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皇甫弘毅这一锭金抛出,真可谓是砸出一地的响来。
“公子所言可当真?”有文人雅士跃跃欲试道。
“当真。”
“女子可是也能参加?”竟有女人也要加入,看那锭金眼热的。
“可以。不分高低贵贱,不分男女老幼皆可参加。重在参与嘛!”好一个重在参与,皇甫弘毅此话一出,不禁又有好几人相继报名。
当然大家都抱着能赢便赢,赢了有银子赚,而输了也不怎丢人,自当涨见识了。受教罢了。此般无论是豆芽的拥护者,还是柳轻蝶的支持者,现都从各自的阵营退出来,彼此成为了比拼的劲敌。
“豆芽,把你刚想出的对子答了吧。”
“好。我对……”
“嗳,小娃娃,这题我能会对。让我对个成不?”这人刚还是豆芽的支持者,早前见豆芽差点被柳轻蝶的这道题给难住,直问得变了脸色,这人恨不得早早冲上来,帮豆芽化解难题了。
“大叔能对?”
“是啊。这有何难?”听闻话音,倒让冯如萱觉得此人说话很是耳熟,抬头一看,喝,这不是卖猪肉的李屠户吗?他竟也来参加这对赋比赛了,定是被那一锭金给勾的。
冯如萱不由哀叹,这个时间果然是个看钱的世界啊,众人一切向钱看,想想别人,再想想自己,冯如萱觉得她似是没权利这样说其他人。
早前自己也是财迷,让林家与郝媒婆的几句花言巧语给蒙了眼,唬了心,嫁进林家才知那是豺狼虎穴。然而进门容易抽身难。
冯如萱已是不愿再想前世的事,做人还是活在当下好。冯如萱好整以暇地准备听李屠户假充文化人,怎答这题。就听李屠户气定神闲道。
“我?”
“噗——李屠户,真亏得你对得出口,你这也就对赋,整个一个对付。”
冯如萱掩嘴偷笑,而有人可不会像冯如萱这般文名,料定李屠户定会出尽洋相,还能忍住不奚落李屠户的无知。
“怎的?不行啊?”李屠户对自己这个下对可谓是自信心爆棚的,结果见大伙皆笑话他,且就连最惹人注意的冯如萱都看着他掩唇轻笑。李屠户也知道自己许是办了糗事,不过能博得美人一笑,他也算是没白出糗了。
“当然不行。人家对赋讲究的是对仗工整,得押韵,你这连点韵都没有,怎行?”
“押孕?什么孕啊?女人才能生娃儿,我个男人没事搞那个什么孕干嘛?”得活,这文人不给李屠户解释倒还好,越解释越乱。
惹得冯家酒楼众人笑得更开怀了,冯如萱也由掩嘴偷笑险些笑得折弯了腰。
其实今日来冯家酒楼看热闹的人,有一半是冲着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来的。县城里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冯如萱与董天赐两人乃是他们桃源县城的现任金童玉女。
尤其是冯如萱,相貌那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们来冯家酒楼看热闹,有一半是来看冯如萱的,女人们则大多是冲着董天赐来的,不过这不是刚巧又赶上皇甫弘毅与柳轻狂两个优秀男士在场,来冯家酒楼的女儿家此番来此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了。
“俊公子们给对一个。”女人们多是冲董天赐来的,董天赐却被皇甫弘毅与柳轻狂两人抢去了风头,男人们嫉恨,自是皆冲皇甫弘毅与柳轻狂两人发飙。
对此,柳轻狂表示压力不大,他本就没打算参与,那一锭金,柳轻狂看了也不眼热,谁让柳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光是此番柳家奉旨进宫的封赏,就有满满一箱的金锭。且出题者又是自家小妹柳轻蝶。柳轻狂怕是唯有脑子有病,才会去拆自家小妹的台。
而皇甫弘毅也答不出此题,一来是因他才来民间,出来的次数全算上,也不过才三次而已,二嘛则是皇甫弘毅本就不想答这一题,想回避过这一题,等听下一题,再答,且这道题目乃是柳轻蝶指名点姓要考豆芽的,豆芽也道想出答案,何须他多此一举,夺了豆芽的风头。
“既是豆芽小公子已想出了下对,在下怎好争功,豆芽小公子请,黄某等下一题。”
“好。”豆芽当仁不让,谁让皇甫弘毅再怎算,也算是他的师兄了不是。哪有师出同门的小师弟绝大师兄面子的。豆芽要知道他这样算,甚至把皇帝都算成了同门,许会惊讶得直接昏厥倒地吧。
“我对短长虫盘绕矮高粱。”
“长虫是什么啊?董大哥?”不等小卓子启口,柳轻狂倒先问道,抢着与董天赐搭话。
“长虫就是蛇,不过是土语罢了。”董天赐做解说。
“那短长虫就是小蛇喽?”柳轻狂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将才出身,倒是聪明。举一反三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强。
“正是。”
“这对子可谓是越来越有趣了!”皇甫弘毅真真可谓是越来越跃跃欲试了。万万没想到土语竟还能灵活运用到对子里予人做对赋用。
终于轮到豆芽出考题了,冯如萱本以为豆芽会出一道书本上的题目来刁难柳轻蝶的,结果却是出人预料的,豆芽竟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开出的题目,真可谓是让冯如萱跌跌破了眼镜。
“柳小姐与在场各位请听题,我的上对是:山羊上山山,山碰山羊角——咩。”
这定是李大人后给豆芽出的主意,让豆芽近两日恶补的成果,这小家伙可以啊,为了赢,竟能虚心受教,冯如萱还以为豆芽会向前世的自己一样不可一世到好赖不分,忠奸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