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古忆看着准备出门的康贤,不死心地问道:“你打算真的将我关在这个帐篷里吗?”
康贤点点头,“这里的局面暂时有点乱。瘟疫仍在流行,人心也不稳定,你呆在帐里吧,我出去之后,你要是闷了就将阿玫叫过来陪你。”
古忆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当一个男人以保护你的名义做出某个决定的时候,你的心里当时一定是会感动的。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她悄悄地探出头去,被被门外的人看见了,“小姐,您不能外出。”
他们立即出声提醒她。
她知道一定是康贤交待过了,叹了口气:“那你们将住在那边帐篷里的姑娘给我叫过来。”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扑了过来,正是阿玫。
阿玫拉着古忆从头看到脚,问道:“小姐,你没有怎么样吧?”
古忆皱皱眉:“什么没有怎么样?”
阿玫撇嘴说:“昨天晚上半夜里,贤王殿下突然冲进来,将小姐您一把提走了,我一直没有睡,担心到现在!”
古忆呵呵笑了两声,这个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却好像有些怕康贤。
“以后不要这样傻了,就算你家小姐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是不在了,你都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人其实都是平等的,活一辈子不容易,不要委屈自己哦。”古忆知道她还不会明白自己的话,但是她要慢慢地教会她,这么一个美丽强大的小姑娘,不能因为自己丫鬟的身份,降低对自身幸福的追求。
“小姐,我看到有人给王爷和你送早餐了,可是阿玫还没有吃,饿了。”阿玫在古忆面前越来越随意了,古忆暗暗喜欢,她就希望阿玫能这样。
“这里还有两块糕点,应该是康贤的特供,你快吃了吧。”古忆将康贤留给她当点心的糕点递给阿玫,“吃完我们出去一趟。”
“去哪?”阿玫瞪着她,“我听到贤王殿下交待他们不让你出去了。”
古忆呵呵笑了两声,“他说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吗?我难道是就是为了住这个帐篷,大老远的跑过来的吗?”
阿玫一想也是,于是点点头:“那我们要硬闯出去吗?”
“不,我们从后面出去。”古忆说着,拿起康贤的一件披风,罩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到帐篷后面,拿出袖里的特制手术刀,划了两下,却没有划开,不由地怔了一下。
阿玫见状笑了,“小姐你以为贤王殿下的帐篷跟我们住的一样,是布做的吗?”
说着她拿起自己的飞玉剑,飞快地在那帐篷上划了一下,立即就显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阿玫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这剑是真的宝物啊。”
古忆笑了笑,看着她揶揄地道:“这可是冷家的家传之宝,是冷公子送给你的订情之物,你可要好好的收着哦。”
阿玫大惊,瞪着古忆不依地叫道:“小姐,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的啊!要是被人听了去,简直是要了阿玫的命了!”
古忆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被人听了去,就要了你的命了?”
“阿玫是小姐你的奴婢,冷公子家是什么人家啊,你怎么说是他送给我的,这要是让人听了话!”阿玫嘟着嘴,“小姐你是那么随便一说,什么都开着玩笑,别人会当真的,以为我们做这种蛤蟆梦呢。”
古忆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阿玫,我跟你说了一次又一次,人是平等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妹妹,不是什么奴婢!冷寒诚他家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家,他冷寒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论武不及你,凭什么别人听了去还要来羞你?就是他冷寒诚想要娶你,如果他胆敢有半点虚心,我们还不同意呢。”
阿玫一听又羞又急,恨不得将古忆的嘴给捂起来。
“小姐,这样的话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你怎么还一本正经地说起来了!”
古忆摇了摇头:“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正经地说。你将来的丈夫,如果有机会,我要亲自给你把关。”
阿玫不做声了。因为按照规矩,她是古忆的贴身丫鬟,将来如果古忆愿意放她出去嫁人,确实要由古忆给她选个人嫁的。但是在她心里,她认为她自己一辈子伺候在小姐身边就可以了,嫁什么人嘛,嫁人去了,谁来伺候小姐呢!
“再将口子划大一点,我们钻出去。”
古忆试着拉了一下,原来康贤的帐篷竟然是全牛皮做的,硬实得很,她竟然拉不开。
阿玫一边再接着划口子一边有些担心:“如果晚上贤王殿下追究起来,怎么办?要不我们干脆就这样跑回去算了!这个地方住得太不舒服!”
古忆钻出来之后,看到每隔得不远都有哨兵站岗,她带着阿玫飞快地闪身,绕过这些哨病,往前方军营奔去。
……
康贤带着李正庆等人,正招集右统领的直接下属会面。
那一群穿着战甲的将士,在康贤的面前一声不发。虽然康贤已经给他们都赐了座,还给他们准备了些酒食,但是他们对面前的东西都一丝不动。
康贤高高地坐在主位上,眼神扫视着那一群人,平静的脸上看不任何的情绪,幽深的眼睛里,也让人无从看到他的内心想法。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无声地扫视着众人。帐房里,安静得有些可怕。一众人慢慢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越来越重,他们有些人的额头已经开始渗汗。
良久,康贤扫了身边的李正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