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语叫做生命在于折腾,而到了安然这里则变成了生命在于折腾别人,这个别人,便是尚道圣这一伙人。
就在尚道圣等人欢天喜地的腾云驾雾赶往城区的时候,安然正坐在玄天观北侧一座山坡上冷静的观察着他们,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孩童,正是在这附近隐居的两只死灵。
“你打算怎么做?”男孩儿嘴里衔着一根枯草,平静的看着安然。
安然显得比他还要平静,悠悠的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玄天观是师父的希望,但现在这个希望有点脏,我得帮着打扫一下!”
“我明白了!”死灵闻言便要行动,却被安然制止。
死灵疑惑的看着安然,只见安然抿着嘴,饶有兴致的道:“祖奶奶的忌辰就要到了,我想打几只‘老鼠’,孝敬她老人家!”
安然的意图很明确,计划也很简单,既不猛杀猛打,太粗俗,也不趁人不备打闷棍下黑手,太无耻,他的方法言简意赅一个字:粘。
对于这个方法,死灵感觉很奇怪,望着安然神秘的神色,并没有多问,只是不咸不淡的道:“那我们两个就等着看戏了!”
安然点了点头,站起身朝着玄天观走去,一面走,一面从口袋里拿出了几件巴掌大小的法器,法器之上写着形形色色的各类梵语道文,在最醒目的位置上,三个雕刻的大字跃然于其上:“道不平”。
……
茶馆雅间之内,陆飞裳心急如焚的矗立在桌旁,翘着首不住的盯着窗外的街道。
陆家家主陆约则捧着香茗坐在大椅上闭目养神,这位性格猴急的孙女儿真是让他头疼不已,带来的亲信已经全都分撒出去打探消息,而她依然放不下心。
雅间的门外传来了几声轻柔的敲击声,陆飞裳闻声而动,欣喜不已来到门口,门开了,她却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两个男子尤为陌生,其中一个比较熟悉,却忘了在哪里见过。
“你们是?”陆飞裳登时警觉起来,小手也轻轻扶住门环,想要将门关上。
就在这时,黑脸大汉身边的儒雅青年作了一揖,彬彬有礼的拜道:“陆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
陆飞裳讶然不已:“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前些日子大江东南飞沙渡的山魈安乐王吗?”
一听到这个,陆飞裳登时便记了起来,故人相见本该寒暄,但陆飞裳却一反常态,差点便将房门关死,幸亏黑脸大汉出手及时,才算没被拒之门外。
“你有什么事吗?”陆飞裳的面色越发的难看,安乐王平和的道:“我今日来见你们,确实有要紧事!”
陆飞裳迟疑了,一直闭目养神的陆约却开了口:“让三位客人进来吧!”
陆飞裳闻言诧异的看了看门外这些突然造访的客人,一阵观察之后,才在黑脸大汉的身后看见了那个一脸苦水的绿衣道人。
得了祖父的命令,陆飞裳让步了,安乐王带着黑脸大汉走了进来。
陆约缓缓睁开眼睛,颇有大家风范的挥手道:“客人请坐,适才稍有不周,还望切勿见择!”
安乐王在陆约对面坐了下来,也不寒暄,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要紧事:“陆大公,你和令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一听这话,陆飞裳自然极不情愿,正要开言,却被陆约制止,看着安乐王急迫的神色,陆约平静的道:“愿闻其详!”
“带上来!”安乐王话音未毕,黑脸大汉便将妖徒推到了陆约的跟前。
安乐王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妖徒,拱手道:“此人鬼鬼祟祟的在隔壁小阁中窃听陆老爷这里的动向,想必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约听到这里不禁兴头大气,饶有兴致的问妖徒道:“为何窥窃与我,说老听听,便抱你周全!”
妖徒支支吾吾的思忖良久,也不敢说一个字,陆飞裳见状登时心火怒起,顺手抽出一柄短刃妖刀道:“你若不要说,本姑娘一定取你性命!”
妖徒一听这话顿时惊得三魂出窍,声嘶力竭的告饶道:“别!别,贫道只是遵循使命,关于此事实在不敢多言!”
“哦?你的意思就是不说了?”陆约的面上看不到一点怒意,反而一副谦和之色的对孙女儿吩咐道:“孙女儿啊,祖父送你的那把妖道还未发市,这样吧,今日便用这位道长试试刀刃是否锋利!”
“飞裳这里谢过祖父!”陆飞裳的小脸上现出了一阵喜色,二话不说便奔着妖徒而去,就见这妮子一把扯住妖徒的衣襟,宛如提菜一般将妖徒拽了起来,一只精美的小手早已按住刀柄,看那架势大有一道结算了事的意思。
而此时,一向“平易近人”的陆老爷也发话了:“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老夫也就不强求了,你就带着你的秘密去见牛头马面吧!”
妖徒被眼前这个老者毫不逼迫的态度闹的一怔,一听到这话更是惊得眼泪在眼眶转悠,此时的陆飞裳也早已挥起短刃,连个招呼都不打便小手一垂动了起来。
“别!别杀我,我说!”
听到这话,陆飞裳不禁在心中暗暗窃喜,面上却仍然保持着一副没工夫搭理你的神情,短刃照常垂下,一点都没耽误。
“我是通天道人尚道圣派来的!我是他的门徒!”妖徒的声音尤为惨烈的喊了一嗓子。
陆飞裳见戏马上演完了,若是再不叫停,估计就真的没救了。
想及至此,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