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众人只能将乞求和希翼的眼神投向司凛,只希望他不要追究看守所的责任。
司凛哪有功夫在意这群人的责任与否,死死地盯着布藏麻马的那张脸上,忽然轻声嗤笑了出来,“布藏麻马,易容大师,师承古老技艺,并将现代化妆技术融入易容术中……据传,布藏麻马如今的易容技艺堪称顶尖,能化作男女老幼,鲜有破绽,同时,也是我龙国sa特勤局a级通缉犯……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对方自傲而笑,“我也万万没料到,居然是会以这种方式与司少见面,而且,更加没料到……居然会这么快就被叶小姐戳破。”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妩,露出个无比诡异的微笑,“我可是曾拿着这张脸去过君家的,君家上下都没看出我的破绽……却万万没料到,居然栽到了叶小姐的手上,叶小姐对君明翊的了解之深,简直超乎了我的预料。”
叶妩抿唇,露出一抹讥诮而冷漠的微笑,“我倒是挺好奇的,布藏先生是什么时候开始冒充起君明翊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布藏哈哈大笑了出来,眸光深邃而带着一种异样的柔和,低声轻笑道,“叶小姐真是可爱极了,我真搞不懂,为什么君明翊会把这么可爱的一位小姐拱手送出,反而把你逼到了他的对立面上,其实,你们本来不必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话没说完,一枚硬币叮铃铃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扰了囚室里无比静寂的气氛……
叶妩诧异的看向司凛,似乎搞不清楚……司凛扔个硬币干什么?
司凛牵起叶妩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目光紧盯着布藏麻马,视线几乎没有半点漂移,醇厚低沉的声线里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杀意和森然,“……布藏麻马,你在这种情形之下,还敢耍手段?还敢在我面前玩催眠和心理暗示的手段,是不是真当我司凛不存在?!”
被戳穿了把戏,布藏麻马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坦然而笑,“这是我的疏忽,真的是万分抱歉,差点忘记了……司少才是玩心理暗示和催眠的大师级人物,是我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司凛俯身捡起那枚硬币,把玩在手心里,漫不经心的低声道,“布藏先生居然为了君明翊,可以冒着激怒我的风险,而公然对叶妩催眠……那么,就请布藏先生告诉我,君明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为了他,可以将自己送进看守所里,又有什么,值得你为了他而故意对上我?”
布藏麻马沉默冷笑,却是不言不语。
司凛也不多说些什么,“根据sa的调查,君家经营罂粟种植园、走私矿产,足足长达几十年,不可能只有在账户上那么点钱……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君家在国外的账户里,每年都要经过多个离岸口岸的匿名公司,最后转到东倭国境内……那么,就请布藏先生向我透露一下,君明翊和君老太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牺牲你们布藏家族和水兵家族的精英,而挽救这两个人?”
面对司凛的试探,布藏一言不发,垂着脑袋,连表情都木然在那里,他深谙在司凛这种审讯高手面前,他说什么,都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多说多错,他倒是不如一言不发,硬扛下来……
瞧见这副模样,司凛眉头轻皱,暗暗地看了一眼容叙,容叙也默然的站在那里,显然对于这种硬骨头,无论是催眠,抑或是吐真剂,对方既然能踏足龙国土地,就肯定已经做好了反催眠和反吐真剂的训练。
“罢了,”司凛失望的摇了摇头,“容叙,让ka的人亲自将他护送到ka自己的看守所里,把人给我盯死了,我不希望出现他自尽的情形……我不管动用什么手段,先撬开他的嘴巴,他要是什么都不肯说的话……”
话说了一半,司凛眸光里阴森恐怖的精芒一闪而逝,“什么不肯说,就把人送到实验室去,正好你师父不是天天嚷嚷着,说要做**实验吗?”
“好。”容叙温和的应了一声,推了推眼镜,那双黑眸里迸发出一抹变态般的兴奋。
一听说司凛要把人转移走,看守所的几个负责人不乐意了,他们把君明翊给关没了,现在好不容易又抓到点线索,还抓住了一个帝国间谍,司凛就这么想把人带走了?不带这么抢人家功劳的吧!
瞧着几个不知死活的负责人,司凛抿唇冷笑,连看他们一眼都奉欠,拉着叶妩,甩袖离开。
“哎!哎……司少……您这么做可不厚道啊……”负责人气得在后面跺脚。
容叙鄙夷的看了一眼几人,“把人留下来,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犯人没了,我们总要拿点什么交差吧?!”负责人气急败坏的道,“而且,人是在我们看守所的……你们sa和ka再厉害,也不能不讲理吧?”
容叙简直快被几个人的态度给气乐了,情报系统办事,居然还要讲道理?难不成,ka去国外杀个什么危险分子,还要跟人家申请一下,问问我杀你行不行?人家不同意,你就不能不讲理的杀了人家?
“我倒是不知道,间谍事宜,什么时候你们看守所都可以横插一手了?”容叙眼神不愉的扫视了一眼几个人,“人,我们是带走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尽管去找上面告状,sa和ka办事,闲杂人等退散,不然的话,以叛国罪论处!”
说完这话,容叙一把推开堵在那里的几个人,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