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对上我惊惧的目光,兰逍遥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看他沉着冷静的样子,我的心也莫名地安定下来,紧绷的情绪一过,身体上的痛觉便回笼。
“呃……”好累,全身酸痛不已。
“潇潇?你好点没有?”
见我惊讶过后并没有立即反对,脸色却越见不好,毕竟我刚刚才经历了女子最痛苦的生产,司马轻唯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到一旁的软榻上,林沭阳和兰逍遥随即抱起两个孩子。立马上前,麻利地换掉了染血的床单被褥,司马轻唯才丢掉我同样染血的外袍,将我抱回床上。
将孩子放回我身边,盖好被褥,司马轻唯道:“你也累了,好好儿休息将养着,我去去就来,嗯?”
我顺从地点点头,心中巴不得他快些离开,抬眸看了看林沭阳身后的人,虚弱地轻声道:“你先去吧,把林太医再借我一会儿就行了。/”我知他有急事,林沭阳代替他在我身边照顾,他应该会放心吧?
司马轻唯不疑有他:“也好,”直起微躬的身体转身对林沭阳道,“沭阳,交给你了。”
林沭阳点点头,问道:“那施齐……”
施齐?施齐施齐,不正是……思妻么?
我心中又甜又涩,对上那双呆板的眼,可我知道那眼底,缠绕的是旁人永远看不懂的缱绻柔情。东$方$网
司马轻唯这才注意到那低调的青衣男子,可是并没有多想,看也没多看那“施齐”一眼,只随意道:“你这位挚友,既然你说他对医治女子顽疾颇有心得,皇后产后身子虚弱,朕便同意留下了罢。”
“草民多谢皇上赏识!”那名叫做“施齐”的低调男子这下反应倒是快了,立即“激动”地拱手谢恩!
司马轻唯淡淡地看他一眼,心中突然有些堵。但是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只当自己多想了,恐怕是担心潇潇羸弱的身子吧,随即转移了目光,逗弄了两下那两个小小的娃娃,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如果司马轻唯深究的话,以他的谨慎为人来看,他不难现那青衣男子的端倪。明明很激动很高兴,可是他竟没有如常人一般跪地叩头大谢皇恩,仅仅是拱了拱手罢了!完全不像是个被兴奋激动冲昏了头脑的人!只是当时,司马轻唯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对于旁的事,皆失去了素日的敏感。
司马轻唯离开后,林沭阳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也默默退出房间,栖凤殿里的宫人刚才皆已被杨心逼迫收买,因此,很快便只剩下我二人含情脉脉互相凝视。东|方|网
我悄悄拉住兰逍遥的手,笑得俏皮:“小兰花,你可来了。”
某人的嘴角果然忍不住一抽,顺势在我床边坐下,执了我的手放在唇上摩挲轻吻,低叹:“娘子,娘子……我的傻姑娘!”
听得一句久违的“傻姑娘”,我几欲落泪,泛红的眼眶被他瞧见,他紧张道:“娘子莫哭!乖,莫哭,月子里流不得眼泪的,对眼睛不好,莫哭。”
温柔如潺潺流水的嗓音在耳边轻哄,我的鼻头却是更加的酸涩了,我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把注意力转移到身边两个睡得香香的小家伙身上:“逍遥哥哥,你看他们长的好丑哦,还是一模一样的小丑人儿!”
兰逍遥笑道:“哪里丑了?看这小嘴儿,多像你;还有这鼻子、眉毛,像我,多好看。我们的宝宝永远是最漂亮最俊朗的!”
真没见过这样得意洋洋的爸爸,还连带他自己一并表扬了去!
不过听他这样一说,忽然想到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讲的是一个爸爸很忙,没空按时去幼稚园接他的儿子放学,就拜托他一个朋友帮忙,那朋友没有见过他的孩子,就问他长什么样,他就说:“所有孩子里最可爱的那个就是了!”,他朋友按时去接了。可是从幼稚园放学一直等到孩子全部走完也没有接到那个最可爱的小男孩,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那爸爸,说:“我看所有小孩儿都长得很可爱啊,实在没看到特别可爱的!”那爸爸急了,直说:“怎么可能没有,我儿子就是最可爱的那个!”
听这个笑话的时候我还在念高中,当时只觉得这个爸爸也太搞笑了些,后来回家讲给妈妈听,妈妈笑着说:“自己的孩子永远是父母心中最可爱最漂亮的,那爸爸说的可是实话呢!”
虽然妈妈也是这样说,我仍然有些不以为然,仍在嗤笑,难道那孩子真的不好看甚至很丑,父母也会觉得最好看么?
而今,忽听得兰逍遥这句话,我才顿时恍悟: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眼里无论多么不堪,可是在父母眼里,他永远是最棒的那一个!如同我这两个丑丑的小东西,他们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会比别人差呢?
“潇潇,你怎么又哭了?”正逗弄着孩子的兰逍遥不经意抬头看见我眼眶中的盈盈水汽,又着急了。我笑着摇摇头按住他,把这个笑话讲给他听了,最后道:“我只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不觉,我也做母亲了呢!”
兰逍遥揽过我,追忆道:“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娶妻、为人父,满以为就这样周游列国、悬壶济世地过完这一生。可是,命运让我们相遇,而爱情又让我们结合。生儿育女,便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与结晶吧!”
是这样么?子女本该是夫妻爱情的结晶么?可是为什么当初,爸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