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没人,陈默进去之后,一屁股坐到炕上,心念电转,想要琢磨个法子应付过去,可惜脑子里乱的很,无数杂乱的念头往出冒,根本就定不下心来,正自抓耳挠腮之际,思琪忽然推门进来,掩门之后,快步走过来,面带慌乱,压低声音说道:
“本来奴家已经将你的事儿跟春桃说了,就是怕今日,还寻思着我们俩一道给你检查,总能应付过去了吧?谁知道郑娘娘会搞这么一出,将钱氏也派了过来……实话跟你说,张诚张鲸和你义父陈友他每都检查过了,除了张鲸钱氏亲自察看了一下以外,那几人她可没出面,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你那下边,除了奴家,还有别人知道么?”
思琪还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说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有些脸热。不过此事关系到陈默的性命,却也顾不得害羞,眼巴巴的望着陈默,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陈默还不知道朱翊钧对他有特殊的交代,闻言忍不住一愣,低声道:“咱的秘密只有冯保彩玉跟思琪知道,嗯,现在又多了个春桃,这些人都是可以信任的,绝对不会出卖咱……”说着见思琪脸上变色,心知定是彩玉刺激到了她,急忙又道:
“彩玉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其实昨天你生了气,咱就想着下来找你解释的,可惜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儿……咱先不提彩玉,咱觉得,郑氏应该不知道咱的秘密,不然的话,冲她跟万岁爷的关系,咱也活不到今天。之所以让钱氏亲自检查,也许是出于对咱的信任吧?你想啊,咱现在跟万岁爷的关系这么近,几乎可以出入皇宫任何一个地方。现在由于韩荣发这事儿,万岁爷对所有宦官都有了猜忌之心,从郑氏的角度出发,严格的检查咱,对万岁爷,对咱都有好处。嗯,也包括她,别忘了,当初她和万岁爷中煤气,咱救她时,可是把她的身子都看光了,万一咱要是出了岔子,她的脸面不好看不说,搞不好失宠都十分有可能……”
“姐姐,还没好吗?”春桃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陈默的话。
紧接着暖阁门被打开,春桃走了进来,随手掩门之后,一边大声说道:“知道你俩好,可也不能现在亲热吧?真是的!”一边快速摆手,同时指向门外,意思大概是钱氏等不及,有些怀疑了。
思琪急的脑门儿都冒了汗,面色煞白,望向陈默:“怎么办啊?你不是聪明吗?赶紧想个法子啊?”
“你先出去,尽量拖住她!”陈默哪有什么好法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地上乱转,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要是能把她引开就好了!”春桃也急,异想天开的冒出一句。
“引开?”陈默一怔,思琪却眼睛一亮,话都来不及说,便快步向门口走去,好像竟然有了什么主意似的。
陈默跟春桃对视一眼,张口要问,却见思琪已经出门,只能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悄声问春桃:“你姐姐该不会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吧?”心跳加快,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从嗓子眼儿蹦出去似的。
“奴家也不知道啊!”春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疑不定的扭头望向门口,侧耳倾听,隐约听到思琪跟钱氏说了句什么,却由于慌乱,没听清说些什么,忙问陈默:“姐姐跟钱姑姑说的什么?”
“好像是钱氏问她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她说她有点不舒服……”陈默隐约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当前这样的情形,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一边跟春桃说着,一边琢磨:“身体不舒服?可身体不舒服也不能阻止钱氏进来检查吧?我要是用腿把它夹到后边,莫非那钱氏还真就用手扒拉?”
他也是被逼的真没法子好想了,这念头一冒出来,急忙掀袍子退下中衣,用手将被吓的耷拉在裤裆里的宝贝用力塞到后边,用腿紧紧夹住,问春桃:“快点儿看看,能唬弄过去吧?”
春桃已经被陈默裤裆内的宝贝吓的别过了脸,闻听陈默提问,这才醒过神儿来,只觉心如鹿撞一般,强忍羞意扭回了脑袋,咬牙向陈默裤裆看去,但见陈默双腿紧闭,适才耷拉着的那团东西已经不见踪影,只余稀疏的几根毛发抖的厉害,将主人此刻的心情暴露无疑。
“还真有点儿像,”春桃检查过几个宦官,虽没细看,隐隐觉得陈默弄的还挺像,只是关系则乱,忍不住又道:“不过钱姑姑是过来人,谁知道她会不会让你分开腿呢?”
言下之意,咱是心里有鬼,害羞不敢看,人家可是见过世面的,万一让你分开腿,你这小命儿可就交代了。
是啊!
陈默被春桃一说,心里益发没底,支棱着耳朵听外头,却一直也没动静,忍不住暗道:“琪儿啊琪儿,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再不想法子,老子怕是要栽在那个老女人手里啊!”
思琪如同石沉大海,除了开头跟钱氏说了那几句话外,再无动静。而春桃已经在暖阁内待的时间不短,再不出去的话,怕是钱氏要起疑心。
“你小心些,奴家不等再待着了!”
“嗯,出去吧,最后能再拖一会儿钱氏!”陈默也没办法,只能放春桃出去,同时躺到炕上,破罐子破摔般想道:“爱咋地咋地吧,也许老子就是这个命吧,可是可惜李太后思琪九妹跟杏儿春桃她们了,早咋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劫呢?早想到,老子何至于犹犹豫豫,真是死都没法儿瞑目啊!”
随着春桃脚步声远去,他干脆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