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这种味道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精通医术药理的,一种就是药罐子,每天需要喝下大量的汤药,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
媞霜这时候的脸色有些苍白,太子很是担心,也很是愤怒。若是让他调查出是谁要对媞霜下狠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那个人的。
大夫稍微把脉一下,这才说道,“这姑娘只是受伤一点皮肉上,并没有伤及筋骨,至于为什么昏迷不醒,大概是因为失血加上伤口的疼痛,才会让她一时间忍受不了,昏厥了过去。”
听到这话,太子稍微放心了一些,便看着大夫给媞霜手臂上的伤口上药包扎,直到一切都没什么问题了之后,那老头儿才停下动作。
他说道,“我这里已经是准备好了三服药还有一张药方。因为那个书生对我说是刀伤,所以我就提前准备了这个。直接给这位姑娘熬制汤药,吃上个三天,伤口消炎之后就等慢慢恢复了。”
“多谢大夫装成跑这一趟,这是一些新意,希望不成敬意。”太子拿出一锭金子递到那个大夫的面前。
老大夫起初不肯手,不过看到舒狂在瞪他,也就稀里糊涂的收了金子匆忙离开了。
等到没了外人,太子才走到床边,帮媞霜掖了下被角,确定她没有睡的不舒服,这才起身阴寒着脸走到那个快要死的黑衣人面前,问道,“舒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好好的保护她的安全,你怎么还能够让她受伤?”
舒狂什么解释都没有,直接就跪下来,看样子是要接受惩罚。
太子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他是很想惩罚舒狂,因为若是这一刀不是落在媞霜的手臂上,而是心脏,现在他能够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舒狂的沉默让太子心中的怒火没地方发泄,可是他却不笨,立刻就猜到了舒狂的用意,他问道,“你是故意的对吧。为什么?”
“负累。”舒狂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太子闻言差点就要抬手给舒狂一掌,可最终他还是没这么做。而是冷冷的说道,“什么负累?你觉得她会成为我的负累?”
“已经是了。”舒狂却好像不怕死一样,竟然还敢跟太子顶嘴。
太子当然是很生气,可是看到舒狂好像一点都不认为自己错了的表情,让太子有种挫败感,半晌他才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记住,我的人生只能是我自己做决定,下次再要是这么办事不利,我就让你离开,我身边不需要不听话的属下。”
舒狂好像是终于有些反应了,皱着眉头说道,“殿下,这个女子是你的劫数,潘先生说了,若是有此女子在,早晚会让殿下置身于危险之中,更加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她是祸害,也是太子的负累。”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存在,舒狂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媞霜死。可是在看到媞霜拼死抵抗那些刺杀的人,却没有害怕退怯,反而是拼命的反抗,这样的人让他没办法真的对她置之不理。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毕竟她没出什么事情,也证明你不是真的想要她死。但是下不为例,不管她是我的劫数还是我的负累,这都是我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来替我做任何决定,听到没有?”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太子低吼道。
等到舒狂退下之后,太子就来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跟前蹲下,拉下了对方脸上的黑巾,这是一张陌生的脸,但是太子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家伙。
直接就封了对方的穴道,然后一巴掌把这个人给打醒了。
黑衣人睁开眼睛,就看到太子正盯着他,他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跑,却发现整个身体都动不了,这分明就是被人给点了穴道。
“你……”
“说,是谁指使你们刺杀媞霜的?”太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道了事情的正题上。
这个杀手沉默不语,就算现在已经成为别人手中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也还是死死咬着牙关,就是不开口说话。
这样的反应,让太子感到烦躁而愤怒,他终于是忍不住冷笑一声说道,“你不说话是吧,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不要逐一尝试?若想要死个痛快,最好快点说出是谁指使的。”
“我不会说的。”
“好一个硬骨头,舒狂,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人,不要让他死,一定要逼着他把幕后黑手给我供出来。”太子并不会自己动手,但是想要的答案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等到太子去床边守着媞霜的时候,舒狂已经是把这个杀手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进行逼供了。
太子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媞霜,忍不住心疼的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头的发丝,这才说道,“你总是这么倔强,若是让我送你,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发生了。”
媞霜当然是听不到太子说什么的,大概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舒狂回来了。他站在几米之外对太子禀报,“询问出来了,是梁太师派来的人,那个杀手属下已经处理掉了。”
太子闻言表情变得更加阴沉了,他抬手朝着舒狂做了个挥退的动作,舒狂便一言不发的离开。
“梁太师,我不动你,你倒是先想起要动我的人来了,那么接下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会知道得罪我会是什么下场的。”太子冷冰冰的说道。
媞霜昏迷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等到她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不能够忍受的刺痛感已经不见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