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放开初画的手,缓缓起身,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初画轻咳两声,最近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大人……看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左顾见女子微闭着眼睛,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接着又道:“金鳞之咒,无解,是真的无解。”
闻言,女子缓缓睁开眼,“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呢?”
“好了,左顾,伤人的话我真的不想再对你说,你走吧!”
左顾自嘲的笑笑,“大人,你就如此讨厌我?”
初画眉头微微皱起,“你想多了,我从来就没讨厌过你,只是想让你断掉执念而已。”
左顾叹口气,转身向拱门走去,光秃秃的枯木,暗沉沉的天,男人的身形仿佛瞬间佝偻,再不似从前挺拔,这人世间最毒的药,是情。
作为郡王,初画可以养兵五万,在到崇州前,初画就已经将花城的四大副将中的赵龙和张单调了过来,如今招兵买马的事,她让二人带着杨团儿一起去办了。
今日是官员们前来报到的日子,初画早早的起了**,她将真言幻镜按了个底座,当着在场官员,直直的摆在桌案上。
又令侍卫在堂中间放上一张椅子,每一个上前问话的官员都必须坐到那张椅子上,而真言幻镜正对着椅子。
在场官员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两百人之多,然其中贪污受惠者、草菅人命者达一百四十五人,初画一气之下将桌案上的案册全部扔到地上。
“刚才那一百四十五人全部革职查办。”
崇州府府尹赵之深满脸冷汗,战战兢兢的说道:“郡王殿下,万万不可啊,一百四十五人若同时革职,整个崇州都将乱套啊。”
“嗯?”初画眼眸扫过赵之深,后者自觉全身直冒冷汗。
“你也想坐到那儿?”初画指着那张椅子淡淡说道,后者吓得连连后退,刚才凡是坐在那个位置的官员仿佛着魔一般,将自己贪污受贿的事一股脑的往外倒,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大人,卑职这就去办,这就去。”赵之深急忙往堂外走,生怕被初画叫住。
“等等。”初画的声音传来,赵之深吓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转身,“殿下,可还有吩咐?”
“全崇州发榜文,新官上任前,有冤者可到未罢官的县城递诉状,案情复杂难辨者可直接将诉状送达王府。”初画吩咐道。
赵之深看看那张椅子,看来以后崇州是清官的天下了。
榜文发下去没多久,就有人陆陆续续上王府告状,初画也不用自己处理,全部交给三号和四号,有真言幻镜,冤案错案是肯定出不了的。
一个月,圣旨传到,总之就是,皇帝陛下见崇州一下子换掉如此多的官员,盛怒,给予严重警告,下不为例。
初画还得知,皇帝本是要定她的罪的,有瑶王党和丞相党的维护,此事也就给了个不痛不痒的警告,瞧吧,这就叫上头有人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