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淡定的牙齿很白,而我们的脸却是很黑。
站在我们面前不远处的他开口说道:“王明,黄小饼,跟我来吧……”
被对方当面点破身份,我和黄胖子迟疑了一会儿,徐淡定突然笑了,对我说道:“王明,你还担心我害了你不成?”
我没有再故意变声,只是微笑着说道:“没有,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出我来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徐淡定应该不会点出我们来。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个人在这儿了。
我们跟着徐淡定走,来到了街边停着的一辆七座商务车上面,刚刚进了去,徐淡定问道:“去哪儿?”
黄胖子看了一下前面的司机,有些犹豫,而我则直接开口说道:“麦卡伦机场。”
徐淡定愣了一下,说已经买好机票了?
我说对。
徐淡定说好,我送你们一程。
瞧见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不由得一乐,说你这是巴不得我们赶紧走吧?
徐淡定说还真是,不瞒你们说,我之所以跑到这来,就是因为王明动手的时候,拔出来的那把剑,是古中国剑,而我与此次拍卖会安保的负责人有一些合作关系,就给拉到了这边来,说是要提供一下信息咨询……你们再闹下去,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我说没想到你来美帝国主义这两年,混得还算不错。
徐淡定叹了一口气,说情报工作,有进有退,讲究的是手腕,过刚易折,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你不必讽刺我。
我说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会认出我来的呢。
黄胖子说对啊,我的易容术粗糙了一些,情有可原,但老王这个可是登峰造极,我都认不出来,你怎么会找到的我们?
徐淡定笑了,说其实在飞机上,我就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儿了,后来的时候又发生了那几件事情,我听那个负责人跟我谈及关于出手那人的种种情况,觉得像这样厉害的人,在国内也是天下十大级别的顶尖高手,不可能跑到米国来做这种事情,又看到黄小饼你,终于算是联系到一起来了……
我说你还是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徐淡定笑了,说我如果说我凭的是直觉,你相信么?
我点头,说好吧,所有的可能都排除了的话,也只有这种东西能够解释了……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徐淡定说道:“王明,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最近的消息,据说你在荆门黄家的长湖龙宫之下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与荆门黄家之间的仇恨很深,这个你应该知晓。
徐淡定点头,说对,我知道。
我说荆门黄家的家主黄门郎这个家伙拘住了我师父南海剑妖的魂魄,试图从他的身上弄出我南海一脉的秘密来,而当我有实力与他正面对抗的时候,他却使用了假死这一招,我不得不找上门去与他对峙,结果他却遁了,还将我、老鬼和胖子都压倒了垮塌的龙宫之下,如果不是老鬼有些手段,只怕我们都不在人世了。
徐淡定说所以说你们也假死,想要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有机会动手?
我点头,说对。
徐淡定说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
我说哦?
徐淡定说近段时间来,好些个依托于京都龙脉修行的镇国级老前辈现身,并且有传言京都的龙脉已毁,而从民顾委传出来的消息,这事儿似乎与你有关……
我笑了,说你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么?
徐淡定摇头,说我不知道,所以才会问你。
我说我的大爷爷王红旗融身于龙脉之中,龙脉兴则他存,龙脉亡则他亡,且不谈我与他之间的亲情,这位担当过宗教总局局长多年的老干部,目前是我在朝中唯一能抱住的大粗腿;而另外我父亲王洪武也在龙脉之中,接替王红旗看守龙脉,你说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么?
徐淡定似笑非笑地说道:“民顾委可有说法传了出来,说这个叫做监守自盗……”
我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说徐兄你这话儿若不是开玩笑的话,那便停车,你我今日别过,日后永不相见!
瞧见我说得斩钉截铁,徐淡定也笑了起来。
他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说别激动,我既不在宗教总局,也不是民顾委的人,我现在只有外交部和军方的背景,龙脉之事,与我无关,只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
我说这不像是朋友的话语。
徐淡定举手投降,说得,你和荆门黄家之间太多嫌隙,想必与民顾委的黄天望委员长也是水火不容你们是神仙打架,我不想管,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免得我在这儿担惊受怕……
我说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徐淡定十分极为聪明的人,说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可以了吧?
我拱手,说大恩不言谢。
徐淡定叹了一口气,说唉,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我也只不过是广结善缘而已,日后我若是落了难,还得指望你们这些发达了的家伙伸把援手。
黄胖子不由得乐了,说你官运亨通,还用得着我们伸手?
我却点头,说好,我记住了。
一路交谈,最终我们还是没有让他送到麦卡伦机场,而是在几里之外的地方放了下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拉斯维加斯这个城市的监控特别的多。
我们不想把徐淡定牵扯进这件事情来。
下了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