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亲自挑选,护卫他数年,不论是在西凉荒漠之地,羌人的千军万马之中,还是繁华洛阳,尽享富贵之时,这些亲卫们从未退怯过一步。如今,状若疯狂的董卓已是不堪入目,但这些亲卫们却依旧尽忠职守,即便是面对吕布,也未从董卓身前移开一步。
撕啦。
就像是撕开一张破布般的声音响起,三名最前排的亲卫,身体从腰部断为两截,顿时,五颜六色的内脏从破口中挤出。腰斩的痛苦不在于死亡,而是死亡前大脑依旧清晰的感受到无法言语的疼痛。
口中吐着鲜血,已经无法开口的三名亲卫,手中的长刀却依旧没有放开。逐渐失神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吕布那娇小的身影。
面对如此勇武的西凉甲士,就连吕布在愤怒之余都升起一丝钦佩。难怪这些西凉军之前可以和并州军死战,甚至在连日大战中,逐渐压制住并州军!
然而,不论如何钦佩这些西凉勇士,吕布都不会对董卓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此刻,她身处这里的意义,就是要将董卓碎尸万段,以报杀父血海深仇。
随手一指,方天画戟疾射而出,挡在董卓面前的最后五名亲卫人头落地,死得并没有什么痛苦。小吕布已经将胆敢阻挡她前进的三、四十名亲卫悉数杀死,只是除了最开始的那几人之外,都是身首分离,不再有被折磨的痛苦。也许,这就是小吕布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吧。
啪嗒……啪嗒……
满地的血污中,小吕布每次抬起脚步向董卓迈进,就像是一柄柄巨锤敲打在董卓的心头。
颤抖的伸直右手,将手心里摇摇晃晃的玉玺指向小吕布,董卓期翼着当日的奇迹再现,那条气势吞天,足以挡住小吕布的金龙却始终不见身影。玉玺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只不过这是玉石本身的光华罢了。
距离董卓已不足五步,小吕布随手一招,悬空的方天画戟落入她白嫩的右手心里。紧紧握住令人胆寒的神兵,只见她再次前进两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慢慢抬起手,像是故意般用极为缓慢的速度伸向董卓手心里的那块玉玺。
面色苍白到毫无一丝血色,一身的汗水已将他的华服浸透。贴在身上的薄薄布料,将平日掩盖的那身肥肉悉数露了出来,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是如此丑陋不堪。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董卓回手就想将玉玺抱入怀中,但却突然感觉手腕一紧,他的肥手已被小吕布的左手死死捏住。
“你只是个贼,怎么配拿着它?”身形急闪到董卓面前的小吕布,血红的双眼正对董卓那双惊恐到极点的眼睛。
噗呲。
“啊……”董卓一声痛呼,迟疑的低头望去,只见方天画戟的戟尖已经深深插入他的肥大肚子中。
“当日,你杀我父时,可曾想到过有今天?”小吕布放开了董卓的手,将他手心里的玉玺接了过来,看都不看一眼,像是仍垃圾一样,随手向后扔出。若不是小萝莉管亥动作快,凌空接住玉玺,这块传承数百年的宝物,说不定此刻就会化为碎片。
感觉到浑身力气在急剧消退的董卓,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那戟尖立刻从他的肚子中拔出,甚至还带出一截花花绿绿的肥肠。
剧痛加上亲眼看到自己肠子离体的恐惧感,让董卓像是疯子一样,用手抓着肠子,一截截往自己的肚子中塞去。然后,还不等他塞入两把,就见眼前银光狂闪,那露出体外的肠子,竟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砍成一截截的碎断。
“啊啊啊啊……”
再也经受不住这种刺激的董卓,疯狂的喊叫起来,双眼瞪视着吕布就像是在看一只恶鬼。
噗呲。
再一次把自己手中的方天画戟插入董卓的胸口,小吕布第一次双手握住沉重的大戟,回首对着那高高的竹竿上,逐渐风干的丁原首级大声喊道:“爹爹,女儿给你报仇了!”
话音落下,疯狂的紫芒顺着方天画戟狂涌向董卓的身体。只是眨眼之间,董卓的身体就像是气球般被吹了起来。不过一息,除了首级之外,浑身已经分不出形态,就像个涨圆的皮球。
嘭!
漫天血肉笼罩住方圆百米,别说是尸骨,就连一条完整的肌肉都别想轻易找到。唯一完整的那颗头颅,高高冲向天空,又重重落下,脖颈断裂处精准的落在已被竖起的方天画戟上。
暴突的眼珠,微张的肥嘴,怎么都无法抹去的那丝惊恐,这便是董卓最后的神情!
小吕布双手举着方天画戟,沐浴在血雨之中,通红的双目中,一道血泪流下,她却丝毫不知,直到身后一双小手伸来,将她抱入怀中。
“奉先,丁叔瞑目了,瞑目了。”
高顺的话轻容的传入小吕布的耳中,她僵硬的身体逐渐柔弱,血红的双目渐渐清明,那挥之不去的杀气,一点一滴的消退,最终保住高顺放声大哭。
城上、城外数万大军目睹这一幕,众军鸦雀无声,唯有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证明这个世界还未停止运转。
嗒嗒嗒。
陈涛在赵云和张飞的左右护持之下,来到城墙百米外,抬手对着负责防御城墙的徐荣和那些京营甲士们大声喊道:“董贼以死,徐荣,你等还要为其殉葬不成?快快开城降服,涛保你等无罪!”
陈涛的话,让恍惚离神的守军如梦初醒。城墙上除了少数董卓带来的西凉军之外,都是被董卓拉来当炮灰的京营将士。此刻,众军面面相觑,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