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沉默了半晌,忽然下誓道:“我苏允此生愿为长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心中涌起丝丝甜意:“真的?”
“千真万确。”那人郑重地点头。
他微微笑着,笑着笑着,那张温尔儒雅的脸骤然之间冷若冰霜,寒芒冷现:“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切是你自作多情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苏允!是苏允!
滔天恨意抑制不得,她几乎想奔过去狠狠撕碎那张虚伪恶毒的脸,却忽然被一只手牢牢握住。
“长公主。”
东惜若一个激灵,忽然就回过神来。眼前那双漆黑如珠玉的眸子正牢牢地锁住她,一眼看不到底,宛如一古枯井。
萧重月蹙眉:“公主殿下梦魇了。”
琴音已然消失,她心下顿时一惊,方才她的神智居然被琴音控住,差点进了魔障!
东惜若眼眸凛凛一眯,笑道:“摄政王琴音高超,令本宫开了眼见。”
萧重月起身,却温和言道:“公主心中魔障太深,只有心中有魔,琴音才会控制人心。”
“哦?”她神色一凛,旋即又笑了一笑,“每个人心中皆有魔,摄政王也不例外。”
萧重月坦然承认:“公主说的是。世外之人都有心魔,何况像在下这样的世俗中人。”
东惜若半个身子靠在窗边,一手枕着腮,一手执着茶杯,懒懒地笑着:“我怎么觉得摄政王看着不食人间烟火,连天上谪仙都要黯然失色自愧不如。”说着她仰头喝下杯中茶水,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轻声喏嚅,“这茶水倒是极好喝,我在宫中都未曾喝过,这是什么茶?”
见她神情有些迷离古怪,萧重月皱眉回答:“这不是茶,这是梅酒,味同茶水,但后劲很烈。”打量了她半晌,他问,“公主殿下不会喝酒?”
东惜若似是不信,又啜了一口道:“咦?听你这么一讲,确实和茶水有些不一样。拿回去给父皇尝一尝,他定会喜欢。”
“别再喝了,这梅酒后劲过烈,喝了容易伤身。”萧重月微蹙着眉劝说,“公主殿下再大些或许就能喝了。”
东惜若不听劝,一连饮了数杯,酒意很快上涌,只见她以肘支面,笑意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哼笑一声说:“你这是看不起本宫?本宫已经很大了,都可以嫁人了!”
“哦?”看她那老成的模样,萧重月忍不住笑,问她,“那公主殿下几岁?”
东惜若伸手掰了掰手指,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十二……不对不对,十八!就是十八!”
萧重月闻言仰头而笑,笑罢望着她低声说:“公主喝醉了。公主今年应该十二,和在下比起来,还是个小孩呢!”
“我才不是小孩!”东惜若喝得已醺,红着脸争辩,“你才是小孩,本宫……本宫今年十八,再过几月,过了生辰便是十九!”
萧重月见她醉得神智不清,心内积郁的好奇心乘兴而起,俯身凑近她的脸悄声问:“十八便十八,那公主殿下能告诉我为何要多年伪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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