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长得太勾魂,自已定力不够,不去和人家拼视力,古忆低头看了看冷寒诚,说:“他不能放马背上,需要用一个架子抬着。”
“本王的人一会儿就来了,”康贤双眼一直注视着她,说:“让夏侯世子与晏世子先抬着走一段吧。天快晚了。”
古忆没有抬头看他,直接转身带着阿玫先往前走去。
千里雪自己就跟在她们后面走着。
夏侯于忠与晏之仁默默地抬起冷寒诚,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康贤最后动身,他背负着两手,缓缓地跟在后面,眼睛却还是锁在最前面的古忆身上。她穿着男装,背影笔直细长,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他此时胸口似乎还有着那种抵触到她柔软香肩的感觉。
接应的人不一大会儿,就赶来了。他们不断有马队,还带着马车,明显是给康贤准备的。
康贤让他们将冷寒诚放到马车上,又给夏侯于忠及晏之仁准备了马匹。激烈的打斗让他们有些疲惫,他们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上去。
古忆见他们都有马骑,她也不想再走路了,在阿玫的扶持下,爬上了千里雪的背,阿玫正要跳上马,却发现自己又迟了一步,小姐的后面又已经坐了一个人,不是别人,依旧是贤王殿下。
“王爷!”阿玫有些不明白了,千里雪虽然是宝马,但一个王爷如果直接地表示垂涎,有些不妥吧!
“你去坐马车,女孩子细心,顺便照看一下冷世子。”他的理由似乎冠冕堂皇。
古忆却有些不自然了。这个男人老贴着她做什么?知不知道她是两世的单身狗,闻到帅哥气息很容易激动的!
“又不是没有马……为什么挤着我?”她回头瞪他一眼。
“本王喜欢。”他的面容不改,眼睛里的情绪也令人分辨不清喜怒。
“好吧,借给你骑一下!”古忆皱了皱眉,弯身从马背上又爬了下去。堂堂王爷竟然觊觎别人的马,果然这些封建统治阶级就是改不了巧、取、与豪、夺的本性!
“小姐,我觉得王爷有可能会想要霸占我们的千里雪!”一下马来,阿玫立即上前扶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嗯,我也有这个感觉,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古忆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拍了拍阿玫的手,觉得果然是聪明主子机灵仆,心灵相通啊。
两个人都一脸沉重地回头看了看高高坐在马上的康贤,然后一起向马车走过去。康贤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背上,看着她们二人像看贼一样的看了看他后,一起钻进了马车,他的脸暗沉得如同即将到来的夜色。他看起来很像那种爱要霸占别人东西的人?
死女人,刚刚怎么就有种她其实也不蠢的错觉呢!
一咬牙,脚下一个用力,千里雪长嘶一声,飞奔起来,很快就将整个队伍丢得远远的。
听着千里雪远去的脚步声,古忆和阿玫的脸都气得鼓鼓的。
“阿玫啊,我们两个人现在出了古家的地盘,要多忍一些,知道吗?像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怒,不能言。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何况他是王爷。知道吗?忍了。”古忆咬着牙耐心地劝解着阿玫。
阿玫点点头,小姐说忍了,当然就忍了。
可是,小姐为什么跳起来了?
只见她家小姐从座位上一跺脚,蹦了起来,骂道:“欺人太甚了……啊哟……”
“撞着头了吗?来,阿玫帮您揉一下……”
“呜……轻点!”
……
当马车停下来,阿玫扶着古忆走出马车的时候,有几个人正等在外面,正抬着一板大板子,看样子是来抬冷寒诚的。
“你们注意方向,不要拉裂他的伤口。对,对,就那样!”古忆站在一边不停地指挥着。
远远站在一边的康贤看了半天,最后走过去,一把将她拉开:“本王俯里太医多的是,以为真的用你来救治?带着你的丫鬟,回房间里呆着去!”
古忆却没有理他,被拉开之后,她一边顺着带路的人往走,一边对阿玫说:“身上一定带有绣花针对不对?多拿几根来!然后去问他们要几把剪子来,我有用!”
太医又怎么样,此时她并不相信,那样重的伤,这个落后的朝代会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大血管不可能自己能接上,点穴总是会有个时间限制,过一会儿,穴道自解之后,血液大流起来,就来不及了。
拐七拐八地走了好久,带路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小姐,这是王爷给您准备的房间。房间后院有热水,有洗漱间。如果您有事吩咐,院门处有值夜伺候的人。”
她这才抬头,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十分雅致的房间前。四周一看,天也已经完全地黑下来了,院子里挂着很多个灯笼,所以院子里竟然还是亮堂堂的。
“我们这是到哪里了?”她后知后觉。
“这是贤王殿下在中都的别院。您稍微歇息一下,晚餐等下就会送过来。”带路的是一个中年婆子,说完微微地躬身,退了出去。
坐在房间里,古忆看着阿玫拿过来的剪刀及绣花针,小脸皱得像个包子:这样的工具,实在是不能行救人之术!
“阿玫,出去问问,哪里有铁匠铺,要快!哦,算了,我跟你一起出去问。”说完她急急地站起往外走。
阿玫不解地看着古忆:“小姐,这么晚了您要找铁匠铺做什么?”
古忆不回答,飞快地往外面跑。人命关天,她一个外科医生的职责所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