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五岁及笄的时候,父皇下旨赐婚于苏允,那时候的苏允还只是个户部尚书,却因此坐上了丞相之位,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一个是第一长公主,一个是翩翩少年丞相,举国上下都称颂这段美好姻缘。
美好姻缘?东惜若想着目露讽刺。
自苏允位极人臣的一年之后,母后在去皇庙祈福的途中被奸人杀害,焱弟在一次射猎的时候落马,头部撞击落地,导致瘫痪,成了半痴半傻之人。而父皇却因奸人蛊惑,大肆派人寻访民间找长生不死之药,长期服用金丹致使身体每况愈下。
现在想来,这一切太过巧合!
只恨她识人不清,竟把苏允和东音嫆二人当做最亲近之人,只在近日才渐渐清醒,察觉了一切。如今她帝位被夺,手中无权,已然成了翻不起风浪的待嫁的落魄公主。
东惜若想着,眸光一瞬阴冷下来。
她大步走到门口,将门大力推开,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袭来,门口的侍卫立刻举起长刀左右拦住。
“摄政王有命,长公主不得出这个门半步。”
“放肆!”东惜若脸色清傲冷然,“难道区区一个摄政王还大得过本宫?给本宫让开,本宫要见东音嫆!”
挺直的身姿无端给她平添了几分刚烈无畏,清贵风华,左右侍卫竟是不敢言语。到底是先皇宠爱的东国长公主,即便只是平庸之姿,也满身贵气清冽,侍卫呐呐无言地放下刀,放了行。
浩荡的长风吹拂在精雕细琢的长廊里,曳得一路慢行的女子裙裾飘飘,墨发飞舞,如珠暴雨斜斜直射长廊内,淋湿了她半个身子。
狂风雨中,东惜若来到了宜阳殿,寝宫的门却紧闭着,两个宫女在外候着,其中一个宫女将她拦下,态度极为傲慢。
“长公主,陛下吩咐不得任何人入内。”
狂风暴雨作响,那些激烈的欢爱之声却如魔音一般直钻入她的耳朵里,直刺心窝,宛如剑刃狠狠撕搅着,她的心被凌迟成碎片,生生的剜痛。
嫆儿,多么亲昵的称呼,他从来都不曾这般叫过她,只温柔和煦地叫她长公主。
当真是她的一厢情愿么?可是,他为什么要发誓一生都珍爱她?难道也只是对她的虚情假意?
苏允,他怎么能……怎么能把她对他无尽深情的爱践踏在脚底下!她怎么能任由寝宫内翻云覆雨的两人如此作践!
她不想听,然而,一声声激昂的欢爱声不绝于耳。她痛不可挡到麻木,身子却如赘冰窖。
音嫆心中凉凉一片,窝在他温热的胸膛不敢抬头,慌乱地扯开话茬:“允哥哥龙马精神,人家此刻正累得慌,竟叫我弹曲。”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苏允一阵轻笑声,接着又是几声低低的嬉笑。
东惜若脚动了动,竟发现站得太久,脚底传来一阵酥麻,整个下半身竟麻得不能动
音嫆心中凉凉一片,窝在他温热的胸膛不敢抬头,慌乱地扯开话茬:“允哥哥龙马精神,人家此刻正累得慌,竟叫我弹曲。”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苏允一阵轻笑声,接着又是几声低低的嬉笑。
东惜若脚动了动,竟发现站得太久,脚底传来一阵酥麻,整个下半身竟麻得不能动