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絮儿,拿赏银给她。”姜耀月嘴角微微扬起,轻笑的道。
“是。”
在絮儿拿赏银给泥儿的时候,姜耀月坐在一侧,将焦黑的瓷片靠近烛火,细致的观察一下。
果然没错,这瓷片本来是一个风水器,这上面还残留着风水纹,只是奇怪的是,这里面的气场全部都消失了,就好像……被抽走了。
这种焦黑的程度,靠火烧需要大量的时间,从未有浓烟冒出,姜景阳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用火烧,也没有被电击,这么多焦黑残破的风水器,她是怎么做到的是个问题。
姜景阳的体质很敏感,八字也很正常,难道说这些风水器上面的气场都是被她的身体吸走的?
这世上真的有人的身体,可以吞掉这么多气场吗?
不!
也许真的有人会有这样的天赋异禀,这万事皆有可能,千万不要被自己狭隘的思想禁锢住,要论奇特,什么事情会比她重生还要玄妙呢!
絮儿打发了兴高采烈的泥儿离开之后,就悄然的回了房间里。
“小姐,刚刚听泥儿说,老夫人这个时候叫三小姐过去了。”絮儿小声的道。
“这个时间?”姜耀月挑了挑眉间,放下了手中焦黑的瓷片,漆黑分明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是啊!”
“你去和那些灭火的下人套套话,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了,尤其是大火是怎么发生的……”姜耀月嘴角微抿,嘱咐的道。/
“好的。”
姜耀月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咬着指甲盖,这是一种心理极度不安的微妙动作。
祖祠大火确实出乎她的意料,这件事情在上辈子根本没有发生过,姜耀月在房间里焦躁的等着絮儿回来,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絮儿满头大汗跑了回来。
“小姐,不好了。”絮儿急促的喘息着,连话都结结巴巴的。
“什么不好了?”
“您和二小姐的生辰盒被烧毁了。”
姜耀月闻言皱了皱眉头,沉默着没有说话,可是絮儿却等不及了,她在原地直转圈,嘴里还嘟囔着一些碎碎念的话。
“这可如何是好,生辰盒是一个女人的命,被烧毁了可怎么办。”
“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絮儿都觉得嘴里要起泡了,没想到自家小姐如此不在意。
“小姐,生辰盒被毁,可是会被人说命里带衰的。”絮儿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的道。
“你家小姐我可是易师,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姜耀月对生辰盒烧毁并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祖祠大火是怎么发生的。
“……”
“这是满月湖带来的衰运。”姜耀月不紧不慢的道。
虽然满月湖被填平了,但是它的负面效果早就开始了,所以姜梅儿和她一起倒霉在她的预算之中,只是奇怪的是,这里面唯独跑了姜景阳。
明明是她们三个人被满月湖影响,吸走了大量的福气,为什么偏偏姜景阳在这一天换个庚帖,当上了世子妃逃出了这个怪圈,或者说……与东离陌定亲,本身就是姜景阳的衰点?
嗯,这样想起来也靠谱了点,大家一起衰,她就安心多了。
“问清楚了吗?大火是怎么发生的?”
“这个就有些奇怪了。”絮儿语气迟疑的道。
“哪里奇怪了?”姜耀月挑了挑眉间,疑惑的道。
“它会着火就很奇怪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姜府的祖祠里面的建筑材料,可都是极度防火的,虽然曾多次修缮,但如果是有人肆意放火的话,普通的火折子是无法让火燃烧起来的,除非用西域产的一种火油,围绕着祖祠一圈倒,才能产生那么大的火。”
只不过西域的火油气味奇特,倘若真的用了这种火油,那味道早就暴露了出来。
“他们都说……”絮儿咬了咬嘴,脸上带着茫然。
“说什么了?”
“他们都说是天降大火!”
絮儿的话音刚落,姜耀月就忽然站了起来,凝声的道,“你确定他们说的是……天降大火?”
“确定!不过怎么可能,天上怎么会降下火团?”絮儿百思不得其解的道。
“怎么不可能,我能让曲府天上下雨,旁人怎么就不会做到天降大火。”姜耀月嘴角挂着冷笑,咬牙切齿的道。
这个意思是在说……是有易师在做风水杀局吗?
想到这里,絮儿神情微微一惊,惊骇的道,“小姐,难道是那个什么天仙阁的人出手了吗?”她在姜耀月身边这么久,该知道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一些,话说天仙阁那些令牌,还是她处理的呢!
姜耀月摇了摇头,肯定的道,“不是他们,像天仙阁那种组织,一出手就会要人命,这次只不过是要烧祖祠,这么幼稚的行动,可不像是他们所为。”
“那烧祖祠有什么用吗?让姜府名声扫地,还是为了让二小姐和您嫁不出去?”絮儿惊疑的道。
“恐怕都不是。”姜耀月咽了咽口水,面上带着沉思,在这种情况下,迫使自己心情平静了下来。
“啪啪啪!”姜耀月曲起指尖敲打着桌角,短促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屋子里蔓延。
“絮儿,你知道那些牌匾都安放在了何处吗?”
絮儿神情一怔,连忙的道,“知道,都被移放在了佛堂之中。”
“好,拿着油灯,随我去一趟佛堂。”
“这个时候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