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忆几乎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她本能地伸手飞速一抓,抓到了阿玫的手。
可是手里的触感却是更是让她想尖叫,手里传来的为何会是毛茸茸的感觉?!意识到自己还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眼前的景象未必是真相,她想也不想的啊了一声,将手里的软毛东西啪的往地上一扔,用了五分劲道,心里的恶心让她颤了几颤。
只听得叽叽叽几声惨叫,古忆的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这让她似乎更清醒了一点,她的头能自由地转动了,可是四周却好像已经一片黑暗,这时她觉得自己的头好重好重,重得都快顶不起了,好想倒下来,好好地睡一觉。
心里还清楚地记得阿玫的话,阿玫说不要挣扎,好好地睡一觉就可以了。
但是她却不敢睡。谁知道这一睡过去,醒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谁会知道她睡着了之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是原始森林般的深山老林,睡过去之后谁敢说不会被什么动物给分尸了!
她动了动手,自己的手指好像可以动了。甚至原来看不到的手又能看到了,手指弯了弯,虽然不是很灵敏,但是毕竟还是受了大脑的控制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重重的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爬动了一下,她啊地尖叫起来,虽然还是那样的徒劳,一点声音都没有喊出来,但她却是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头,在感觉到一丝痛意的时候,她立即伸手在自己的头顶一抓。动作还是迟顿了点,似乎手臂上有千重力吊着似的,让她举手困难。
但她咬破舌头的那丝疼痛和血意毕竟让她有了一点清晰的知觉,她用尺全力往头上一摸,这次是抓住了一个长长的小毛巴。
老鼠!
老鼠尾巴!
她感觉到一阵的恶心,用了十足的劲力,扯着老鼠的尾巴,将那东西狠狠地扔在地上。又是一阵惨烈的叽叽之声。这一次古忆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她整个人突然清醒了过来,她看到地上有一只小小的白色的老鼠模样的小东西,已经被她给砸死了。
她看向脚边,竟然是一个大坑。而坑里,是一坑的白骨——人的骷髅与骨头。吓得她立即后退几步,转身想找寻阿玫,却豁然发现阿玫静静地趟地不远处的路上,明显地已经进入了梦乡。
古忆心一横,拿出自己贴身备用的特制手术刀,在自己的眉心里轻轻地竖着划了一下。在血液刚刚渗出的同时用手指摁了一下。估计不会再流血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往阿玫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玫?”
她以为她要费很大的力气将阿玫叫醒。可是阿玫却突然转身一骨碌就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古忆:“小姐,不是叫你睡着吗?怎么没有睡啊?”
古忆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是这么保护你家小姐的?危险来时装睡啊?”
阿玫瞪着眼睛看着她,明显地吓了一跳:“小姐遇到危险了?阿玫什么都没有听到啊!”
古忆看了看四周,“你快点起来吧!这里这么臭,我们还是快离开。”
阿玫点点头,一边站起来,一边很纳闷地道:“我感觉到身上一麻,脑子转不动的时候,便闭眼睡觉了。后来听到模模糊糊的脚步声和叽叽叽的老鼠叫声,更加吓坏了。可是突然间脑子就越发清醒,想睡怎么都睡不着。正在数着数准备强行睡觉,你就来叫我了。”
古忆不说话,因为她瞥见了阿玫刚刚趴着的地方,有两只小白鼠,此时已经快变成绿鼠了,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只可惜已经是一团软烂肉了。
阿玫也顺着古忆的眼神看到了,哇的一声,差点吐掉。
古忆立即拉着阿玫,脚尖一点,飞速地腾空,从树林的上空踩着枝叶飞过。
飞过了这一段长长的阴暗森林,终于又呼吸到了清醒的空气,见到了明媚的阳光,她们在一处小山坡上歇了一下脚,这是阿玫才看到古忆额头上的红血点,惊艳地道:“小姐,你什么时候用朱砂点额了?太好看了!”
古忆用力地踢了她一脚,饶是她闪得快,也还是被踢到了一点点。
“小姐干吗又无故欺负阿玫?”阿玫气鼓鼓地看着古忆。
古忆双手叉腰,“你这个臭丫头,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像做梦一样,看到你掉下了悬崖,我差点就跟着掉下去了?”
如果掉到那个大坑里(清醒过来才知道那个悬崖就是个坑),她估计就是清醒了也会被那些骷髅给再吓死,永远活不过来!
阿玫啊了一声,眨着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好很没有底气地低声嚷了一声:“不是说了让你就地睡的么,那样就不会乱跑了……”
“还睡!好意思再说呢!如果你不是装死,丫的看到我失常你也一定能救我吧、”古忆说着又要狠狠地踢她一脚。
阿玫这一次能躲开,但却没有躲。她才刚刚听到原来小姐就在她装睡的时候,遇了险,一时惊得像什么似的。
“我相信之前说的话了,这些小白鼠真的有让人心智失常的本事。”古忆转头看着那片深暗的森林,心有余悸,“那里应该有它们常年累积下来的粪便,那种粪便能产生一种让人大脑缺氧气体。人一旦出现不适,那些小白鼠一出来,再迅速地来到人身上,在人身体的爬行或者怎么样,让人立即产生了肢体与大脑的脱离。然后幻觉梦魇什么都出来了。”
古忆看向阿玫,“因为扔掉我身上的两只鼠,我立即又清醒了一些,说明那种气体只是一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