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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中年男人话语想起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为之一僵,知道自己到底还是犯了蠢,让对方逮到了尾巴。
虽然计划的最后一个环节,还是要跟这人交手,不过我却是将自己安置在了最不利的地位。
天伤百鬼阵。
这阵中鬼影重重。虽说那些重伤员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有这中年男人,还有那个叫做马癞子的家伙,就已经足够了。
中年男人完全可以用这法阵里面的百鬼将我给缠得精疲力竭,然后给与我致命一击。
此时此刻,我已经陷入了最为被动的地步。
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我将那一把首给丢掉了,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瞧见面前的这些鬼兵鬼卒将我给团团围住,一副要将我杀之而后快的架势。
我王明会死在这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死亡,我没有想象中的害怕,仿佛活在这时间实在是太累了,还不如闭上眼睛一般的感觉。不过很快,另外一种恐惧就侵袭到了我的心里面来。
小米儿,我若是死了,她会怎么办?
她会不会被荆门黄家给捉住,然后被用来炼制丹药,最终成为了别人更上一层楼的踏脚石?
老鬼呢?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他得知我被人追杀、受难的消息之后,千里迢迢地赶了过来。没有任何犹豫,与我同生共死,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独自面对着黄家追兵中的几名精锐,以及修为让人害怕的黄老头儿。
那家伙手中的掌心雷劲,可正是克制老鬼的强力手段啊。他会不会也栽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跳。
我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在这里,想到这件事情,我突然间心中又腾出一股力量来,脑子飞速转动,想着什么东西能够克制住这些鬼阵。
逸仙刀?
不一定,不过……
不如试试这个?
我终于想起来了一物,猛然一拍手掌——出来交房租了,交房租了……
火焰狻猊。
狻猊,龙之第五子,形如狮,喜烟好坐,浑身火焰通明,乃威武百兽率从,传说中曾经被佛祖看上。觉得它有耐心,便收在胯下当了坐骑,因此佛座上和香炉上的脚部装饰就是它的遗像。
这就是狻猊,有着佛性以及极度威严的生物,而在我的体内,就有这么一头。
那天伤百鬼阵里阴气丛丛,需要一些阳刚之气了!
我这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因为倘若那家伙装傻不理我,我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眼睁睁地就要被这些黑盔黑甲的鬼兵给斩杀。
而就在此时,突然间我的脑海里却是浮现了一句诗词来。
“**主,芙蓉堂,窄堆花乳,手提金桴打金?。
天花娉婷下如雨,狻猊座上师子语。
苦却乐。乐却苦,卢至黄金忽如土。”
这诗词在我的脑中?荡不休,而一股灼热的力量从左手之上传出,并且迅速蔓延,朝着四周发散出了最为灼热的光芒来,将整个空间照得一片红光大放。
这光芒里面充满了炙热的能量,而那些原本刀枪不入、让我为之烦恼的鬼兵鬼卒遇见之后,就如同春阳融雪,冰消云散。
这空间之中,有无数的哀嚎与厉喝浮现,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哭泣声。
我的视线之中一开始一片红,到了最后,却是凝聚到了一面镜子上。
那是一面铜镜,它原本挂在了院子的门上。
现在拿在了一个独眼龙、癞子头的家伙手里,而那个家伙唯一安好的那只眼睛,正在惊恐地望着浑身冒着火光的我。
咯、咯、咯……
他的牙?打颤,腿肚子发抖,仿佛瞧见了什么怪物一般。
“王明啊王明,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马癞子的身后,有一个留着两撇黑色胡须的男人,在这个现代社会,很少人会留胡子,而且还留着这么标致的胡须。
他就好像是古龙那位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一般,让人过目不忘。
我没有理会别人,而是朝着拱手,郑重其事地问道:“南海一脉,王明!”
那人一愣,立刻肃穆地站直了身子来,朝着我拱手,还躬身说道:“荆门黄家,黄坚!”
苦却乐,乐却苦,卢至黄金忽如土。
我在嘴里反复地默念着这句话,心中反倒是豁达了几分,平静地说道:“黄兄,不知道小弟犯了何事,居然会劳烦老兄追了这一路?”
黄坚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若不是你杀了荆门黄家的嫡系子弟黄养天,我又何苦在这大半夜里,与你生死交战?”
我没有半点惊慌,而是据理力争道:“黄养天先是谋算于我,无故用重型卡车制造车祸撞我,随后在我逃脱之后,又潜入湖中追杀,不留半点儿活路,小弟也是被逼到了死胡同,不得不奋起反击,纯属自卫。黄兄又何苦为他出头?”
黄坚说不管怎么说,你杀了我荆门黄家的嫡系,就必须付出代价,不然我黄家在江湖上的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了?
我仿佛认着死理,说那如果我当日被黄养天无故杀害,又当如此?
黄坚笑了,一字一句地说道:“关我吊事?”
我沉默了,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而就在黄坚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却终于开口了:“也就是说,你们在乎的,只有黄家的颜面,而并非这世间的公义咯?”
黄坚眯着眼睛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