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底,龙魔地宫,山岭蜿蜒如龙蛇,深山大泽间,隐有猿啸虎啼,凶兽嘶吼声震动山林。
苏澈在山岳间穿梭,进入龙魔地宫已有数日,他一直在搜寻《龙魔经》与龙魔神藏,可惜收效甚微。
“难道……《龙魔经》与传说中的龙魔皇镇封在一起?”一处山涧上,苏澈极目远眺,几日来,他与其他人亦有过接触,确定并无人发现《龙魔经》的踪迹。
据《无涯神鉴》记载,《龙魔经》不仅是“经典”级绝学,更是至宝,龙魔皇持之甚至能与巅峰帝皇一战!
那一战震动千古,龙魔皇凶威滔天,几可与帝皇比肩,也正因此,那一战才被收录于《无涯神鉴》,传诵后世。
《无涯神鉴》收录诸天万象,包含星河隐秘,却虚无缥缈,从无人见过,却又清楚它真实存在。
诡异且矛盾,也正因此,它被称作“天书”!
苏澈立于山涧上,黑衣猎猎而舞,突然,他眼神一凝,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意,自语道:“终于找到你了……”
他纵身而去,掠向远空。
……
密林内,一男一女激战,女子一袭黄裙,青丝如瀑,容颜清丽绝伦,正是水清漪,可惜此时她俏脸苍白,青丝散乱,显得有些狼狈。
“水清漪,交出龙戒,饶你不死!”
对面的紫衣青年狰狞大笑,阴戾的眸子在水清漪玲珑娇躯上扫视,贪婪之意尽显,随后他将目光凝注在水清漪指间,眸子精光大放。/
“妄想!”
水清漪神色清冷,檀口溢出了血丝,她明显不敌紫衣青年,但依旧咬紧了贝齿坚持,不愿放弃。
“敬酒不吃吃罚酒!”
紫衣青年脸色陡然转寒,冷笑道:“那本公子就先擒下你,再夺龙戒……唔,这等惊艳的美人杀了当真可惜啊……”
“拓拔野,你无耻!”
不远处,陈泓怒发冲冠,恨不得冲上去跟紫衣青年血战决生死,可惜之前被偷袭,他身负重创,无力再战。
红雪亦惊怒,她望向拓跋齐,叱道:“你一直喜欢清漪,为何要出卖她?”
拓跋齐脸色青红交织,有些羞愧,此前水清漪因缘际会得到一枚神秘龙戒,他一时口快透露给了族兄拓拔野,却不想拓拔野起了贪心,竟偷袭几人,欲将龙戒据为己有!
“五哥,求你不要伤害清漪……”拓跋齐望着拓拔野,请求道,他一直仰慕水清漪,否则也不会冒死相随,来到这凶险莫测的龙魔地宫。
“小七,你太优柔寡断了,一个女人而已,哪里值得让你这般低三下四?”
拓拔野冷声道:“你若喜欢,强占了便是,难道我拓跋家还惧她水家不成?”
他冷酷且霸道,让几人背脊生寒。
拓跋齐怔然。
“我只要龙戒,这水清漪交给你处置了,可好?”
拓拔野见拓跋齐有些动摇,连忙趁热打铁,道:“等你将生米煮成熟饭,水家能奈你何?”
“可……”拓跋齐瞥向重伤的陈泓与红雪,明显有些犹豫。
“五哥替你解决后患之忧。”
拓拔野哈哈大笑,旋即大踏步走向脸色剧变的陈泓与红雪,就欲出手将两人格杀当场。
“你敢?!”红雪尖叫,惊恐无比。
嘭!
拓拔野神情森冷,握紧拳头就欲将两人轰杀,突然一道身影掠出,竟挡在两人身前,与拓拔野硬拼了一记。
“嗯?”
拓拔野豁然转身,盯着脸色惨白、檀口咳血的水清漪,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啊……”
他眼神冰冷,大步向水清漪走去。
水清漪美眸微变,摊开洁白玉手,望着那枚闪烁着银紫色光芒的神秘龙戒,编贝玉齿紧咬,旋即握紧玉手,猛然扔出。
生死顷刻,她选择将神秘龙戒掷出!
“不好!”
拓拔野脸色剧变,顾不上对付水清漪,连忙转身,向着掷出神秘龙戒的方向追去。
“快走!”
水清漪连忙掠向红雪与陈泓,扶起两人,就欲逃离此地。显然,此前她选择掷出神秘龙戒,只是为了吸引拓拔野,声东击西,以求能藉此脱身。
可诡异的是,拓拔野却突然退了回来,让水清漪三人皆是一惊,不敢妄动。
“怎么回事?”陈泓低语。
就在这时,一道黑衣身影踏过密林,他指间把玩着那枚神秘龙戒,扫了眼水清漪,又看向脸色阴沉的拓拔野,微笑道:“美人是用来疼的,辣手摧花可不是好习惯……”
他身材修长,黑发齐腰,面容异常的清逸,眸子清澈而明亮,但若细看的话,却不难发现,眸子深处隐藏的是刻骨的冷漠与死寂。
“你是谁?”
拓拔野冷喝,脸色阴戾,“识相的话,就把龙戒交给我,否则……”
“否则你就去死?”苏澈哂笑。
拓拔野眸子眯起,突然发现拓跋齐神情不对,不由皱眉,道:“小七,你怎么了?”
拓跋齐身形微震,指着苏澈颤声道:“五哥,他……他是苏澈啊……”
“苏澈?”
拓拔野一愣,脸色猛然剧变,惊声道:“就是当年那个被葬入绝灵海的如妖少年苏澈?”
拓跋齐连连点头,眼神惊骇,显然,对于苏澈,他有种发自灵魂的惧意。
“苏澈当年已被胤皇赐死,且被封入葬天棺,扔进了绝灵海之底,时隔三年,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拓拔野盯着苏澈许久,脸色阴晴不定,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