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茶水也是董天赐特意为林成岩一人沏的,自从冯如萱怀有身孕,冯家二老及董天赐皆不肯再让冯如萱喝茶水,茶水到底是属寒凉性的,众人皆怕冯如萱喝茶水,会伤身子。近而坏了腹中的胎儿。
董天赐此举,惹得被扶起的冯如萱微微一怔的同时,林成岩险些气得一口鲜血呕地上,要知道林成岩此般可是动了想占冯如萱便宜,摸冯如萱柔手的念头,然而董天赐一来竟给他的一幕打算全给搅合了。
林成岩气得不由捏紧了托盘,托盘里盛的茶杯都被摇的咯吱作响。不过林成岩的这点小动作,大动肝火,却未曾惹得身前的夫妻俩对他有所察觉。
“怎办,董郎,林公子说胡员外是以钱大娘的命要挟了钱大厨,钱大厨才……这样的话,咱们可怎办啊?若赢了,钱大娘不就死定了。”
“如萱你别这样,我以为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董天赐见不得妻子为此事难过,更见不得妻子潸然落泪,且妻子腹中还有孩子,董天赐只得尽力劝冯如萱保重身子,想开些。
“董郎,林公子知道钱大娘被关哪,你功夫高强,不如你跟林公子打探下钱大娘被关何处,我们去救钱大娘?”冯如萱似是寻门无路向董天赐坦言林成岩知道钱大娘被关押的地点,要自家相公去救钱德贵的母亲。
“林公子?”董天赐听闻冯如萱道出此言,不禁求助地看向林成岩。
被董天赐这么一盯一看,林成岩不由头皮发麻,愣怔于当下,林成岩早前想到了此般妙计,竟疏忽了董天赐会武功,能救人这点。董天赐此般一唤,不禁将林成岩问得干瞪眼。
“不知林公子可否告知天赐,钱大娘现被关于何处,天赐去救人,身后无论生出何事,保证绝不牵连林公子。”
从董天赐刚唤林成岩那一声后,林成岩就已然能够预见到董天赐必会在那一声后,求他说出钱德贵的母亲的关押地,可林成岩却不可能告诉董天赐。林成岩太过欣喜于自己想出的妙法了,竟一时忘记了,董天赐能救人这点,如若钱德贵的母亲真让董天赐给救走,那还了得!自己苦心积虑筹划了这么久的法子岂不全白废了。
“这……董相公,你这不是难为成岩吗?那关押钱老夫人的地点,成岩确是知道,可那地方除了成岩知道,就是我岳丈胡员外及胡府的几名负责看管钱大娘的下人知晓,如若藏人的地方不行从我嘴里透露出去,届时董相公再真将人救走,那么成岩也就不用再在胡府做女婿了!”林成岩信口拈来,胡乱编出一堆哄骗董天赐与冯如萱两人的话。
“为何胡员外不会怀疑自家下人,偏偏只怀疑林公子?这没理由啊!”
“这……还不是成岩早前我对冯小姐……”林成岩见董天赐脸色一沉,本想说出他是对冯如萱早前诸多追求,这才会遭怀疑,结果话到嘴边不得不改口。“那几个下人,皆是我岳丈的得力家奴,对我岳丈言听计从,千依百顺。我毕竟姓林,虽是胡家女婿,但到底是个外人。”
“其实说到底,林公子是不肯将钱大娘被藏的地方告诉给我和我家相公,怕惹是非上身吧?”连续几日来,冯如萱对林成岩都是好言好语,礼遇相待,如今听闻林成岩深知钱德贵的母亲的所在,却不跟道予她跟董天赐,冯如萱不禁横眉立目怒对林成岩,话也从早前的柔声细语,千娇百媚,瞬间变得生冷刻薄。
“如萱……”
“董郎,我也是急啊,没有办法不是,现在唯有林公子能帮咱们救出钱大娘,可林公子去不肯帮忙。”
董天赐听闻妻子的话锋突转,不禁微有一丝错愕,可冯如萱却依依地哀求,让董天赐听了为之动容,本来上次冯如萱给钱德贵写信,要林成岩帮带,董天赐询问那信能否顺利送到钱德贵的手中,冯如萱道了声许是不能。董天赐当时还当妻子冯如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林成岩了。
想来林成岩近日帮两家递信,你来我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然而现在,见林成岩竟真是一副小人嘴脸,明知钱德贵的母亲被关押的地方,却像是生怕祸事惹到自己头上,近而不肯告诉他,钱大娘被关何处。哪怕他董天赐说,无论后事如何,他董天赐愿意一人承担责任。不会牵连林成岩分毫,林成岩竟是依旧推三阻四地不肯说。
看来如萱的猜测没错了,这个林成岩虽来帮他与如萱,帮钱德贵之间递信。却并非真心在帮他们,而是有所图,至于林成岩图什么,还用讲吗?
董天赐此刻已是心知肚明,不过如萱现已是他董天赐的妻子。这已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这个林成岩怎竟还不肯死心。怕是这次胡家绑架钱大娘胁迫钱德贵一事,林家也有份了。想清此点,董天赐也就不再低声下气地去予林成岩说了。毕竟说也没用。
“林公子,几日来多谢你施予援手相助了。剩下的事我与如萱就不敢再劳烦林公子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林公子你来我们冯府多时,怕若再不回去,届时被发现,恐不好解释,董某与吾妻就不耽搁林公子时间了。林公子请便。”
别说董天赐用人在前,不用人在后,对于林成岩这样上门必有所图,且目的还是想得到他董天赐妻子的芳心的人,董天赐不将林成岩吊打出门去,已是够宽容了。
“冯小姐?董……哎!好吧,既是董相公如此想林某,林某也无话可说!林某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