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认识田中秀雅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对她的评价不是一般的好:善良,单纯,无论对谁都彬彬有礼,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脸红,对待任何人,哪怕是个乞丐,她也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她不像同龄女孩子那样,每天不是抱着咖啡就是喝红酒,穿奇装异服,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
她只喜欢喝茶,永远都穿板正、略微带点保守的衣服,她的头发乌黑柔顺,她从来不化妆,长长眼睫毛下的那双眸子,清澈的让人心悸,使人情不自禁就会联想到富士山上的那口深潭。
田中秀雅,名如其人,岛国皇室的宫主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被上万早稻田学子奉之为梦中人——但不管再怎么放浪的男生见了她,却都会下意识的装做绅士。
如果谁冒犯了田中秀雅,都算是一种亵渎,一种犯罪。
田中秀雅不但是早稻田大学的骄傲,代言人,更是田中秀则的心尖肉,无论在他在外面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在妹妹面前却只是一个和蔼的哥哥。
替哥哥满了下水后,田中秀雅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垂着眼帘,细声细气的说:“哥哥,我有一件事想和求你。”
田中秀则对妹妹一向是有求必应,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竭力去摘,所以从来都不会拒绝,这次也是一样。
端起茶杯,田中秀则呵呵问道:“秀雅,有什么事直接和哥哥说,能做到的,我一定会满足你。”
“谢谢哥哥。”
田中秀雅头垂的更低:“今天上午、上午我去了这个城市的中心医院。”
正要喝水的田中秀则一楞,赶紧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紧张:“哦?秀雅,你是不是感觉哪儿不舒服啊?”
田中秀雅摇了摇头,好像蚊子在哼哼:“我很好——我去医院,是为了看望一个人。”
“看人?”
田中秀则眉头皱起,明白了什么:“秀雅,你去看那个梁明了?”
田中秀雅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沉默,一般就是答应或者是的意思。
田中秀则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秀雅,你是想让哥哥放过那个敢打你的支那猪……”
他还没有说完,田中秀则就抬起眼帘摇手说:“哥哥,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要尊严的人,不是某种动物。我知道,近代华夏是华夏五千年文明中最为昏暗的时代,备受西方国家和我大岛国的羞辱,所以很多人在提到华夏时,总是会带有一丝偏见。”
田中秀雅的声音慢慢高了起来:“可是哥哥您应该听说过法国皇帝拿破仑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华夏就是一头睡着的狮子,她一旦醒来,必将震惊世界!拿破仑没有小看华夏,就连二战中的希特勒,横扫了整个欧非大陆,但也没有打中国的主意。在华夏历史上,他们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在那个年代,华夏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我们不能因为华夏一时的落后,就看不起她。事实证明,任何与华夏作对的国家,都以失败而告终,任何与华夏保持世代友好的国家,都受益匪浅。”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后,田中秀雅轻轻吐出一口气,用真挚的口气说:“哥哥,我觉得你已经让那个华夏人为他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就没必要再……”
她还没有说完,田中秀则就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案几上。
田中秀雅身子轻轻一颤,重新低下了头。
田中秀则脸色阴沉,默不作声很久才柔声说:“秀雅,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华夏的确有她的辉煌。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华夏是个自私的民族,他们的人民没有教养,崇洋媚外,总是有数不清的贪官污吏——这是一个堕落的民族,再也无法恢复大唐盛世那个年代。”
田中秀雅抬起头,低声反驳:“哥,你错了,你只看到了华夏黑暗的一面,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头正在从伤痛中恢复过来的雄狮,正在努力改变现状。而不是像我们的祖国那样,被美国人光明正大的欺压后不知羞耻,还沾沾自喜。美国大兵打着保护我们人民的旗号,凌辱我们的妇女。每隔十年左右,就会利用各种卑鄙手段让我们的经济崩溃——但华夏呢?不管面对多大的势力,他们都会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