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浇花的动作停滞了片刻,随后才又继续为花浇水。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十月底吧。”宁静淡淡道。
杜灿点点头,他略微沉吟,又道:“那你今年还去江城参加沉船事故的周年祭吗?听说,官方已经停办了。”
“当然要去。”宁静盯着眼前的蓝玫瑰,又淡淡道:“我要跟江南好好告别。”
“唉。”杜灿坐在花园的藤椅上,双手垫在脑后,目光瞅着天空,又道:“跟江南好好告别,你就能爱上韩易吗?”
宁静没有说话。
杜灿站起来,又道:“虽然韩易也是我的兄弟,但你和韩易的婚约,我实在祝福不了。”
杜灿深呼吸,接着道:“宁静,你和韩易结婚后,请不要那么快把江南遗忘。”
“我,不会忘了江南的。”宁静轻咬着嘴唇,淡淡道。
杜灿伸了伸懒腰,笑笑:“那就好。不然我的兄弟就太可怜了。我先走了,今天还要陪田甜那女人逛街,想起就头疼。”
“田甜?银光集团的小公主吗?”宁静问道。
“没错,就是她。她老姐田芯当年跟江南表白过,但被江南拒绝了。五年前,江南去世后,田芯据说哭了一夜,然后,第二天就出国了。最近刚回来。”杜灿微笑道。
宁静显得十分意外:“田芯跟江南表白过?”
“没错。当年怕你吃醋,所以就没说。不过,现在江南都去世快五年了,你也要跟韩易在一起了,所以,说出来也无所谓了。”杜灿淡淡笑笑。
“真是不可思议。田家也算是燕京一流豪门,田芯更是从小就是有名的美人。为什么她会喜欢上身为孤儿的江南?”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江南?”杜灿反问道。
宁静略微沉吟,才道:“你还记得我们初中二年级,学校组织的郊游吗?”
“噢,当然记得。那次郊游,你失踪了,大家在郊区的山里找你很久都没找到人,都吓坏了。”杜灿道。
“我当时一个人误入了当地一个迷宫地洞。这个地洞是当年抗战挖的,布局跟迷宫似的,除了当地人,外人根本走不出那个地洞。地洞荒废很久了,没有灯光,漆黑一片。我当年才十三四岁,一个人在漆黑中摸索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出口的光亮。恐惧、不安充斥着我的脑海。”
宁静目光平静,又道:“又过了二十个小时,饥饿交困的我心中已经没有恐惧了,我卷缩着身子,有的只是绝望。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的呼喊‘救命’,在当时的我看来,这只是临死之前最后的无用的挣扎罢了。但是,我却听到了回应。”
“江南吗?”杜灿道。
宁静点点头:“有人带着疑惑道:‘咦,地洞里有人。’那声音在我听来比天籁还好听,我拼命呼救。不久,漆黑中,一个脚步声逐渐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道:‘你是外地游客吧?这里是以前打仗的时候挖的,外地人掉进来,很容易迷路的。’他说,‘跟我走吧。’我重重的点头。江南把我从地洞里领了出来,交给了玛利亚孤儿院的院长。院长又报了警,后面的事情,你们大概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话说回来了,江南那家伙还真会英雄救美呢。”杜灿一脸羡慕嫉妒恨。
宁静愣了愣:“江南也救了田芯吗?”
“没错。”杜灿稍稍停顿,又淡淡道:“只不过,跟你不同,田芯是自杀。”
“自杀?为什么?”
“抑郁症。”
“抑郁症?”
杜灿点点头:“很严重的抑郁症。不过,听田甜说,她姐这次回来好多了。”
“哦,这样。”
杜灿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江南真的对你用情专一。当年,田芯约江南到酒店,都tuō_guāng了,江南却毫不为所动。”
宁静脸有点黑:“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嘿嘿,我偷偷在江南身上放了窃听器。”杜灿道。
“哈!真符合你的作风!”宁静很无语。
“总而言之,江南跟我不同,他的确是一个不花心、不好se的痴情种。”杜灿道。
此刻,杜灿口中的江某正鬼鬼崇崇的徘徊在海湾假日酒店某套房的洗澡间门口。
“咳咳,楚总,需不要想搓背?”江南搓着手道。
“不用。”楚离的声音在洗澡间想起。
“那我进去把你换下的衣服洗了吧?”
“不必!”
“我也想洗澡。”
“等我洗完。”
“两人一起洗呗,节约用水,人人有责。”
楚离:。。
江南在洗澡间门口各种忽悠,口干舌燥,楚离就是不同意。
等洗完澡,换好衣服,楚离这才打开洗澡间的门:“该你了。”
“不用了。”江南无精打采道。
楚离看着江南,没好气道:“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啊。那好,我再重复一遍:江南先生,虽然我现在已经不那么讨厌你了,但是,我绝对不想跟你保持太过亲密的关系。如果让雪薇误会了,我分分钟把小江南给切了。”
两腿zhi间掠过一股寒意,江南下意识摸了摸。
小江南还在。
松了口气。
楚离脸有点红:“真猥琐的动作!”
“妈妈,你怎么又在吵江南叔叔?”果果揉着眼从其中一间卧室走了出来。
“是你的江南叔叔老是惹我生气。”楚离顿了顿,又道:“好了,既然醒了,我们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