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五日,凌风终于再次的返回了天星。没有进入城主府,早在天擎事情发生不久,肖雄就已经安排众人撤离了天星,虽说西门风雪明确下达命令,但肖雄却不得不防,一旦天擎翻脸,所有身处天星之人恐怕都将落入天擎手中,无一幸免。
凌风走时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肖雄,而肖雄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凌风回来之前尽量的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顺着天谴之人提前挖下的密道,凌风再一次的重返了阁楼的湖边,自从青莲出事以来,李瀛便派人封闭了青莲所有的住所,而这座阁楼,便是青莲最后的生存之地。划船进入阁楼,凌风第一眼便望见了众人深切的眼神。
肖雄的神色有些释然,淡然而笑,得知凌风平安归来,肖雄心中的巨石也能够安然落地,凌风不在的这些时日,肖雄每日都在操忙着一切,直到停闲下来,肖雄才深深的感受到其中的不易。
胡秀、黄天二人并未近身前列,只是站在左边靠近边角的位置,神色虽然闪躲,但凌风却能感受得到,二人的兴奋与自责,兴奋的是因为凌风终于安全归来,自责的却是因为自己力所不及,如此危险之事竟然还需要凌风亲自去做。点了点头,凌风致以宽慰的表情。
肖雄之前,一双秀目期盼的看着凌风,眼神倔强却是藏不住其中泪水,身形忍不住的颤抖着,想要述说什么,但却秀眉颦蹙,不敢多言。
“你瘦了...”扬了扬眉,望着青莲,凌风打趣道。
一缕关心,一丝微笑,一句‘你瘦了’,青莲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情绪,委屈的泪水如同流水般哗然而落。扑倒在凌风的怀中,青莲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无助的哭泣着。木讷片刻,凌风伸出双手轻轻的将青莲搂在了怀中,“别哭了,你的身体还未好...”
对于青莲,就连凌风自己也同样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对于这个可怜的女子,凌风有一丝欣赏,有一丝感激,更多的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感觉,看到青莲受伤,他会感到伤心、难过,看到青莲哭泣,他更会感到自心里深深的自责。当青莲扑在怀里的那一刻,凌风竟感觉自己的双手竟像不受控制一般伸向青莲,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将此人深深的搂在怀中,用自己的温暖去怜爱她的悲伤。
青莲忘记了自己究竟哭泣了多久,同样的,凌风也同样忘记了自己究竟站在那里多长的时间。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站着,仿似静待了一个世纪一般,等到二人醒来,身侧早已空空如也,再无一人.
脸色一红,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瞥了凌风一眼,青莲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居室,人影已经消失,银铃般的笑声却依旧在凌风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自嘲的一笑,凌风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也变得如此没有定力了...”
墙角处,一个身影默默的驻守在哪里,直到青莲离开,身形才自墙角处一闪而逝。在这阁楼之中,担心青莲的不在少数,可是能够如此担心的却是只有一人,近侍——青铜。
安顿好了众人,凌风才返回了自己的居所,关于莫城的身份,凌风为对任何人提及,一者是为了莫城的安危,再者说当今知晓凌风身份的也只有肖雄、莫城,关于肖雄凌风不会担心,因为肖雄完全有能力能够自保,可莫城不同,他只是一介不会武艺的书生,对于他,凌风所能抉择的只能是慎之又慎。
阁楼之中,凌风住所之内,凌风正与莫城秉烛夜谈。明日便是月圆之夜,不论事情如何,凌风都必须前往浩渺楼营救凌云扬,时间已经托了太久,若是继续下去,凌风唯恐迟则生变。那样一来,他无法对父母交代,无法对竹箜国千万的臣民交代,更重要的是无法向自己交代。
“在想明天怎么救人?”放下酒杯,莫城玩味的看着凌风。
“你知不知道明日一战可能会死多少人?”抬头额头,凌风眉头紧蹙,怔怔的询问着莫城,“明日陪我一同战斗的兄弟,他们这些人同样有着自己的家人,有着自己的父母,甚至于他们有的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同我一样,都有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可是就在明日,他们却要伴随着我去救我的父亲,为此,他们牺牲的可能便是他们的性命...”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据父亲所言,你可一直都是一个铁血果断之人啊,要知道,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可不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好的王者啊,我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我也同样知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历史之中又有那位王者王座之下埋葬的不是尸骨累累。”
“程德,他就是这么介绍我的么...”郎笑三声,凌风端起酒杯,杯中之酒一应而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蒸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一曲《将进酒》借着酒意,抒发着凌风淡淡的哀愁。
凌风很少会完全的放开自己,可是在莫城面前,凌风便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不断的倾诉着,倾诉着过往,述说着将来。直到天色略微泛白,凌风才沉沉的和衣睡去,微笑的看了一眼醉倒的凌风,莫城拭去嘴角的酒渍,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你放心,我莫家向来不会失信于人,过去是,现在也同样如此。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