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解封十字军血刀。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kim的一再叮嘱,他告诉我,说这刀因为当年屠杀了太多的十字军骑士,而那些十字军骑士都是当时的精锐之师,所以凝固得有太多太多的怨念和血气。根本就遮掩不住这凶兵的锋芒。
一旦它被教会所发现,就极有可能会被穷追千里,反而危害自身。
所以我在法国巴黎的时候。即便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动过这个心思。
然而这里是哪儿?
斯洛伐克!
中欧大地的喀尔巴阡山,茨密希古堡,血族的大本营里,在这儿,教会的力量根本就伸不进来。
而即便是有,在威尔、陆左和萧克明一行人的护翼下,我也没有太多的忌惮。
既然如此,那就出来吧!
鲜血滴落在了刀柄之上的时候,我的心中突然一动。
我与这刀之间,突然间多了一种亲密的联系。
它像是我的手,然而跟逸仙刀又有所不同,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牵连,而与此同时。我突然间感觉到那刀身之上,有一股暴烈到了极点的杀气迅速蔓延到了我的手掌,然后侵蚀进入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瞧见一副又一副厮杀的画面,无数满脸鲜血的狰狞脸孔在我的眼前浮现了出来。
每一张脸。都是一种难以言叙的绝望。
绝望在一瞬间凝聚,又生出了极为暴戾的情绪来,充斥在了我的心头。
我感觉在那一瞬间,自己仿佛中了心魔一般,当下也是行运了一圈南海降魔录,将这气息压住,这时方才发现一股血光从那十字军血刀的刀尖升起,直达天空之上。
这血光浓郁,凝如实质,将大片的血舞给驱散一空,露出了我身周十米的景色来。
我瞧见无数人在捉对厮杀,更多的人被团团围住。战况尤为惨烈。
最惨烈的,莫过于我前方不远处的老鬼,他被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的死人给抓住,不停地抓着他的身子,将他给掩盖,成为了一大团蠕动的尸块。
而即便如此,老鬼依旧没有停歇。而是奋力舞动着,带着这三十多头活死人在左冲右突。
我握着血刀,目光与那个侯爵正面对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我看着他,他……
那家伙倏然之间,就冲到了我的跟前来,伸出锋利的爪子就朝着我的心窝里讨来。
他是如此的迅速,狠戾果决,仿佛准备将我给秒杀了一般。
他有那样的实力和信心。
但是很明显,他到底还是算错了一步,那就是我手中的刀。
十字军血刀,在这一刻居然直接越过了我的意识牵连,将刀锋竖立了起来,在我的炁场感应之中,似乎感觉到有无数只手也握在了这刀柄之上。
侯爵快,却快不过刀。
他的爪子硬生生地与这十字军血刀撞到了一起来。
他的爪子上面一团黑雾,鳞甲密布,每一根手指上面都有锋利如刀的尖锐指甲,宛如一把又一把的匕首。
侯爵硬,也硬不过刀。
他需要为自己的自负而付出足够的代价。
唰!
鲜血飙射,陡然竖立的十字军血刀将他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给齐根切断,而在下一秒,这刀反手一撩,却是朝着对方的胸口杀了过去。
侯爵慌了,转身狂退。
然而他竟然还是没有这刀快,胸口一道鲜血飙射,又被划伤了一道口子出来。
我的手几乎不受控制地再劈了一刀。
这个时候,侯爵大人终于伸出了那根青铜法杖,与我重重抵挡。
拥有卡帕多西亚之力的老鬼,也并没有能够在力量上,与这位侯爵大人占到上风,然而此刻这一刀下去,刀杖交击,几乎凝固住了,我却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反震之力。
反而是那侯爵仿佛如遭雷轰一般,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
双方在僵持,冲天而起的血光倏然落回了地面上,一股恐怖的气息朝着四面八方鼓吹了出去,将整个古堡之前的血舞都给吹散。
慷慨演奏的乐队,戛然而止。
血光笼罩在了那长刀之上,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恐怖的情况,一双两双、九双十双、百双的手掌不断从刀柄之上伸出,紧紧握住了那血刀。
无数的怨气从里面蔓延出来,朝着侯爵大人手中的青铜法杖上游动而去。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是……萨拉丁之刃?”
最后一颗字迸出口中的时候,那刀身一抖,血光潋滟,突然间从上面跳出了装备着锁子甲和鸢盾、十字剑的士兵来,这些士兵仿佛灵体,又如同实质一般,从那刀身的花纹之中扭曲而出,然后一个又一个地跳下,朝着周围扑了过去。
最先的几个,却是扑向了老鬼的那儿。
它们是随着我的心意。
因为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被无数恐怖死尸附着的老鬼。
叮叮当当,那刀身之上,总共跳下了十二名十字军打扮的刀灵来,十人冲向了老鬼那儿,还有两人,提着手中的十字剑,重重刺向了那位侯爵大人。
它们曾经战死于这把长刀之下,如今却受到了奴役,为了刀的主人而奋战着。
这些十字军刀灵,厉害么?
我的心中有几分猜疑,而就在下一秒,那十字剑却重重地刺到了侯爵的肩膀上去。
剑尖之上,居然还有乳白色的神圣光芒,如同烈日一般,灼烧着伤口。
这剑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