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言的恐怖如同小时候不小心吞下了泡泡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世界一样,不过那时候对父母知道的畏惧多于死亡。
带着这样思想包袱回了家,李白心还没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玩的怎么样?”她问我,身子没动。
我坐在沙发上没有实际意义的看着电视,回答道:“很不错,大家都是老同学,聊了一些小时候的趣事。”
谎言总在第一时间就能暴露自己的内心,而无辜谎言的出发点就是逃避现实。
“你吃晚饭了吗?”我又问。
“吃过了,不过外面的餐馆没你做的好吃。”李白心笑着说。
“那你明天多吃点晚饭,把今天欠的补上。”我笑着说道,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干涩的嘴皮被水浸去后带来暂时的湿润。
“这能补吗?”李白心不满的说,她疲倦的摸了摸额头,眉头不经意的揪在一起。
我笑而不语,笑容僵硬的破裂。
能补吗?我问自己。
失去的一切就算知道了前因后果,明白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还有什么意义?一切不该发生都发生,一切不能接受都接受。我还能挽回什么?重新失去残缺的勇气自私自利的去为一个女人去伤害?根本就没用了,没用了。
放过自己好像是最好的选择,又不甘心默认事实的经过,这毕竟是我全心付出的爱情呢。它就这样无疾而终,躺在我的怀里,满满化成了光雨。怎么能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留它在这里。
我躺在沙发上痛苦的思索着,无法找到黑暗的曙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电视剧里人物的声音为我构建一丝美妙的宁静。
“你怎么了?”李白心慢悠悠的飘来。
“没什么,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儿,有些伤感。时间真无情,才过了多久,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我惨笑着说。
“对啊,的确隔了一个世界。”李白心认可了我的观点。
黑夜慢慢深了,外面只剩下风声,无尽的黑暗像只奔腾的四脚怪兽猛的冲撞来。在这沉重的夜色里,有什么东西就如星星一样闪烁着。
睡觉的时候,我知道我和李白心各自都有心事。她没说,我也没说。我们背靠着背,中间的薄被褥隙开一条大缝,就像我们为各自留出的空间。微凉的空气钻了进去,让身体有些发凉,我蜷缩好身体护住怀中的那一缕温热。
我不知道李白心在想什么,和谁有关,也无暇去顾及,我的脑袋里还有一团不能识辨的东西在折磨我,它让我不停的去猜想,不停的去向自己提问。幻想存在于每时每刻,我弄不懂自己的脑袋,也弄不懂自己的心。这些属于我的,在这时候变得不属于我起来。
人的一生就这么简单,为这些烦恼着,解决一个冒出一个,永远没有尽头,我们固执的为这些不停的付着账单,或痛苦流涕,或开怀大笑。情感变成一根控制人的细线,而人只能做成木偶。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一个都只能知道故事,却发现不了故事后面的故事。
星星在移动,而人也在慢慢的变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纯黑色的天空后面是什么,只希望着心里纯白的天空告诉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