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公司老板说我之前负责的那个项目收益很不错,奖励了我两张电影票,暗示我在为公司卖命的间隙,可以把个人问题搞上一搞。
我打电话约萝卜下班一起去看,没想到她居然把我给拒绝了。
“我没有档期呀。”萝卜说。
“又相亲呐?频率这么快,别人会说你有作风问题的!”我说。
“那我都答应人家了,大周五的,你怎么不早点约我呢?”萝卜说。
“算了,你去吧,祝你这次相个暴风雪。”我无奈地说。
“这次是故人,不是新人。”萝卜说。
“哪个故人?雷阵雨?”我吃惊地问。
“是啊!他又约我了,极品吧?”萝卜开心地说。
“极品的不是他,而是你。劣质花生酱吃多了致癌。”我好心地提醒道。
“你放心,姐们儿这次如果不让他大吐血,把上次的补回来,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萝卜信心满满地说。
“原来你是复仇去了,等你胜利归来,我给扎你一朵小红花。”我在鼓励的话语中挂断了电话。
萝卜没空,约同事吧。谁知道不约不知道,一约吓一跳,原来大家都有票。
弄了半天不是特别奖励,而是公司福利。
我的兴致顿时打了折扣,但却终是勤俭持家惯了,舍不得把票给撕掉。
可是,眼看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开演了,那一张票始终没有送出去。我心一横,豁出去了,死不死谁儿子,用公司电话打给了房东。
“哪儿呢?”电话一通,我就问道。
“哪位?”他问。
“大咪。”我说。
“在家。”他说。
“出来。”我说。
“干吗?”他问。
“看戏。”我说。
“不去。”他说。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但是姐也不是吃素的。我果断地摁响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你等一下啊,我手机响了,你千万别挂,谁挂谁后悔!”我对着房东叫道。
然后,我就把电话仰面朝上放好,对着手机自己演起来。
“姐夫!”我对着手机屏保上的基努·李维斯亲切地叫道,“啊?你已经快到东直门了?这么快!电影是一个小时后才开演呢,你先找个地方逛逛,我这边还在努力,到时候给你电话。拜拜。”
说完了之后我把手机放好,再度拿起了固话。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我装模作样地说,“你刚刚说你不去是吗?好的,我再联系一下其他人。”
我的全套剧目已经演完,就等着他那边的反应了。
沉默,我看了一下电话线,没掉啊。
“喂?”我忍不住呼唤道。
“你姐夫在广州。”那边慢悠悠地说,然后就以胜利者的姿态挂断了电话。
当晚,悲催的我,丢人上瘾的我,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看了一部差点把我活活咯吱死的搞笑片。内心的悲凉用了两大桶爆米花都没有压下去。
第二天,周六,我睡到自然醒。午饭是跟同事在外面解决的。
吃完饭,我在附近的超市里大采购了一番,没舍得打车,拎着两个超大号无纺布袋挤公交车回来的。
待我一身臭汗回到家,已经下午4点了。房东不在家,去哪儿了不知道。
把东西归置好之后,我洗了一个畅快淋漓的澡,然后开始洗衣服。
衣服洗好,我正在阳台上晾晒,听见门铃欢快地响了起来。
这个家里是很少来什么客人的,除了泡泡之外,况且现在他也弄到了自己的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谁呀?我一边问一边走到门前,从猫眼一看,亲人呐!
房东的亲人,他伯父。
我赶紧把门打开,热乎地叫声“叔叔”,告诉他很不巧房东不在家。
“我知道,刚跟他通过电话,他过一会儿就回来。”他伯父和蔼可亲地说。
我赶紧把他让进门,让他在沙发上坐好,拍松靠垫,端上茶水,打开电视,端上水果,就差来个足疗了。
要说我为什么对房东的伯父如此殷勤,那必须有我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房东还没回来,我要把自己在伯父心中破败的形象重新塑造起来,让他对我产生信任感亲切感,然后把他心中深藏的房东的秘密统统说出来!
房东随时可能回来,好一个刺激的时不我待啊。
上天垂怜,伯父跟房东不一样,他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这不,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话了,“丫头,上次有个小伙子找你,在楼下问我你住在哪儿,最后他找到你了吧?”
原来是你干的好事!
我咬着后槽牙巧笑道:“找到了,谢谢叔叔。”
“不客气!他是你什么人啊?”伯父问。
伯父啊,我有种预感,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因为你的血液里也流淌着肆无忌惮的八卦因子。
“卖保险的,总追着我让我买。”我说。
“哦!这种人很讨厌的。哎呀,我不应该告诉他你住在哪儿,他没有再来纠缠你吧?”伯父关心地问。
很好,目的达到了,他伯父顺利地对我有了愧疚之情。
“没有没有。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处理好了。”我赶紧说。
“那就好。”他伯父说。
我刚想开口问他房东的童年,伯父却抢在我前面查起了我的户口。
“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文凭?在哪儿工作?爸爸妈妈是干什么的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呐?”伯父连珠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