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还有事?”
九歌回头,也不因他的无礼而恼,反而脸上笑的轻松。
罄竹也不知自己叫住她到底是要干嘛,只是觉得不能让她这般轻易的走了,毕竟她知道这纸条是谁写的。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件事还有谁知道,时隔多年,竟然还会有人提起这件事。
“遗诏我会找到。”他说,“但是你得让我见一下写这张纸条的人。”
“等你找到遗诏再说吧。”
说完,九歌抬脚就走,全然不顾身后被她气的脸色发黑的罄竹。
她相见她师父都见不到,更何况他?不过师父肯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罄竹不可能因为那几个字这么反常。
这次九歌只猜对了一半,罄竹是对那几个字感到震撼,但给他更大的冲击力的,是他熟悉的字迹。九歌走后,罄竹看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险些要崩溃。
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自己当年亲眼看着他在自己怀中咽气,他竟然还活着……
一路上尚温然沉默的不得了,显然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出来。不过想想也是,一个人从你面前突然之间头发变得全白,还像变了个人一样性情大变,搁谁谁都得懵,于是九歌觉得她有必要和尚温然解释一下,省的他自己疑神疑鬼?
“你是说他身体里,住着两个人?”尚温然比划着一个“二”的手势,那样子看起来傻极了。
“对,不过准确一点来说的话,应该是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的人格,一个是罄竹,一个是竹耧。”九歌说,“我觉得罄竹应该是主人格,但是他竟然能够如此淡定的面对他自己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情,我估计他自己是知道第二人格,也就是竹耧的存在的。”
听完九歌的话,尚温然已经被绕糊涂了,什么两种不同的人格,什么主人格的,他咋听不懂啊。
见他听不懂,九歌很是耐心的给他又讲解了一遍,关于双重人格的问题,最后还在后边加了一句。
“你不懂没关系,你只要分清楚现在看起来冰冷的是罄竹,之前那个很活跃的是竹耧就行。”九歌说着点了点头,“我还是比较喜欢竹耧一点,因为罄竹看起来没有他好玩。”
“……”尚温然懵,这还好玩?吓到他了好吗?!
“不过竹耧的话应该对咱们现在没有多大的帮助,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罄竹的记忆。”九歌拖着下巴,脸上的表情表明她对这件事的兴趣大的很,“至于罄竹,他身上的事情倒是有趣,只是不知道他和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他和你师父认识?”尚温然听到九歌说了以后,也觉得有些惊奇。
“是啊,我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着人死亦能复活。”
“什么意思。”不懂。
“那个锦囊是我师父给我的,让我有事的时候就拿着锦囊去找栖凤国的国师,除了这个以外他没有告诉我任何的事,不过我看罄竹的样子,他肯定和师父认识。如果不认识的话,那也肯定师父写的这句话刺激到他的某个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