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帝国,燕京城陈家山庄,陈半山的专属小院,剑仁默默地跟在陈永身后,在小院之中四处转悠着,此时陈永心情很不好,剑仁心情也不好,心中不是滋味。
陈永安排自己监视陈半山,对于陈半山的遭遇,剑仁也是十分难过,有种自己害了陈半山的感觉,想想有些后悔,不过已经回不去了。
如今陈半山的专属小院,所有的下人已经被撤离,人去楼空,有一种半山不知何处去,老大姐依然笑剑仁的感觉,只不过老大姐也不在了。
陈永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全是思念,全是回忆,几个时辰了,剑仁一直跟在他后面,也没听见他说一句话,一个字也是没说,剑仁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
推门进入陈半山起居的房间,陈永轻轻抚摸着陈半山用过的每一样东西,平常精神抖擞的他,仿佛布满了一层风霜,苍老了许多。
在陈半山的床榻上坐了下来,陈永沉默着坐了很久。
许久之后,陈永看向剑仁,问道:“剑仁,你说我做错了吗?”
剑仁也是有些悲伤,他道:“回庄主,虽然剑仁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一定是有原因的。”
陈永叹了口气,道:“陈家山庄之所以能够威胁到一个帝国,那是因为陈家山庄核心势力都是自己家族的成员,燕京城陈家山庄只不过是陈家在明面上的一部分而已,在整个气修大陆,每一个国家,暗地里都有我们陈家家族的人。”
陈永居然对自己说这些,剑仁感到意外,同时也震惊陈家山庄的势力。
不过剑仁势思维又搞不懂了,当下问道:“庄主,陈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全部隐藏在暗中?”
陈永有气无力地道:“你这话问对了,我们陈家并不怕任何世俗的力量,毫不客气地说,除了京都学院,圣地,道司府这三个地方,我陈家山庄说灭谁就灭谁。”
除了这三个地方,想灭谁就灭谁?这是什么意思?虽然陈永说得很无力,但这又是何等气魄,又是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做后盾?
陈永有些那个了,换做别的时候,剑仁看都不敢正面看陈永,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剑仁插话道:“庄主您还没说陈家其他人员为什么要隐藏在暗中?”
陈永或许是因为寂寞很久,如今又受到打击,道:“你听我说,陈家这么厉害,家族的人却要隐藏在暗中,只是在躲难而已。”
“躲难?”剑仁快被惊得不行了,问道:“为什么要躲难?躲谁?谁这么牛逼竟然让如此牛逼的陈家躲难?”
陈永苦笑,显得更加的无力,道:“躲他!”
陈永说完,指了指头顶。
剑仁抬头看去,除了房顶,什么都没有?剑仁不解地问道:“他是谁?在哪里?”
陈永道:“他叫青天,一直都在我们的头顶。”
“青天!”剑仁大叫,全省颤抖,怎么也没想到陈家居然得罪青天,虽然这很可怕,但这说明陈家也很牛逼,这个世界有谁敢得罪青天?
青天是何等存在,如果说魔宗宗主敢叫板青天,还和青天完捉迷藏,或许是青天无聊呢?随便和他玩玩而已,总之,和青天玩捉迷藏与得罪青天比起来,肯定是得罪青天的人比较牛逼。
剑仁有些不太相信,问道:“庄主,那陈家是怎么得罪青天的?”
陈永虽然有些恍惚,但还是知道轻重,该说与不该说的还是能把握住,当下不再回答剑仁,只是道:“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
剑仁虽然好奇,但不得不打消念头。
陈永道:“剑仁,准备东西,我们去看夫人。”
剑仁十分麻利,不多时就准备好一切,随着陈永来到陈家山庄后山一处地方,这里是一块风水宝地,而这里,葬着陈半山的母亲。
站在坟墓面前,陈永不知道说些什么,心情很复杂,而剑仁在一旁不停地焚香,烧着纸钱,祭奠。
良久,陈永自语道:“当年你用自己的下半生换山儿多活十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本来就难过,你让我更难过,我也不想山儿死,这十年来,我努力改变着什么,我努力地让他尽量平凡,但他自己却不甘平凡,而且这世间有太多无形的幕后推手,我无能为力。山儿修炼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你也知道,等山儿满十六岁,一切就不可挽回了,牺*牲他一人,保住陈家数以万计人的性命,作为陈家的主人,我必须这么做。”
“一切说来,都怪我无能,我没能力保护你们,当初你毅然离去,如今,山儿也来了,是我亲自安排的,你会怪我吗?你在那个世界有遇到山儿吗?如果遇到,请帮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陈永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口齿有些不清。
剑仁在一旁烧着纸钱,听着陈永的自语,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他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像流水一样淌在纸钱燃烧的火焰里。一边擦眼泪,剑仁一边祭奠着。
陈永的心情是复杂的,在陈半山五岁多的时候,家族内一位无上之境的老古董在临死之前来陈家山庄看过陈半山,说陈半山不能活过十六岁,否则陈家整个家族要因为他毁于一旦,最好不要等到十六岁,要乘早。
在那时起,陈永就有要杀陈半山的想法,然而陈半山的母亲却以死相逼,最后用自己的命换陈半山的命自尽而死,才得以保住陈半山活下来。
陈永当时就大受打击,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而且陈半山的母亲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