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的清明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浑浊。
女子缓缓起身,解开挽起的丝发,退去衣衫,轻唤了一声,“哥哥。”
就是这一声,让阿九顿时从魅惑中清醒过来,瞧见宁儿未着寸缕的样子,双目一片冰冷,那样的目光让宁儿本能的颤抖。
哥哥待她一项宽厚,从未疾言厉色,这目光是那么的陌生,宁儿的脸上终于出现惊慌。
但她不相信会失败,玄女族乃是四大灵族之一,她们拥有灵狐血脉传承,这样极致的毒,宁儿不相信他的意志力能强悍到那种地步。
听九娘讲起,上一次她对他用的药不过是普通的致幻药,然他差点与慕扇……
宁儿就这样站在原地,这是一场较量。
阿九缓缓走向她,就在两人距离不过两尺时,他忽然出手,一巴掌甩向她那美丽的脸颊。
他没有带内力,但却使足了劲儿,这是作为哥哥,对她这种行为的惩罚。
后者被那力道摔翻于地,脑袋正好撞到柜角,顿时晕了过去。
阿九茫然的坐在靠椅上,心里的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挚爱之人离他而去,亲手养大的妹妹却怀着这种龌蹉心思,他忽然觉得人生已经毫无意义。
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着天边缓缓撒下,又为自己倒了杯酒,汩汩入腹。
“小初,看到我这样,你的气消了吗?三年,是的,我负了你三年,可你让我承受的痛苦却是度日如年,小初,也许我也该走了,在这之前,我还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从此你我两清,来世只愿再不相见。”
房门从外面推开,月色中,一位女子向他慢慢走来,红火的衣裙,好似那一袭金凤展翅的喜袍,淡淡的光晕从女子身后化开,她仿若从虚空中出现,勾动着他临近冰封的灵魂。
她向他招手,月色仿佛在纤细的指尖跳动,那么柔那么美,却又那么熟悉。
男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她却牵引着他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感受,他向她缓缓走去,将她揽入怀中,轻轻贴上她的唇。
雕花木床,鱼水欢情,这一夜又仿佛回到四年前,他跟她初遇之时。
“那个,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激动不能解决问题,为了和谐生活,咱们谈谈吧!”
“你干嘛扯我衣服,快下去,下去。”
“可恶、可恶,将你的宠物牵走。”
“爪子拿来,我要喊了,救命、救命……”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大地上时,竹屋里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宁儿看着满地凌乱的衣袍,以及床幔外一条****的女人手臂时,双目忽然圆瞪,接着血气上涌,胸口被巨石堵住,呼吸变得艰难。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宁儿抓起自己的衣服,满面泪水,尖叫着向外跑去。
这一声,划破了隐村的宁静,族人们纷纷走出房门,向少主的竹屋涌来。
当看到宁儿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从少主房间跑出时,众人的脸色白了又白,凌风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