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唐鼎天的盟友,而且也是来讨回自己的东西的,西门坤宇同样是一挥手,他身后的精锐顿时变得煞气森然起来,仿佛一群吃人的饿狼,拥有着强横的侵略性。
“呵……要动武啊!”
任君正呵呵一笑,下一刻脸色一正,强大气势拔地而起,仿佛间,他的身躯化作了一个巨人,头顶天,脚踏地,威武无比,“任家侍卫何在?”
“喝!”
任家三四百号身穿战甲的士兵发出一道震天的呐喊,手中的长矛更是直指正前方,萧瑟的杀意,在他们身上滚滚荡而出。面对比己方多两倍的对手,他们的脸上毫无任何胆怯之色,有的,是滔天的战意,是熊熊燃烧的战火。
气氛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战斗一触即发!
西门浩满脸的苦涩,他暗暗自责,因为他很清楚,都是他给任家招来了如此灾祸,他感觉很对不起任天行。想到任天行,他的目光便向前扫去,结果却发现任天行竟是往两方人马对峙的中间走了上去,吓得西门浩脸上毫无血色。
我的那个亲娘舅类,天行那家伙不要命了吗?
西门浩心中大骇,赶忙朝任天行小声的叫喊,叫他快站回去。但心中惧意太浓,哪里能喊得出足以传达到任天行耳中的声音来,喊出细如蚊蝇的声音他都觉得像是天上的响雷一般,觉得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其实却是他多虑了,他喊出来的声音,就只有站在他旁边的两名西门精锐听见了。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任天行走到了全场中央。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菱角分明的脸阔,他冷傲孤清,却又透着一股张狂,孜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魄力。
唐鼎天和西门坤宇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是任天行那小子?怎么突然间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任君正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他知道,这才是他孙儿真正的面目。他也不阻止,想看看今天的任天行,会有怎样的表现。
任天行的眸子看了一眼唐鼎天和西门坤宇,随即缓缓的道:“唐爷爷,西门爷爷,你们年轻的时候和我爷爷都是沙场上的生死兄弟,虽然说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份情义相信三位爷爷都还深深的记在心里。既然是生死兄弟,又怎么能够兵戎相见,又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的用交流的方式解决呢。”
听闻此话,三个老人那外放的张狂气势稍稍一滞,剑拔弩张的气氛竟是有些缓和了下去。因为任天行的话语,让他们想起年轻时候,在沙场为国而战的场景,那份豪气,那份风骚,令人端的是无比的怀念。
但这只是短暂的一瞬,唐鼎天和西门坤宇很快回过神来,老眼愤怒的瞪着任天行。
“任家小子,你就是罪魁祸首,还敢在这作和事老,就不怕老夫一掌拍死你吗?”唐鼎天道。
话音刚落,任君正便冷声道:“老小子,有种你就给我试试?”
眼眸深处,骤然浮现出一抹血红色的疯狂。这抹疯狂,让唐鼎天和西门坤宇一怔,他们丝毫不怀疑,若是任天行被他们打死了,任君正不会发疯似的要他们两家所有人给任天行陪葬。
“他娘的,老夫跟后辈开个玩笑不行啊,你上什么火!”唐鼎天还真怕任君正发疯。
“哼”
任君正冷哼一声,不发一言。
西门坤宇见状,大声喊道:“妈的,又说了这么多废话,任老家伙,我就问你一句,我们的东西你是还还是不还?”
“没错,今天来不是跟你耍嘴皮子功夫的,赶紧的、麻溜的把老夫的寒铁交还出来,拿回东西,我们这就走。”唐鼎天附和道。
“唐爷爷,西门爷爷,请你们稍安勿躁,我们没说不还啊。”
任君正还未出言,任天行就率先答话,“西门爷爷,我带你孙儿西门浩来我家,就是让他把人参取回去的,不信你大可以问问他!”
“是的爷爷,天行他说的是真的,我来任家,就是来拿人参的。”
西门浩赶紧站出来,脑袋小鸡啄米是的点头,唯恐西门坤宇不相信似的。
西门坤宇脸上表情依旧阴沉,他冷冷的瞪了西门浩一眼,道:“没用的败家玩意,还有脸站出来说话,退回去。”
西门浩顿时猥焉了下去,灰头呆脑的退下。
任天行见状,心里不是滋味,抬高音调道:“西门爷爷,可能对你来说,西门浩只是败家个败家玩意,是个一无是处的混蛋,可对于我来说,他却是兄弟,是跟我能交心的好兄弟。
他知道我受了伤,便特意将你们西门家的绝世药材偷来给我,这份情义,我相信绝对不是一个败家玩意和一无是处的混蛋会讲的。我觉得,您应该重新审视你的孙子,或许,您会发现他非常优秀的一面也尚未可知。”
句句发自肺腑,西门浩感动得两只小眼睛都红了一圈,要是在场没有其他人,他直接就冲上去给予任天行一个熊抱了。
任君正眸光闪了闪,这句话,也引起了他的反省,是啊,他以前也是认为自己的孙儿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废物,这阵子,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西门坤宇和唐鼎天微微一愣,他们又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这番话,会是出自任天行的口中?
“哼!”
当意识到任天行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西门坤宇当即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状,其实心里已经是在暗暗思揣,毕竟讲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