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爱惜脸上笑意未变,自若地放下手机,接过周凡递过来的手册,朝他微微一笑,“谢谢。”
周凡扫了一眼那让他恶心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
半个多小时后,冯岩拿着手机出来,面上有淡淡不解。
莫轻凑过去,刚要拿过手机先看一眼时,却被冯岩挡开,想表达不满时,就听他皱眉说道,“你别看,去一边玩。”
去一边玩!当她是小孩子啊!哼!
莫轻虽然不乐意,但还是乖乖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看他们几个。
后头,梁新鸥整理好衣服,灰头灰脑地走出来。
冯岩将手机递给凌蓉蓉,说道,“在后背心的位置,有个这个印记,我试着拍了好几次,都不怎么清楚,你看看。”
凌蓉蓉接过手机,看到里头的照片,心中明了,难怪冯岩不让莫轻看了,确实……不太适合小孩子看。
手机里的图片因为阴气的侵袭,微微模糊,但是依旧能看清,那是一个红中带黑的男女|rang||合||图。
男子的面容是虚无一片,但是女子的却十分清晰。
凌蓉蓉能看出那图片中,女子双眼里散漫出的极阴极煞的咒怨之气。
厉鬼所为,不过……冯岩的面上却没有短命之相,难道这厉鬼不想要他的命?自己的怀疑错了?
正蹙眉不解间,一旁的冯岩大概看出了她的疑惑,又朝后翻了一张,道,“还有个这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就先拍下来了,形状有些奇怪,是一只鸟么?”
同样是隐隐戳戳的,不甚清晰。
然而,凌蓉蓉在看到这张图时,眉宇间净是豁然神色,点了点头,说道,“《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这是一个族徽。”
“族徽?”冯岩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凌蓉蓉却抿嘴不再解释,只是看向走过来的梁新鸥,说道,“你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女鬼只是想将你惊吓得神志不清后,再伺机来害你,但是她现在不敢近你的身,你这两天最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了,免得她再有机会,继续对你身上下诅咒。”
梁新鸥听到‘没有生命危险’时,已经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后头,又忍不住再次哆嗦,问道,“那我不出门,那个女鬼就不会来骚扰我了么?”
凌蓉蓉却摇头,“不是的。”
闻言,梁新鸥眼中希冀骤然扑灭,随后就听凌蓉蓉继续说道,“我需要去找个……人来帮你把这女鬼给你下的诅咒解开。”
听到凌蓉蓉居然说要找帮手,莫轻第一个跳起来,非常意外地问道,“嫂子,这个什么咒,你居然解不开么?”
凌蓉蓉点头,“嗯。”
莫轻先是吃惊,随后露出失望。倒是一旁的冯岩,见凌蓉蓉如此沉静淡定,倒是对她高看了几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要不就是死充面子装作自己很厉害,故意强行解决,最终不是害人就是害己;还有一种就是恼羞成怒,尴尬异常,觉得抱歉,神态不安。
倒是凌蓉蓉,面色谦和冷静,既不为自己无法解咒感到恼羞,也不为打消莫轻的失望故意装作高深。
这样的人,要不就是冷血,要不就是淡泊。
凌蓉蓉的眼神,是后者。
冯岩正暗自想着,没想到又听凌蓉蓉说道,“以我的能力,要想以丝毫不损伤梁先生的身体为前提来解开这么阴毒的诅咒,确实有点难度,另外,我还有另外的计划。”
原来不是不能解开,而是想不伤害梁新鸥,找到更好的办法。
冯岩这回当真是对凌蓉蓉刮目相看了,这个女孩子,比莫轻口中的更善良纯澈啊!
莫轻好奇地问道,“嫂子,你还有什么计划?”
凌蓉蓉却只是抿嘴,并不言明。
这下可把最喜欢八卦的莫轻给弄着急了,抓着凌蓉蓉非要问出她到底是怎么个计划,最后还是被冯岩赏了个爆栗,直接拽到了一旁。
凌蓉蓉从双肩包里掏出几张符篆,拿出朱砂笔又在那几张符篆上加了几笔后,递给梁新鸥,说道,“这个你分别贴在大门上,还有东西南北的各个窗户上,晚上她也就不敢接近了。”
梁新鸥忙如获珍宝地接下,千恩万谢。
凌蓉蓉摆摆手,又问了轮回酒吧的对外预约电话后,叮嘱了一句让他晚上千万别出门,就跟冯岩还有莫轻离开了。
梁新鸥送他们出了门,贴好符篆后,站在客厅发愣。
忽然无意识地摸了摸肩头刚刚冯岩说有个鸟禽印记的地方,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画面一瞬即逝,梁新鸥皱了皱眉,泄气地躺倒在沙发上。
再说凌蓉蓉和冯岩莫轻出了小区。
一路上都被聒噪的莫轻不停地骚扰着耳膜,扰的她根本没法集中思绪。
冯岩看出她有心事,心想着多半是跟梁新鸥的事情有关,心里感激,对莫轻使了个眼色,朝凌蓉蓉笑道,“凌小姐,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下午刚好有空,听候差遣。”
莫轻撇嘴,“无事献殷勤,当心我告诉我哥!”
冯岩无语,瞪了她一眼。
凌蓉蓉笑了笑,“我有个地方要去,你们自己去玩吧。”
莫轻忙问,“嫂子,是不是跟那个姓梁的有关?是不是要去那个什么轮回酒吧?带我一起去吧?”
这丫头!就会捣乱!
冯岩理智地制止了她,对凌蓉蓉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