤槿萱就晓得,谢家这次进宫选秀的女子,一定容貌拔群,气质脱俗,恨不得直接号称刚从九重天天宫瑶台赴宴回来。

温良仪两道凉飕飕的目光将凤槿萱横竖鞭打了几回方才收回来。

“不妥。”

凤槿萱一锤定音:“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谢家女儿系出名门,蕙质兰心,通身上下处处妥当,留下了。”

温良仪默了会儿,拂袖走了。

之所以选她,是要用她将小殿下的命和世家大族们牵连起来,谢家能带的动那些个家族,将来小殿下的命,就能多保一分。

毕竟连藩王们也有许多门客,是这些世家走出来的。

不过,凤槿萱可不是喜欢做了好事儿不留名的人,尤其是在温良仪跟前,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刨开,染成红色给她瞧瞧。她是怕透了这个背后捅刀子翻脸不认人的妹妹了。

凤槿萱将一屋子的秀女丢下,提着繁复锦绣的裙摆,一路不起尘风地走过去。

“傻妹妹,你真生我气了?”遂把自己的思量全盘讲与了温良仪听。

丁香花开得一丛一簇的紫色,蝴蝶扇动这五彩光耀的薄翼,凤槿萱一手扶着花串,一边小心瞧着温良仪的面瘫脸。

“姐姐说的,当真?”温良仪的眸光略微转动,停留在凤槿萱脸上,冷飕飕的感觉少了不少,暖融融的阳光伴着清浅的花香,一片融洽。

“当真。”

温良仪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垂落,伤感的好像一个碎了一角的瓷娃娃。

“傻孩子,你若再他心上,情敌三千又如何?你从小也都见到了,别说这是宫里,那小门小户里,还要给夫君纳个妾室,你这样争风吃醋,可不就是犯了七出之条?你都嫁人了,你娘不在你身边,阿姊教你,你不听,到时候别误了。”温温柔柔的话,长姊如母,凤槿萱此时,说出口的话也带了三分真心。

温良仪忽然跪了下来,一双冰雕玉砌的脸,冷静的瞳:“阿姊,妹妹不懂事,还需阿姊多多教导。”

凤槿萱一片欣慰:“你懂这些就好,千万别跪了,这里又不是姑苏闺阁里,如今,你可是当朝皇后,母仪天下,我纵是你亲姊,也承受不了这般大礼。”

凤槿萱一个从不讲究规矩的人,今日竟然破例说了这篇大话,也是心里有了几分动情之故。

送走了温良仪,凤槿萱不知道多少次叹气了,到底是个小孩子,就好像一朵毒花,年幼到还未完全绽放,肆意挥洒她的毒液,偶尔稚嫩柔软,美好得让人难过。

回去后,草草将人过了遍,这次有了更多的考量,在留人上面也多有思虑,还是取了个平衡之术,野心勃勃乖觉听话肯出力的,就做了宫女,安插到养心殿的女史更是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命爬丢了就好,她平衡、制衡有术即可。

又将一些素有清誉、世家大族乃至达官贵人的名门女子安排到了才人的位置,美丑不拘,让皇上刚刚好能把三宫六院填满了即可。

待到全部定夺完,已经到了掌灯的时候了。

清漏滴铜壶,月上柳梢头。她乏得狠了,回了百花宫。昨夜的大火扑灭即使,只烧了几扇隔扇门,如今已经被乖觉的小太监们收拾了妥当,她一个人用了饭,就去睡了。

睡到一半儿,就被红玉推醒了。红玉眉眼有着说不出的焦急:“小姐,君魔殿将新送去的女史陈采薇收用了。”

凤槿萱睡意朦胧,随便“哦”了一声。

他收用谁不是很正常么?要是天天劳心劳力管他收用谁,她还不早就得心力耗尽了?

他倒是聪明,陈采薇都是他的人了,陈芙还不是手到擒来……来……来的事儿!?

凤槿萱睡意尽去,猛地坐起来:“你说什么,他将那个《诗经》收用了?”

凤槿萱自诩是《诗经》里走出来的人,一直想着,当初要是那个选名儿的手稍微歪一下下她就叫采薇了,多么好听有意境啊,比槿萱这么一个拗口的名字好多了。

红玉不懂什么《诗经》,她连大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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