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路猛追,紧随着前方那道带有追魂符光点的身影急转直下,拐了好几层楼,终于追上了那个目标,就在安然准备探手去抓那人身上的追魂符时,却惊讶的发现信号戛然而止,如飞烟般不见了踪影。
情急之下,安然来不及多想,一把拉过那个身影,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人正是刚刚去七楼要账的那位女士。
“糟糕,上当了!那家伙果然狡猾!”安然暗叫不好,心中不由得暗暗迁怒着那只阴魂。
要账女被拽的恼怒不已,嗔怒着嚷问道:“你谁呀?为什么一直追赶老娘?”
安然情知失礼,赶忙赔了礼,不料这位女士喋喋不休起来,任凭安然将豪华说了三千遍,就是不依不饶。安然暗暗赞叹着,那只阴魂很聪明,并没有附身在那位霸气十足的要账女身上,至多也就是与她擦边而行,顺便转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已。
百般无奈,安然只好也耍起了横:“我说女士,心里没鬼你跑什么?”
要账女嘴一撇,双手抱肩道:“废话,我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本来在楼道里走路就害怕,身后忽然又多了个玩跟踪,谁知道你是好人坏人啊?”
安然彻底无语了,为了避免再次与这位胡搅蛮缠的女士有任何接触,安然决定退一大步,等到要账女士下了两层楼,才敢移步。
“神经病!敢招惹老娘,真是获得不耐烦了!”要账女士喋喋不休的拐过楼梯口,由于一楼的位置相当的黑,女子正打算拿出通讯器借些光亮,刚一打开火苗却猛地发现了明亮的火光前忽地多出一张脸来,转瞬间又再一次消失,女子浑身僵了一下,接下来,整个人也再没有大声喊过话。
为防阴魂再害人,安然走到三楼便打开了走廊的窗户,纵身一跃,本想尽快追上阴魂,却不料刚一落地还没站稳,便再一次与刚刚那位女士相遇了。
四目相对,安然赶忙让开一条路,女子不发一言,快步夺路而走。见此情形,安然真是打心底长舒了一口但马上,女子那一身怪异的行为举止便引起了他的怀疑。
“奇怪,这个女子怎么和在楼上判若两人呢?”安然思虑片刻,不紧陡然一惊,或许刚刚没有附体,不过现在,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
“飞裳姐姐,你说宁姐姐会平安无事吗?”破旧小区的门口,格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充满担惊的问,陆飞裳忧心忡忡的回道:“希望她千万别出事!”
二人正说话间,那位要账女已然向这边走了过来,陆飞裳嗅了嗅身边的空气,一脸嫌弃的问:“格格,你闻到了没有,好像有一股怪味儿!”
“嗯,我也闻到了,可能是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吧!”格格说着瞥了一眼打身边路过的女人。
“飞裳、格格,快拦住那个女人!”女人外表淡定,看不出一丝异常,但心中早已是挂着吊桶一般七上八下,刚刚越过这两个浑身沾染着妖气的女孩儿,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距离小区入口不远处的地方,安然正一路疾驰着朝这里跑来。
两个丫头立时便回过味儿来,一听这话,女子也不迟疑,撒腿便跑,陆飞裳眼疾手快,一见对方要跑,登时便抽出腰间的小红鞭,倏然甩了过去,“扑通”一声,鞭花缠在了女子脚踝上,女子一个躲闪不及直接趴在了地上。
“格格,赶快封住她的肩胛骨!”陆飞裳喊了一声,格格自袖间取出一根银针,身子腾空而起,直奔女子而去,陆飞裳鞭花漫卷,将要帐女子的身子向格格身边拉近,就在银针要穿透她的肩胛骨时,女子浑身一颤,佝偻着翻起白眼儿来。
“别刺了!”安然说话间便来到了陆飞裳和格格身前,格格手捻银针诧异的问:“怎么了,然哥哥?”
安然摇头叹道:“她已经走了!”
“奇怪,你说的那个女人怎么还有来呀?小李,你不会是骗我吧?”江边公园的园林里,一名中年男子焦急的看着天色,不耐烦的问道。
在他身边,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谄媚的道:“哎呀,放心吧,老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跟你说,你可让他快点儿,万一回家晚了被你嫂子发现了,明天你们就等着失业吧!”中年男子明显是初次干这事儿,整个人显得相当紧张。
跟班的男人赶忙点了点头,恰在这时,通讯器忽然响了,男子接起来应答一番,便挂断了通讯,转而微笑着对中年男子道:“老板,她快到了,等下我交代完了就让她自己过来!我替你们把风儿!”
“嗯,你最好也一起跟来!”中年男子轻咳一声道:“我,我紧张……”
跟班男子离开了,这位老板稍显严肃,正在酝酿等下如何与人家姑娘沟通,却听到不远处一阵枯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老板诧异的望去,从树林中悠悠转出一道倩丽的身影,出场清丽,步履婀娜,半遮半掩之间存在着无尽的神秘感。
“这小子还真能弄境,找来的人连出场都这么特别!”
……
“附体的学问很大的,以黄二仙为例,中过癔症的人虽然平时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假若有街溜仙或是有求仙附体,他们仍是首选,主要是被下了癔症的人三壬受损,生魂易位所致!
而被恶鬼、怨灵附体,则是魂魄受到冲撞,散落在了地方,只要遵招魂幡引之便可无恙,只是阳气稍轻!”夜色下,两个身影比肩走在虞城江郊的石板路上。其中一个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