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喜欢彩玉么?自然是喜欢的,美女嘛,哪个男人不喜欢?那陈默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然更不是。他只是反感强迫女人,讨厌上了女人之后又不负责任的男人,厌恶那些以睡过多少多少女人而沾沾自喜的行为……但这不代表他是禁欲主义者,真要那样的话,他也就不用在彩玉已经知道其秘密,仍旧主动与他同处一室的情况下,反而如避蛇蝎般远远躲着了。
事实上,静室幽香,他早已情动,不过努力克制罢了。
但当彩玉扑到他怀里,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柔软摩擦胸腹时,所有的克制一下就显得那么多余。
他突然间明白了彩玉扑到自己怀里这行为背后隐藏的心意,禁锢已久的小野兽猛然爆发,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创造省略号那人真够可恶)
良久,剧烈的喘0息终于渐渐平复下来,素手轻轻抚摸着陈默汗津津的胸膛,彩玉柔声问道:“你会保护奴家一辈子么?”
“让自己的女人幸福,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陈默坚定的说道。堂堂大明公主自称“奴家”,让他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只是这满足背后,总是有些淡淡的遗憾,他知道这遗憾源自慈庆宫的主人,但又能如何呢?
“为什么叹气?”彩玉问道:“是因为思琪么?”
陈默没说话,彩玉还以为猜中了陈默的心思,也学陈默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奴与思琪情同姐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跟她抢男人,嗯,而且这男人竟然还是个宦官……奴家也真是没羞,可自从那天咱二人掉进地洞,你……奴家就总是想着你,白天也想,晚上也想,吃饭也想,睡觉也想,刚才终于忍不住……你不会因此瞧……”
“说什么呢?”陈默伸手捂住了彩玉的嘴,将其后边的话堵了回去:“咱也喜欢你,当初之所以悬崖勒马,就是怕……”
“奴家知道,”彩玉拿开陈默的手打断他,翻身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梦呓般说道:“奴家知道你是个好男人,现在能这样,真好!奴家乏透了,眼皮都睁不开了……”
一旦心思得逞,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着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左右两难,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了没两句,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梁邦瑞,不过这次梁邦瑞再不像上次那般嚣张,而是可怜兮兮的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求她原谅。
“本来你身患绝症,却花重金贿赂冯保,骗得本公主下嫁,本宫最恨的人就是你。不过,若非你,本宫也发现不了陈默,如今更是得偿所愿,说起来倒是你之功劳,看来一饮一啄,自有定数。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罢,但愿有来世,你我永不相见,也就是了!”
彩玉心情很好,对梁邦瑞说道,说完那梁邦瑞便千恩万谢的消失不见。正自感慨幸福果然只能靠自己争取,蓦听一声怒叱:“逆子,你身为大明皇族,本已婚配,却思云英再嫁之事,我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正是慈圣李太后的声音。
彩玉心下一突,尚来不及解释,便又听朱翊钧恼怒的声音仿佛由天边传来:“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朕拖下去!”声音方落,便觉双臂被人用力抓住,猛的一挣,眼前一亮,原来天已大亮,身旁空落落的,已经没了陈默的身影,登时一惊,噌的坐起,撩开被子打量床单,见上边落红点点,艳若梅花开放,悬着的心才刷的落地,重又躺了回去。
“原来不是梦,原来真的发生了……”她喃喃自语道,想起适才梦中情景,不由皱了皱黛眉,眸间隐隐浮上一丝忧虑。
今日是新年第一次日讲,由于强留着王家屏用了晚膳,所以当朱翊钧回到乾清宫时,天已过午。
“万岁总算回来了,张公公跟阴公公等您半天了。”陈矩迎出大殿,一边帮朱翊钧解披风一边说道。
“是么?他俩倒挺积极,怕是猜到朕叫他俩干什么了吧?”朱翊钧笑着说道,看着心情不错。
“内臣可猜不准!”陈矩低头说道,狭长的眼睛微不可察的眯了眯。
“你那义子的胆子可比你大的多!”朱翊钧笑道,又道:“他俩呢?配殿么?叫进来吧!”大步进了正殿,往东暖阁走去。
陈矩皱了皱眉,示意陈友去叫,趋步跟着进了大殿,追进暖阁,吩咐宫娥沏茶,亲自倒一杯递给朱翊钧:“估摸着万岁要回来,早就凉好的,不烫,正好!”
朱翊钧接过来就唇轻沾,果然不烫不凉正合适,正好口渴,一饮而尽,恰张鲸与阴尚德进来行礼,将杯子递给陈矩,一边示意二人起身,一边吩咐陈友:“给他俩搬俩杌子,上年岁的人了,坐着说话。”
待二人千恩万谢的斜签着坐了,他反倒站了起来,走到二人对面,笑问阴尚德:“京城比大屿山住着如何?”
阴尚德忙站起来回道:“回皇爷,京城自比大屿山条件好的多,不过老奴许是在昭陵待久了,乍一回来,反倒不习惯,辗转了多半宿,直到四更天才睡着……”
“昭陵辛苦你了,”朱翊钧打断阴尚德,说道:“自打万历三年你去昭陵之后,陵里再没出过岔子,朕与母后每常论起,都夸你差事办的好呢……不用跪,起来,这是你应得的。今日让你二人来见朕,是有个差事交给你去办。”
“皇爷吩咐,老奴每自当为皇爷分忧!”这下非但阴尚德跪地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