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也不知道刮的什么风,竟把冯小姐吹到我林府来了。”
“林老夫人怎会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想必林老夫人正奇怪呢吧?究竟是何人竟那般苦命地待我成了替死鬼,我这才有幸得以上门来找你讨问缘由。”
林王氏想跟冯如萱打太极,欲左右逢源,而冯如萱却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跟林王氏道出了她今日此行的来意,冯如萱知道跟林王氏聊的越多,她家董郎的性命便会越堪忧,不如她一语道破,要林王氏少说那些个弯弯绕的话,反正林王氏要的不过是她冯如萱的命。
她冯如萱不怕事,亦不怕死,前世又不是没死过,冯如萱一心想救董天赐,不惜以自己的命,来换取董天赐活命。哪怕是腹中有胎儿也不要紧,冯如萱料定自己如若摊上人命官司,就算问斩也要等到秋后,待到她肚子大起来,能突显出腹中胎儿来,届时想要她的命,也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冯如萱料定就算法不允许,柳家人哪怕保不住她,也会全力保住她腹中的孩子。冯如萱生怕董郎一旦含冤入狱,许会遭到迫害,而她就则不同了。董郎性格耿直,不识狱中人的奸诈,可她冯如萱不同,她已经是活了两世之人,她又有何惧。
“你今日来该不会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差不多。”
“冯如萱你……”林王氏刚要直指着冯如萱的鼻子唾骂冯如萱无礼,来求她林王氏,竟摆出一副高她一等的阔家小姐的姿态,林王氏哪里受得了。
抢在林王氏发威前,冯如萱再道:“你要的不过是我的命罢了,不妨予我直说便是,我可以把命给你,此事与我相公无关,我命抵你,你得饶了我相公。”
“你是来求我办事的,这就是你求人的口气?”
“我可不是求你办事,林王氏你可要想清楚,今日,你不曾毒死我,日后一旦此事闹大,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你可不要忘了,现在钦差是为胡家小姐失踪一事忙的团团转,可钦差大人总有忙完的时候吧?”
“你……”林王氏不禁狠狠一捏拳头,没错,冯如萱一席话,正好说到了林王氏软骨上了,若是林王氏想告董天赐下毒一事,恐怕钦差大人一旦接手,必会为董天赐翻案。
而冯如萱届时若在不依不饶,只怕为董天赐翻案后,下一刻,冯如萱便会状告她林家使人投毒,而林王氏以为那被毒死的人若是与她无关到好,如若与她有关的话,且是结仇的话,只怕——
林王氏怕什么来什么,早前林王氏还不知代冯如萱死的替死鬼,乃是笑笑。
“林老夫人,只怕你还不知道,那代我死的倒霉鬼是谁吧?她就是早前诬告于你的三人中的其中其一,且早前你还去衙门诬告过她。后来你又因诬告一案挨了板子。”
“是笑笑,吴妈,还有郝媒婆中的一人,是谁?”林王氏反应倒快,顺着冯如萱给她的提示,她立即想到了笑笑等三人。
“你猜呢?她可是跟你很熟哦。以前可是一直鞍前马后地侍候过你。你说她是谁?”
“是笑笑。可,怎会是笑笑?”林王氏怎也想不通,为何被毒死的人竟不是冯如萱,而会阴错阳差地成了笑笑,而林王氏跟笑笑的仇怨,可谓是种种机缘巧合下,梁子结的有点深。
“你以为我今日是来求你的?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我只是来跟你做一笔生意罢了。与其让你算计这么久,最终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后果,不如我做次好人把命送你,你从此不许再叨扰我爹娘,更不许再打害我相公的主意如何?”
“好。成交。”权衡利弊后,林王氏狠狠一咬牙,将冯如萱说的商议,满口应承了下来。
“走吧。”冯如萱旋身往出走,对着林王氏道了声走吧。
“去哪?”
“去找胡小姐啊?总得让人知道是我亲手杀死了胡小姐吧?”没想到冯如萱料事竟如此之神,竟将胡碧莲已死,而林王氏打算将胡碧莲之死栽赃陷害她冯家人一事都给猜出来了。
“你……”听闻冯如萱道此话,真可谓是将林王氏的胆子都给吓破了。
“走啊?走不走?在我改主意前,你可要快做决定,不然林老夫人的主意要做晚了,我可就不同你去了,我这条命也要收回,不肯白送你了。”
“走!”林王氏又一狠狠咬牙,终于道了声走。
两人一路往早前林成岩杀人埋尸的远郊地走,林王氏边一路走,边一路绞尽脑汁地想着,会不会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是有猫腻啊,这冯如萱究竟是在打什么样的主意。
林王氏边在前面带路,边偷量冯如萱的脸色,更是小心翼翼地偷打量四野的动静,没发现有人跟着,而冯如萱的脸上也几乎没有任何不轨的神色,只是一脸淡然相。
林王氏走这一路,可谓身上的衣服都快让汗水给淋透了,只觉得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冯如萱,虽一路未曾启口说一句话,却犹如一只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地令她胆战心惊,头皮发麻。
“哦?原来胡小姐的尸体被你们害了后,就一直被藏在这了啊!”鬼魅一开口,林王氏再次冷汗盗了一身。
“怎的,你还想要告状不成?”
“没啊。我就是只身一人来找你,你以为我会告状,我要怎说,才能有人肯信我?再者,我跟胡小姐是什么关系,你林家跟胡小姐又是什么关系,说吧,胡小姐埋哪了,我这就去挖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