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兴楼吃好饭之后,任天行就带着西门浩回任家取人参。在他们刚刚离开,一道人影从东兴楼的房梁上悄无声息的掠了下来,随后施展起轻功,如同影子一般向着西门府邸快速而去。
西门府邸大厅……
西门坤宇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面目阴沉,满脸写着不高兴。他突然又想起人参不见了的事,怒火顿时噌噌噌的冒了上来,接着一掌拍在旁边的茶杯上。
“嘭”
瓷茶杯发出一声巨响,整个瞬间化为一堆白色粉末。
就在此时,从东兴楼赶来的人影已至,落地无声,微躬着身子走了进来。这时才看清楚这是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神情冷峻,透着一股高手风范。
“老爷,人参有下落了!”这名老者走到西门坤宇的近前,毕恭毕敬的道。
有下落了?
听闻此言,西门坤宇豁然站起,端的是无比的激动:“在哪?”
“任家!”
“任家?”
“是的,老爷。”
老者点了点头,遂将在东兴楼听到的西门浩和任天行的对话重述给西门坤宇听。
“哼,老夫就知道,这事和任天行那小滑头脱不了干系。”
西门坤宇咬牙切齿,眼中寒光四射。他一挥手,怒火朝天的向外走去,“走,带上府内所有精锐去任家,任老家伙要是不把那人参给我交出来,老夫就拆了他的府邸。”
“是”
老者作揖点头道。
不稍片刻,骑着高头大马,浑身透着一股子张扬气势的西门坤宇闪身出府邸大门,向着任家赶去。笫谴┳徘逡簧黑衣的精锐,足足有三四百号人,浩浩荡荡,整齐的脚步声可传达到百米开外,尘土滚滚,气势高昂,直吓得一路上的普蚲习傩栈挪辉衤返亩闵痢?
西门坤宇刚刚来到任家大门口,就遇到同样骑着大马,带着三四百号侍卫的唐鼎天。不由十分好奇,问道:“唐兄这是做什么?看你这仗势,也不像是来找任老家伙喝茶的啊!”
“喝茶?”
唐鼎天老爷子雪白的胡须吹得笔直,眉宇间都快要烧起火来,“那老家伙也配跟我喝茶,老夫今天来,是要跟那老家伙算账的。”
算账?
西门坤宇双眼微微一眯,也不掩饰愤怒的心情了,急切的问道:“莫非唐兄也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任家?”
唐鼎天也是精明之人,听闻此话,有些惊愕,遂道:“你说的是也,难道……”
“没错!”
西门坤宇不隐瞒,“看来我们有共同的目的,唐兄,有你就好办多了,我们两家联手,就不怕他任老匹夫不把东西交出来。”
“言之有理,那还等什么,西门兄,请!”唐鼎天下马做了一个请字。
“唐兄请!”
两人就这样同时跨进了任府的大门,大门口的守卫上前阻拦,直接被两人身上爆发出来的真气给震飞,倒在地上后晕厥了过去。
而此时此刻,任天行和西门浩还没有回到任家。这也怪不得他们,唐家和西门家,那是急行军,速度比他们步行的速度自然是快了一倍不止,先到任家也是正常。
任君正已经得到了消息,带领府内侍卫早早的在里面等候。
“两位老小子这是干什么,来我这讨杯茶水喝也用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吧。”任君正笑道。
唐鼎天直接向前跨出一步,手中的拐杖狠狠拄在地上,顿时把地面击出一个洞,无数裂缝以这个洞为中心,向外如蜘蛛网似的延伸开去。
“老匹夫,别跟我装糊涂,快把我的寒铁交出来,要不然,老夫踏平你任府!”
“哟哟哟,老小子,这几年没见,你的脾气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一样的火爆。行行行,你来的目的我知道了。”
任君正背负着双手,一点都不显慌张,说完了唐鼎天,他便将目光看向西门坤宇,笑道,“西门老小子,你这又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你这老小子也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没保管好,跑来我任家了?”
任老爷子的本意只是开玩笑,但是他哪里知道,这西门坤宇还真就是因为一株人参而来的。
西门坤宇只道是任君正在极力的讽刺他,不由怒火中烧,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老匹夫,别在这得了便宜又卖乖,我今天在这就放下句狠话,你要是不把我那株人参给还回来,老夫把你整个任家拆去卖了。”
人参?
任君正心里一咯噔,不会是自己书房那株吧,那不是西门小胖子送来的吗,难道还是什么极其珍贵的药材不成?
他哪里曾想过西门浩送的东西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以为那株人参在西门家是一抓一大把的普通货色,而如今看这情况,似乎根本就不是啊。
这一下,任老爷子是完全想通了,一个是因为天外寒铁,另一个是因为绝世药材,难怪两个老小子都铁青着个脸,一进来就没给老夫好脸色看。
麻烦,这下麻烦有点大了!
任君正一阵头疼,事情难办啊,天外寒铁被天行拿去炼制了两把短刀,现在只剩下一半不到,而那株人参,也在前几天凤管家生病的时候割了一半下来熬汤了,虽说人参不关天行什么事,完全是那小胖子自愿送来的,可西门老小子哪里会管这些个细节,知道人参没了一半后还不跟他死磕到底啊。
就在任君正站在原地思索的时候,两道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抬头一看,回来的却不是任天行又是谁。
咦,小胖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