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涵的脸腾地红了:“你、你说什么呢,谁、谁和他玩真的啊?我们就是朋友,普通的朋友罢了。”
“好,好好,你们是普通朋友还不行吗?”
白蓉也没在意,走过来坐在张暮涵身边:“那个啥,跟哥们说说,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亲嘴了没?上窗了吧?他功夫咋样?”
“我——你再胡说,我就走了。”
张暮涵小脸臊成了一块大红布,怎么也不相信,表面看起来这么干脆利索的白蓉,说话怎么这样随便。
“别当真了啦,人家是随便说说了啦。”
白蓉拖长了腔,嗲嗲的样子,伸手把刚站起的张暮涵又拽在了座椅上,让铁屠觉得全身都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她还是‘爷们’点儿好,最起码那样不会死人的。
张暮涵想走又走不了,只好坐下来和白蓉俩人说话。
总以为很精明的张大小姐,在受过严格训练的白蓉面前,单纯的就像一张纸,不知不觉中就被她在不动声色中套走了很多话,等她猛地醒悟了过来时,才发现她正要说和高飞的那个‘两年之约’。
张暮涵恼羞成怒,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低声喝道:“你、你耍我呢,套我话!”
白蓉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别生气嘛,小妹妹,就是随便聊聊天而已,哪敢耍你啊。唉。老铁,我怎么说来着?高飞那小子就纯粹一混蛋,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眼看就要结婚了,还没耽误泡这好傻好天真的小妹……”
“你才好傻好天真呢,你们全家都好傻好天真!”
张暮涵实在受不了白蓉了,从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冲服务生扬了下,摔在桌子上抬腿就走。
“哎,哎,说的好好地,你咋走了嫩?”
看着快步离开的张暮涵,白蓉有些莫名其妙。
铁屠淡淡的说:“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也就是我们几个人能忍受的了,她要是不走才奇怪。”
“草,老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蓉瞪眼骂道:“我这种人怎么地了?我怎么就不能让人忍受了?今儿你必须给我说出个四五六来,要不然大爷我和你没完!”
听白蓉改口自称大爷后,铁屠就知道她真生气了,当即闭嘴端起了酒杯,开始喝酒。
“么的,草!”
白蓉见铁屠不搭腔,也觉得没趣了,拿过酒瓶子就直接开灌,咕咚咕咚的一口气下去大半瓶后,白净的脸颊上终于浮上了一抹女儿般的嫣红,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从盘子里拿起一颗腰果,白蓉盯着出了会神,忽然低声问道:“老铁,我是不是那种特别讨人烦的女人?或者说,根本不是女人?”
铁屠慢吞吞的说:“也不是——记得当初在南边山中,你以为高飞为救你跌下悬崖死了后抱头痛哭时,你还是很女人的。”
白蓉张嘴又要骂什么,却嗤笑道:“切,你说的也不错,我也就是在哭,在换卫生巾,蹲着撒尿时才像女人。我很清楚,没哪个男人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婆,这也是我……唉,不说了。”
铁屠却把话题又转了回来:“这就是主动申请去南非的主要原因?一去三年,让人几乎都已经忘记你了。”
“我就是打算让人忘记我的,最不济,等我重新回来后,能让人感觉出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女人。”
白蓉看着窗外,脸上带着讥讽:“可我去那边呆可这几年后才知道,那地方的女人根本不吃香,在某些部落里就是纯粹的商品,我要是真像正常女人那样,恐怕早特么的被那些黑哥们给轮了。”
铁屠不解的问道:“既然那边还不如在国内,你为什么不调回来?”
白蓉淡淡的说:“当初我走,是因为我想让自己改变,变成女人,可结果却越来越男人了,我还有脸回来吗?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查清叶心伤叛逆一案,我想我早晚都们,给他生个孩子算了。”
铁屠端起酒杯,慢慢的晃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没有忘记他?”
“哈,忘记?你以为女人会那么轻易忘记她喜欢上的第一个男人?”
白蓉哈的一声笑,举起酒瓶子一口气把剩余的酒都喝干了。
可能是喝的太急了点,呛着了她,剧烈咳嗽中,有泪水从眼角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