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花盆,殷天景阴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出神的看着那一片片开的旺盛的白色蔷薇。
“主人,您不需要太难过,然小姐她终究还是太小。”
安慰的话语并没有很好的安抚住殷天景低落的情绪,长指跳过李斯手上的斯帕,随意的擦了擦手,动作及其优雅自然的将其扔回了佣人手上的盘中。
长腿卖出那岑岑包围的**院是,眸色一变,仿佛刚刚的感伤与失落从不从在,又变回了那个阴冷无情的暗夜黑帝。
等到殷天景回去的时候,萧然还是站在刚刚的地方,不敢挪动。
小手无奈的揉了揉酸麻的双腿,好看的眉头轻皱,脸上有着丝丝痛苦。
看到萧然这么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殷天景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紧握,突然间就气不打一处来。
忍住自己心中即将要爆发出的怒火,殷天景长指轻抚了抚发疼的太阳穴,冷冷的对旁边的佣人说道:”叫她回房间去。“
佣人闻言,忙行了个礼,朝萧然跑去。
“景哥哥。”
清脆的叫声经过空荡豪华的大厅,传进了刚刚迈起长腿想要上楼的殷天景耳中。
买回的长腿缓缓收回,眼中似是惊讶,又似是惊喜,隐去了眼中异样的情绪,随意且自然的靠在了镶金的龙头扶手上。
尽管是这样随意的动作,都散发着令人难忘的霸气与尊贵。
萧然此时因为长期的站立,膝盖已经有了酸痛,自然走起路来相当难看,甚至有了那么一丝滑稽的趣味。
白皙饱满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水,顺润的小脸上也因为用力而染上了微红,不过这在殷天景的眼中却多了几分异样的风味。
他的然然,永远是这么倔强,这么美。
身为黑帝国的首领,诚然,女人如他,不过是发泄胜利yù_wàng的工具罢了。
那些名媛,闺秀,于自己看来不过只是床伴而已,又岂能浮出真心?
只有面前那一脸柔弱却倔强的小脸迟迟在自己心中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殷天景那慑人的眼里又加重了几分颜色。
“什么事?”
“我……”看着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的殷天景,刚刚打了半天的草稿忽然就全都忘掉,只是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英眉皱起,殷天景黑眸淡淡的打量着结结巴巴的萧然,心中划过一丝凉意。
看见那紧缩的眉头,萧然心里更加紧张,怕是自己的结巴引起了殷天景的不耐烦。/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殷天景对自己到底是废了多少的耐心呢?
恐怕换做是别的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不识好歹,早就被守卫的保镖毫不怜惜的扔了出去。
“我不想过生日了。”
话语一出,萧然快要皱成包子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不禁深深的吐出了一口长长的粗气。
只不过,下一秒,她就后悔不已。
因为她看见了殷天景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俊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下意识的,萧然就想景哥哥会不会惩罚自己呢?
小手抓紧了松垮衣摆,心里忐忑异常。
哪知……
“好。”
利落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震惊了萧然那脆弱的心脏,其实她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逐渐上楼的尊贵身影,心里划过一丝让人想哭的冲动。
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耳边响起李斯那虽然熟悉却又陌生的话语。
“然小姐,其实只要你说,主人不一定会拒绝的。”
不解的看着面前一脸严肃却又带着一丝笑意的李斯,萧然疑惑了。
就这样,萧然的20岁生日就在这默默无闻的夜里结束了。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甚至没有祝福,什么都没有。
凌晨过后,微风轻轻的吹拂着萧然房间的紫色纱帘。
小脑袋趴在复古的窗台上,若有所思。
从这里望去,便可以看见漫天闪亮的星辰与时而飞过远处丛林的飞鸟。
深处森林深处的古堡便是这样,即使远离尘世,却又身在尘世。
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晚,再加上窗外不断飘进的温暖微风,萧然的眼皮缓缓的打起架来,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便是十个小时。
早上十点
萧然换上了平时喜欢的宽大的长体白色t恤,下身穿了普通的浅色牛仔裤,看起来活力十足,青春洋溢。
在门内徘徊了半天之后,她还是鼓足勇气,迈出了第一步。
打开房门。扎了马尾的小脑袋向四处望了望,仿佛没什么不一样。
默默的打量着走廊里那悬挂的满满的油画,思绪满满飘散。
其中,一副田园画风的风景画作吸引了萧然的眼睛。
夕阳西下,一名简单不已的农园手作,别有一番特别的风味。
这可是十一世纪法国名家所做,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富豪之后,最后终于落到了殷天景的手里。
那个男人,想到他,萧然瑟缩了一下,像他那样的人,只要他想,就没有得不到的把。
摇了摇心中的思绪,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餐厅走去。
豪华不已的餐厅装饰,萧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若说自己会吃惊,那也是自己刚刚醒来不久的时候。
“小姐,这是今天的早餐清单。”一旁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女仆一身整洁划一的黑白装束,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