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是说你不太擅长做普通食材,更适合做野味?”听闻钱德贵一说,冯如萱倒是聪颖,一下就了然了钱德贵话里的含义。首发?
“知德贵心思者,小姐也。”冯如萱在钱德贵心里不单再是活菩萨,一跃又荣升为知己。钱德贵从未想过他这次出来讨活计,遇见的恩公竟还是位伯乐,竟是这般赏识他的能力。
“那好,改日,我再差人备些野味再考你,你可原意?”
“当然愿意,求之不得。”钱德贵最不怕这个。厨艺是祖传的,钱德贵全部从父亲的手里学成,而钱德贵又善于拓展,学以致用。所以祖传的厨艺到他钱德贵的手里可是半点没糟蹋。被他灵活运用的淋淋尽致,哪怕是在边境最乱,食物最匮乏的日子里,他与母亲都不曾亏过嘴。只是边境实在太乱,民不聊生。
如今食材都齐备,且又皆放在手边,想用什么,就立即有人送来。钱德贵自敢夸下海口,如若活菩萨看得起他,他定会将毕生所学,自己的真功夫全部奉献出来:“手艺是家传的,没错,德贵也就是班门弄斧。小姐快尝尝看德贵烧菜的菜肴可能入口?”
钱德贵再谢冯如萱的赏识,无以为报,只能拼命烧菜。
“丫头这道脆皮锅巴不错。就是得趁热吃,不然锅巴皮了,味道就不行了,还有这个……”刚钱德贵报菜名时,怪老头准认真听了,一道道菜名报得快赶上钱德贵了。
怪老头早在给冯如萱报菜名前,就已将钱德贵炒得菜一盘盘地全尝遍了。差点没馋得他把舌头都当菜给嚼碎了一并吞下腹。
冯如萱捻起筷子,挨盘夹菜进口,边吃,冯如萱边暗赞道:怪不得这钱大厨能在前世得钦差大人的赏识。人家炒这菜就是比寻常厨子炒得香,好吃,这也难怪,冯如萱也是到这一世才知原来钱大厨家前几代竟是专门给某一朝皇帝烧饭的。后改朝换代,钱家便家道中落,这才流落到了边境过活。实则是去边境避难的。
“小姐?要不咱开店做生意吧?”钱德贵见酒楼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兼食客,觉得若此时不趁好时候开店赚钱,岂不可惜。
“恩。行。开店。”冯如萱听闻钱德贵提点,分余光瞟了眼酒楼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这多人。当即,对酒楼的伙计,账房下令,今日提前开店。
酒楼外的众人一听说冯家酒楼今日提前开门做生意,忙又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急恼地抢座位,争取抢到座位好先点菜,好能赶紧吃上那色香味皆诱人的美食。
“小姐,那德贵下去张罗买卖了。”
“行,有劳钱大厨了。”冯如萱再冲钱德贵道了声有劳。言下之意就是从此时起,钱德贵便是他们冯家酒楼的掌勺大师傅了。
钱德贵,只要德贵在冯家酒楼一天,定让冯家酒楼一日比一日生意红火。”
“好,我等着账房捧册子给我数银子。”
冯如萱又用一句话,将钱德贵的自信心扶满。钱德贵开心地直奔后厨,张罗给来冯家酒楼吃饭的各位食客烧菜。至于冯如萱则没再多待,将钱德贵烧好的菜肴打包,装进食盒,外带回家。
临走时,见酒楼伙计忙得团团转,想来钱德贵亦忙得分身无术,冯如萱便也再没去搅扰钱德贵,带着娟儿与怪老头重新做上马车,拎上食盒,直奔她冯家。
回到家,冯如萱便将今日酒楼里招了钱德贵一事一五一十地道予父亲。再将食盒捧上桌,给爹娘品尝做鉴定。冯锦荣对钱德贵的厨艺,又惊又喜,更多的则是满意。
但是见女儿回门,女婿没跟着,冯锦荣的脸不免又沉了下来,予女儿问了问女婿的事,自是少不了埋怨。没人陪他喝酒了不是。可当冯锦荣见到女婿董天赐为他特意包回来的酒,当即责备女婿的声音见小。
而冯如萱又及时将怪老头推到父亲面前,讲明怪老头的来意,并表明怪老头酒量惊人,可以陪父亲畅饮,冯锦荣哪里还有气,有气全打后门跑了,见到美酒,又寻到酒友,且酒友又要予他聊生意,赚钱的事,他自是乐坏了,于是乎冯锦荣拖着怪老头两人围着家里的酒桌,边喝边畅聊生意经。至于女儿,冯景荣已然是顾不上了,将女儿丢予夫人冯孟氏,冯孟氏无奈地看了看贪杯喝得正欢的相公,便疼惜地扯着女儿问东问西,予女儿唠起家常来。
日头偏西。
冯如萱这才道了声要走,冯孟氏舍不得女儿一再挽留,而冯如萱却不肯久留家中,她既已成家,家里又有夫婿在等,自不可能留宿。临走时,冯如萱才将包来的两张整老虎皮掏出,捧给母亲。
往日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爹爹不知是怎的,竟没能喝过怪老头,让怪老头给灌倒了,现被下人扶上床,躺在床上直说胡话,不过却是边说边笑,可见冯锦荣今日是有多高兴,且是喝好了。
怪老头似也有些高,走路直打飘,好不容易爬上马车,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马车里睡了。
“如萱你几时再回来?告诉娘,娘好要人给你多备些你平时爱吃的。”
“好,再过几日吧,待爹从京城回来。端午吧。”冯如萱予母亲道。
“好好。”冯孟氏搌着泪水,女儿不出嫁吧,盼着女儿出嫁,女儿嫁出去,搬出去住吧,她却又想,又舍不得。都怪自家老爷当初为何非得答应女儿女婿要他两人搬去乡下住,说什么收食材方便,结果倒是苦了她这做娘的心疼。冯夫人俨然已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