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虽然年轻,但名声在外,刘文山心里有鬼,也有些害怕,老老实实地磕头,生恐陈默与彩玉关系好,替彩玉找场子。
“王正业,还认识本姑娘么?”王正业与刘文山跪倒见礼,十分恭敬。陈默尚未说话,听彩玉冷笑着抢先出口,便闭紧了嘴巴,似笑非笑的观望。
王正业身子一紧,干笑说道:“认识认识,您不是舍弟媳的远房表妹么?前次过来,咱二人不是见过了嘛,怎能不认识呢?”
“住嘴!”见王正业企图蒙混过关,彩玉一声娇斥,踢腿便欲踹他。陈默见状一把拦住,说道:“休要无礼!”
彩玉一怔,眼圈一红,眼泪瞬间溢满眼眶,不可置信的望向陈默:“不是说好了……”
“闭嘴!”陈默一边厉喝,一边冲彩玉挤眼,回头将刘文山跟王正业搀了起来,笑道:“舍妹年幼,冒犯了……王嫂待咱家如弟,你是王嫂的大伯,自然就是咱家大哥。王嫂,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莫不是病了?王大哥跟刘里长他每是来探望你的吧?”后边的话却是冲王嫂说的。
王嫂被陈默弄糊涂了,未及说话,刘文山便小心翼翼的插口:“老爷说的不错,前夜村里来了伙儿强人,不但掳去了彩玉姑娘,还打伤了弟妹,咱每正商量着等过了十八,县衙老爷坐堂后去报官,这不,先来看看弟妹,不防彩玉姑娘倒自己回来了……彩玉姑娘,那帮强人到底是什么人?没有难为你吧?”
陈默不知道彩玉被抓之事刘文山也有参与,暗暗佩服他的机变能力,并不插口,只是偷偷递给彩玉一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彩玉暗问一句,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刘文山,扭身去跟王嫂说话。
“里长见谅,咱家这个妹妹太顽皮,都被家里惯坏了……时间不早了,大家用过饭了么?哦,对了,下边一般都是每天两顿饭,咱家倒是给忘了,还以为在宫里呢……相请不如偶遇,赵家嫂子,刘家嫂子,麻烦你俩去弄些酒菜,王大哥,里长,老赵老刘,咱每好好喝两盅……”
陈默笑的十分灿烂,王正业暗自嘀咕:“莫非那天晚上太黑,彩玉没看清咱?不然的话……”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便要点头,被刘文山偷拽了一把,这才止住势子,听刘文山摆手说道:“不必了不必了,老爷太客气了,合该小人每请老爷才对……来前小人与正业兄弟刚在小人家用过饭,午间咱每就不叨扰了,晚上,晚上小人做东,还望老爷赏光,行么?”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陈默故作惋惜:“至于晚上,咱家还得去陵监办差,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看吧,若有时间,必定登门拜访。”
“小人恭候老爷大驾!”刘文山十分欣喜的说道,接着又道:“老爷跟弟妹每久别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小人每就不打搅了,先告退一步!”
“慢走,咱家就不送了!”陈默并不挽留,笑眯眯的说道。
刘文山跟王正业倒退着出了屋门,这才转身,快步出了大门。待到感觉屋里再也听不到说话时,王正业停住身子,不解的问刘文山:“大哥适才为何要拽小弟?咱瞧着,那陈公公人还不错嘛,说话一面带笑,可比陵里头其他那些老爷每强多了。”
“你知道个屁!”刘文山嗤笑说道,神色阴郁下来,面带忧虑:“咱是怕他笑里藏刀啊!”
“不会吧?”王正业一笑,说道:“大哥过于谨慎了,那晚天黑,彩玉那妮子定然没看清咱……”
“你确定?”刘文山追问一句。
陈默的态度在那儿搁着,王正业肯定的点了点头。
刘正业还不放心,问道:“那为何那妮子对咱俩态度那般无礼?”
王正业皱了皱眉头,沉思片晌,说道:“是了,定是舍弟媳说过些什么,瞧两人那亲密劲儿,定是替她打抱不平吧?”
刘文山沉吟着点了点头,说道:“有点道理,”接着眉头一挑:“别说,那妮子可真漂亮,跟画儿里飞出来的仙女儿似的,咱自问也算阅女无数,都有点不敢看她呢……你说,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许是那陈默半路上遇到,救下了她吧?”
“可那帮人不是仁圣老娘娘的亲信么?按理说不用怕陈默吧?”刘文山不解的问道。
王正业想了想,说道:“许是那些人吹牛也说不定……跑了活该,说好一千两,居然拿一百两银票唬弄咱,都死他娘的才好。”
“嗯!”刘文山深以为然,接着叹息,说道:“听陈默话茬儿,你那弟媳还真没吹牛,日后有他当靠山,咱每要想那啥,可真就愈发的没机会喽!”
“大哥你又想左了,”王正业一笑,说道:“人家是皇宫里的老爷,除非把舍弟媳带到京里,不然的话,他还能在咱这儿住一辈子?等他一走,连带着那老刘头老赵头一并带进京,这红门村儿还不是大哥您的天下?只要机会适宜,一蹴而就,咱就不信舍弟媳敢声张。”
“说的有理,走,整两盅去?”刘文山彻底放下心来。
王正业一边点头,一边问刘文山:“大哥,您说要请陈默吃饭,真请么?”
“废话,陵里那帮老爷每一个个的鼻孔冲天,若是能跟陈默拉上关系,还怕他每?别说红门村了,整个昌平县都是咱每弟兄的。”
“对啊,咱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大哥聪明!”王正业恍然大悟。
彩玉去了昭陵,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