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宽大的怀里却斜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红衣女子,迷离的眼睛散发出动人的妩媚,似是挑衅的看向透明玻璃窗外惨白的小脸……
“恩……景少……轻,轻一点”
“哦?”长指不知道对女子做出了什么,惊得那个女子连连晃动那金黄色的长发。
“景少……啊……”
不,不,景哥哥,他……
小手焦急的拍打着透明的玻璃门,可是门上的精密密码器却滴滴作响,不管萧然用了多大的力气,门就是不开。
“景哥哥,景哥哥,你开门啊。”
哭的已经岔了气的萧然,麻木的瞧着厚重的玻璃,嘶哑的喊叫着。
不知道叫了多久,萧然的身体突然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跌落在了地上,通红的手掌隐隐作痛,可是她却感觉不到。
自始至终,那个神一样的男子仿佛听不到她的叫声一样,依旧优雅而放荡的和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子调情。
萧然心里很明白,殷天景一定看到了自己,只是他不愿意理自己罢了。刚刚自己的焦急恐怕在他看来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吧,自己还真是一个好演员呢。
被泪水与汗水浸湿的小脸,无助的盯着自己的驼色小皮靴,自嘲的笑了笑,景哥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精密透明的玻璃门毫无预警的打开,殷天景长指不经意的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纯黑色衬衫,,迈动长腿,优雅的走了出来。
跟在他高大身躯后面的还有那个刚刚扎在他怀里的金发女人,一脸得意。
高贵的头颅缓缓低下,鹰一样的黑眸似有深意的打量着地上狼狈的小人儿,那本来吹弹可破的皮肤已经出现了他不喜欢的难看的泪痕。
“怎么了?谁欺负我的然然了?”
阴沉的声音传入萧然的耳边,萧然只觉得浑身阴冷。
景哥哥是故意的,他怎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对自己说出这种话呢?
别过已经干枯疼痛的小脸,萧然装作听不掉一样,继续盯着冰冷的大理石。
殷天景见此,曲下高贵的的长腿,长指邪魅的挑起萧然已经湿润的小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哼,想要逃避吗?他殷天景可不是好打发的。
“说话!”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散发了阴冷的气息。
旁边的金发女郎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闪过一抹嫉妒,随后又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景少居然这么近距离的注视着一个女人?
此刻已经麻木的萧然没有应答,那种强烈的疼痛已经覆盖了全身,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想起刚刚的所见,胃里不禁有些难受,她只觉得攒住自己下巴的那双好看的大手真的很让她不舒服。
那双虽然总是冰冷但有力的大手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它碰了别的女人。
啊,真的好恶心。
红红的脸蛋上闪现出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怒气,第一次,抬起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用力的瞪着殷天景的眼睛。
那种眼神美丽却又倔强,那是殷天景从未看到过的萧然。
眼前的她不再唯唯诺诺的害怕自己,而是像看平常人一样,那眼神中带着一抹真正的光亮。
萧然只觉得眼前的殷天景不再是自己所在意的景哥哥了,她不需要,也不想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收回你的眼神。”忍住心中惊艳的悸动,殷天景冷冷的开口。
这只不乖的小野猫,非要挑战他的极限吗?她就不能乖乖的听话?
萧然闻言,心中更加委屈不已,但是那张倔强的小脸却依旧不肯屈服。
突然间,她做了一件她这一辈子最大的错事,那就是……
泛白干枯的小嘴一个用力,狠狠的咬住了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那力道之大让殷天景一向坚毅的英眉也不禁皱起。
“啊……”旁边的女子见状,吓得大声还大叫了起来,浓妆覆盖的脸上满是震惊。
这个臭丫头真是疯了,从来没有人能伤景少一分一毫。
听到叫声,外面的警卫犹如离弦的箭一般越过还处于惊讶之中的李斯,快速冲向里面。
“主人。”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迅速包围了这里,看到眼前的景象皆是震惊不已。
女孩白白的嘴唇狠狠的咬着那尊贵的主人,而且唇上已经有了鲜艳的红色,鲜血顺着殷天景白皙的长指缓缓留下,染红了黑色的大理石地板。
而主人呢,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神专注着盯着对面处于疯狂中的小人儿,依旧是那副尊贵阴冷的面容。
见此情景,带头的里欧没有片刻犹豫,黑洞洞的枪口迅速的对准了萧然厚厚留海下的太阳穴。
从来没有人能伤主人分毫,却不想被这个小丫头钻了空子,心中不免自觉失职,粗狂的脸上露出了杀机。
只要主人一声令下,自己必能一枪致命。
后知后觉的李斯见此情景,俊朗的脸上又不禁抽搐不已,这场面……然小姐真是太大胆了。
“把枪放下。”
低沉的**从殷天景薄情的嘴唇中吐出,那绝美的俊脸上露出了一抹不知名的笑意,那种笑容比女人还要美,妖艳如罂粟。
“主人。”里欧不解。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阴沉的话语缓缓吐出,可是那双浩瀚如斯的黑眸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对面那幢倔强的小脸。
他的然然,这个样子可真美。
红扑扑的脸蛋像极了那天早上被自己疼爱过的样子,还有那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