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在火车上面遇到的大学同学梁京和郭晓燕出了事情。
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连忙宽慰道:“姑娘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我在这儿听着呢。”
郭晓燕的妹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奶奶是前天死的,结果下葬的时候突然间就诈尸了,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拍了我姐姐和梁哥一巴掌,然后才倒下;没想到他们两人回头就病倒了,高烧不止,又一直在做噩梦----我们家里已经去请先生了,只是认识的那个先生不在家。出远门了,别人又没本事;我姐姐清醒了一会儿,告诉我说找你,也许有办法……”
呃,诈尸啊?
听到这话儿,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发现在黄胖子那边有消息之前,自己暂时没啥事儿。
既然如此,好歹也同学一场,人家对咱也还算热情,那就过去看看吧?
说不定……
我思维一发散,慌忙收回来。
我与向馨蓝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人家既然过得还算是不错,我又何必去叨扰人家呢?
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吧。
我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虽然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海誓山盟,但既然分离了,那就要懂得放手,让人家幸福,总好过耽误别人一生要好得多。
我在电话里与郭晓燕的妹妹约定了行程,然后将锅里面的酸辣肥肠给吃完,意犹未尽地抹嘴结账,然后离开。
接下来就是前往鄂北省武口市的旅程,一路倒也无事,我便翻出了蛇婆婆给我的那本小黄书来看。
这本书的名字很奇怪,叫做《镇压麻栗山无相步》。
名字奇特,而步法更是古怪,牵涉到许多奇门遁甲的知识,而所谓“无相”,指的是没有行迹,没有具体形象、概念,它是道家形容道玄虚无之意,出自于《老子》的“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忽恍”。
总体而言,这是一个变化莫测的步法,能够让敌人无从掌握你的下一步动向,从而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
我读得认真,一字一句地斟酌着,让自己理解那其中的意思。
而累了的时候,我又会拿出那桃花扇来,仔细摩挲。
朱小柒送给我的手机挺不错的,像素特别高,所以我在麻栗山的时候,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存在了我的云空间里面。
这张照片里面,有一个女子,微微而笑,让人所有的烦恼都会消退而去。
所以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打量里面的图片,然后乐不可支。
如果你当时凑巧也在那一趟车子上,瞧见这么一个捂脸傻笑的男子,说不定就是我。
我是次日下午赶到的武口,郭晓燕的妹妹亲自过来接的我。
武口是鄂北省的省会,中部重镇,地处于汉江平原的东部,是承东启西、接南转北的国家地理中心,历来有九省通衢之称。
我虽然来过这个城市,但基本上都是路过,并没有停留多久,也算不得熟悉。
在高铁站出口处,我打量了一下,瞧见角落处站着一位绿衣圆脸的姑娘,正一边四处张望,打量着涌出站口的人群,一边打着电话,而这个时候我的电话也正好响了,于是我走到了她面前不远处,挥了挥手机。
圆脸姑娘长得跟郭晓燕挺像的,就是年纪上好像小一些。她瞧见我走到跟前来,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我,说您好,您是……王明哥?
我点头微笑,说跟你通电话的,正是我。
手机为证,她也信了。不过却还是有些奇怪,笑道:“王明哥你跟我姐夫那天给我看的毕业照,很不像啊……”
我耸了耸肩膀,说没办法,出社会之后,岁月蹉跎,人不知不觉就老了。
圆脸姑娘摇头,说不是老了,是变帅了----你好,我叫郭晓芙,是郭晓燕的妹妹,这次麻烦你了。
我与她伸出来的手握了握,然后说道:“我也未必有把握,只是过来瞧一瞧,碰碰运气而已。”
两人并没有在站口聊多久,我跟着她来到了附近的停车场,瞧见她是开车过来的,一台墨绿色的宝马小mini,挺可爱的,倒是挺适合一个女孩子开的。
她家在黄陂区那边,在武口的北部。离这儿挺远的,所以也没有怎么耽搁。
郭晓芙是个挺开朗外向的女孩儿,虽然有些担忧自己的姐姐和未来姐夫,不过倒也没有太表现出来,路上的时候,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郭家在武口黄陂区那儿也是一大户,官面和商界都有子弟,而且还挺成功的,因为祖传的规矩,所以并没有选择火化,而是准备土葬在木兰山一带,地方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风水先生说特别好,福延子孙。
没曾想眼看着就要下殡了,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实在是晦气得很。
我听到,皱着眉头说道:“一般来讲,白天诈尸这种事情,是很少见的啊?”
郭晓芙低声说道:“我们这边是在推行火葬,所以不敢那么明目张胆,那时辰呢。选了个晚上的时间,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我有些诧异,说啊,你们是请先生帮忙看的时间么,他难道不懂这个?
郭晓芙一听到这个就来气,说之前我们家认识的那先生,这两年没有怎么做生意了,基本上都在海南那边养老,这个人是名声仅次于那位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